一席淡紫色华服,衬托的来人面色如玉,偏偏行走时儒雅万分,带一抹温润笑容,京都中有些年轻的女眷早已有些看直了眼睛。
莫鸢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是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所以人还是不能被表象所蒙骗。
潇庭渊瞥一眼莫鸢看潇庭烨愣神的样子,轻轻的哼了一声。
声音不大,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五皇子身上,只有莫鸢转头看了一眼潇庭渊。
那眼神大有“怎么了不能看帅哥吗”的不满。
“太子和皇兄来的极早,早听闻皇嫂美貌贤惠,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好个面面俱到的五皇子,怪不得能是最强的对手,能与太子真正的平分秋色。
“太子和五皇子谬赞了,只是我家王爷对我一见如故,便待我分外好些。”说完娇羞一笑,活像是新婚里蜜里调油的小媳妇。
这回三人都正眼看了她一眼,潇庭渊没想到她会开口,还摆出这幅做派,着实好笑。
太子不禁有些不屑,真是和皇兄一般不知羞耻的脸皮厚。
五皇子则是暗暗记下了这号人物,看起来有些意思。
“四皇子到——”
终于来了个正常人了,毫无良知的莫鸢丝毫没想起那天放了人家鸽子。
最好捏的软柿子,缓缓走上席前来。
“四皇子伤势恢复的不错啊。”怪不得太子招人恨,上来就揭人伤疤。
软柿子立马铁青了脸。
“皇兄今年就不要参加活动了,不然落下病根就不好了。”看看这玉面佛关切的样子,多么真诚,怪不得人缘好呢。
潇庭燃脸色变了又变,还是忍下了,和五皇子客气了几句,就看向潇庭渊。
“皇兄今日来的早,这便是皇嫂吧。”四皇子殿下露出笑容来打招呼,莫鸢心想,这真是个小可爱。
太子与五皇子接连入席,四皇子看了看潇庭渊,坐在了王爷旁边。
这小可爱还真是挺粘人,和谁玩得好就和谁在一块。
“皇兄,上次我和你说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咦,听着像有八卦的样子,莫鸢立马侧了侧身,往潇庭渊旁边凑了一凑。
潇庭渊感受到身边人的凑近,没在意的撩了下袍子。
“那人行踪不定,确实成迷。”
听着皇兄淡淡的语气,潇庭燃不禁有些失落,如果连皇兄都这样说的话,此人定然不是一般女子了。
莫鸢听这兄弟俩打哑谜,心里好奇,又不好开口询问,只能再凑近些听。
“王妃,还在外面呢,离得这样近,外人见到不好。”潇庭渊这句话声音轻轻的,只有三人能听见,潇庭燃惊讶的转过头来看二人,顿时有些脸红。
莫鸢一看,自己的半个身子已经快靠进了潇庭渊的怀里,顿时坐直。
潇庭渊顿时心情大好,轻轻的笑起来。
落在旁人眼里,后来京都里一时都盛传渊王府夫妻恩爱,蜜里调油。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懿贵妃娘娘驾到——”
三声通传,席上做的人都呼啦啦跪倒一片,呼喊声整齐划一。
莫鸢心中郁闷,这种场合是要跪多少次啊。
皇权掌权人真正落座之后,这活动才算是真正开始。
莫鸢偷偷瞄了几年懿贵妃,也就是五皇子的母妃。
可能女人天生对女人会更感兴趣一点,这传说中宠冠后宫的人物,着实让人好奇。
满身的贵气逼人,气场感觉比皇后娘娘还要足些,反正一定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说是活动,不过是打打擂台,比比射箭,莫鸢在鱼欢的强压之下,看京都的世家子弟的花拳绣腿,已经甚感乏味了。
兄弟二人在说些什么话,莫鸢也已经不去听了。
有时候真觉得这冷脸王爷专治她莫鸢来得。
只好百无聊赖的吃吃糕点,吃两杯酒,避免喝多,还是控制了少量些。
瞄一眼女眷席位,席位前贴心的安了纱帘,秋风一卷,颇有朦胧美感。
场上男人们比武热闹,女眷席位眼看着也聊得兴起。
又瞄一眼上位席坐,皇后娘娘正襟危坐,啧啧,真像个雕像啊。反之,懿贵妃就靠近了皇上,期期艾艾的面带笑容,不知在说些什么。
也算见过几位宫妃了,看来真是只有五皇子的娘在后宫过的还不错啊。
第一日看来并无什么事了,这无聊的活动还将持续到晚上。
莫鸢打了个哈欠,准备拉着青莲到处走走。
“娘娘,我们还是不要去林子里了。”青莲眼看王妃偷溜出来,还一个劲往林子里走,极力的阻止。
“这边不是没人吗,青莲,明日活动我能不能穿简单一点,我脖子要被压弯了。”
林中已经是遍地的落叶,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
“娘娘,这活动是京都的盛世,您也不能穿的太草率了,会被人说闲话的。”
莫鸢只好撇撇嘴,也不想再往前走了,走太远这林子长的一摸一样容易迷路。
席地靠着树坐下来,时间已经接近正午,秋日天凉,阳光充足的晒下来,也不觉得热,反而舒服。
青莲见状只好陪主子一块,她早就习惯了王妃的奇奇怪怪了。
“青莲,你说这些人累不累啊。”莫鸢眯着眼,和青莲闲聊。
“娘娘,贵人自有贵人的活法,他们才不会觉得累呢。”
“那你说,皇后娘娘高高在上的坐着,她累不累?”
“娘娘,我们不好私下里讨论皇后娘娘的啊。”
“那懿贵妃呢?”
“......”
青莲不敢再接话了,王妃一开口就是这些吓死人的话。
莫鸢思忖着这些人的行事做派,和她所处的王妃位置,觉得真是个难解的棋局啊。
这个朝代,贵人为尊,但贵人是一时的,因为总有无数的人亦敌亦友,今日关心你,明日便能捅你一刀。
想起御剑山庄带回的信,那女子死于亲人之手,死于巨大财富之手,死前该有多么悲戚。
又想起初见时,她不发一言便把令牌交于陌生人之手,想的又是什么呢。
她真的相信,自己能把这巨大财富安然无恙的放在手中吗?
这御剑山庄,她管还是就此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