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等一下。”
就在莫鸢要离开的时候,就被潇明若叫住了,她急忙来到两人面前,面色为难地看着她。
她似乎明白了潇明若想要说什么,冲着身边的男人笑道:“你先跟庭燃聊着,我跟明若说两句话,一会儿就来。”说完就出去了。
潇庭渊心里知晓她们想要做什么,也就没有问,而是在一边等着。
“三哥,她们之间有什么话要说?”潇庭燃见此有些好奇,平时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那么好,他当然也明白,看到她们这般亲昵,自然有些不解。
只见男人拿起一盏茶,轻微地抿了一口,眸中带着笑意道:“鸢儿跟明若现在玩得很好,她们就跟闺中密友一般,女孩子的心事我们还是不要过问得好。”
这是鸢儿昨夜跟他说的话,说女孩子都有秘密,不希望别人知道太多。
潇庭燃似懂非懂地颔首,眸中闪过一抹黯然,他知晓自己再无机会了。
男人将他的深情一丝不落地看尽了眼底,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庭燃,世间的女子有很多,何必留恋不开花的一朵,不管发生什么,我依旧是你的三哥。”
他深知他们夫妻二人对他的伤害有多深,若是他先前就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就不会让庭燃陷得这么深,他也愧对与他。
“三哥……”
潇庭燃听着他的话,有些受宠若惊,当即便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轻笑道:“三哥,你误会我了,我对皇嫂只有崇拜和欣赏,绝无其他!”
还以为他是生气了,他连忙解释道。
潇庭渊缓缓抬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我只是想说是我们欠了你,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我们会竭尽所能地帮助你。”
这是他们两人的想法,他们不希望因为这件事破坏了他们间的情谊。
潇庭燃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低声道:“三哥,我知道你们夫妻恩爱,是我眼拙,当初竟没认出来那人是皇嫂,你们不怪我就是好的了。”
男人微微勾唇笑了下,眸中一片清明。
两人相视而笑,那些随风深埋心底。
……
潇明若的房间里,莫鸢笑着说道:“怎么了傻丫头,你有什么事?”
“皇嫂,我……我有事想跟你说。”潇明若迟疑地开口道,“我昨晚想了一夜,我发现我可能真的喜欢上司马齐了,我很担心他,不知道父皇会对他怎么样,你跟三哥能让人保护他吗?”
说话间,她手指搅在一起,紧张地看着她。
“你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吗?”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眸中带着了然,她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毕竟喜欢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潇明若用力地点点头道:“嗯,我想说的就是这些,我知道这件事有些为难,我只是不想让他被父皇责罚,我真的很担心他。”
要是他回京之后被降职,她会因此感到不安的,她也会感到深深的内疚。
“行,没问题,我可以跟你三哥说下,不过这件事有些麻烦,你放心,我尽量保证司马将军不会受到生命危险,再说了,我会医术,就算他受了重伤,我也能救回来。”
潇明若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玩笑话,她娇嗔道:“皇嫂,都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保证不会让司马将军有事,不过这事得从长计议,还不知京城是什么情况,一切都不好说。”
不是她不给她准话,而是他们都在逃亡,几人都不在京城之中,那边得消息传过来,最起码也得半月了。
“我只能说静观其变,你好好得休养身体,一旦有司马将军的消息,我会告诉你的,这下总可以了吧?”
听她这么说,潇明若这才放心下来,她感激地道谢道:“那就谢谢皇嫂了,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了。”
“不碍事,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随后她又嘱咐了潇明若几句,这才跟潇庭渊回去府里。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她蹙眉道:“王爷,能不能让京城那边的人看着,一旦有司马齐的消息,就过来禀报我们?我看明若的样子,她似乎真的对司马齐起心思了。”
男人搂着她的肩膀安抚道:“鸢儿放心吧,我会安排好此事的,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跟你偷偷回去京城看看,也好看看京城有什么动静。”
“那倒不用,回去不是多此一举,我就怕皇上会牵连你。”
“无事,你实在担心得紧,我带你连夜回去,依照我们的能力,一个来回不过十天左右,让安安跟尧儿待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莫鸢期翼地看着他道:“那会不会很麻烦?”她当然还是希望回去看看,只是怕中途有什么变数。
“不麻烦,既然鸢儿想去,那我就安排下,后天出发。”男人眸色温柔地看着她,宠溺的摸摸她的鼻子,只要她想做的,他会尽他所能的满足她。
就这样,潇庭渊便让人去安排。
三天后,司马齐的送亲队伍抵达了青国京城,他在大殿上等着潇胥。
“皇上驾到!”
随从的太监顺德捏着嗓子喊道,搀扶着潇胥进来大殿。
“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齐恭敬的行礼,星眸带着复杂之意。
潇胥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上,他凝声道:“爱卿请起,你护送和亲公主去黎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见到黎皇了?”
司马齐感到一阵压迫感,他跪在地上,带着歉意地说道:“请圣上责罚!臣护送郡主到黎国小镇,郡主被人劫持走了,臣无能,没能把郡主救出来!”
“你说什么?!郡主被人劫持了?!”
潇胥闻言当即怒了,他脸色阴沉,紧紧地盯着他,怒声呵斥道:“你不是朝中的将军?有你在劫匪居然还能把郡主劫持走?是她逃走的,还是你故意放走的!”
别看他没有去,他心里跟个明镜一样,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