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左远山那里回来后,苏梦竹心里就有了打算。
没出人命就行是吧?
很好。
苏梦竹决定了,她明天就去套沈飞白那个崽种的麻袋。
左远山不愿意三里桥基地与苏梦竹闹掰,所以得知她要自己对那两人做点什么的时候,
他给苏梦竹指出了沈飞白和陈娇容的住处。
看在这份上,苏梦竹也答应了他,不会弄死那两个崽种的。
也不会把他们打残,影响到他们工作。
回到小楼的苏梦竹摊开手掌,掌心绿光一闪,一颗细细的蒺藜藤在她掌中摇曳。
蒺藜藤很细,只要不注入过多的异能,它是抽不断人的骨头的。
只会留下一身超级痛的皮外伤。
因为蒺藜上有很多细小的毛刺,会扎在肉里,那滋味酸爽得很。
保证能把那两个崽种抽得鬼哭狼嚎,但又不伤着半点骨头,更不会致残。
反正现在药房里的止血草库存多得很。
只要那两个崽种不傻,就会自己去药房上药。
而止血草足够给他们治愈蒺藜抽出来的皮外伤了。
等他们伤一好,苏梦竹就可以继续去套麻袋揍他们俩。
这样一想,感觉好像也能先暂且出一口鸟气。
苏梦竹阴恻恻的笑了,笑得像个黑化了的反派。
崽种,先给你们体验一下蒺藜的快乐。
第二天下午,苏梦竹果然在日落后溜达到了沈飞白的宿舍附近。
她对三里桥基地很熟悉,只要她想,就没人能发现她。
加上现在天也快黑了,本来就看不太清楚。
苏梦竹很快就蹲到了下班的沈飞白。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似乎并没有同伴,而且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
“苏梦竹你这个死女人!居然敢扔我!走着瞧吧你!”
“跟老子摆谱,呸!等以后睡了你,老子再来慢慢跟你计较!”
“看来陈娇容说得没错,这个剑女人肯定是跟别的男人搞上了!不然她怎么变成那个泼妇样!”
沈飞白嘴里不干不净的小声谩骂着,苏梦竹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瘸。
看来昨天那一扔,把这个狗东西扔崴了脚。
甚好。
对于沈飞白骂骂咧咧的那些话,苏梦竹倒是不怎么生气。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这个辣鸡是什么货色了,她也就一点都不意外。
甚至还有点想笑。
上辈子陈娇容的嘴巴就不干净,可以说是出口成脏。
那时候苏梦竹还觉得沈飞白出淤泥而不染,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修养,从来不附和陈娇容的脏话。
现在看来,这苟日的私底下肯定没少跟着陈娇容一起骂她。
啧,去tmd出淤泥而不染。
沈飞白就是一坨装模作样的狗屎,跟陈娇容是一路货色。
不然他们上辈子怎么会那么铁?
苏梦竹冷笑了一声,然后手指一动,沈飞白的面前就骤然伸出了好几根细细的蒺藜藤。
“苏梦竹你这个剑人呃啊啊啊————什么鬼东西!!”
蒺藜藤左右扫过,瞬间在沈飞白的身上留下了几条血痕。
但是现在天色比较黑,沈飞白没能看清是什么东西在抽他,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
他连连跳脚后腿,但蒺藜藤却一路跟着他抽。
“啊啊啊啊什么鬼东西我屮!!救命!救命啊!!!”
沈飞白扯开嗓子惊恐的大叫起来。
但他的宿舍在最边缘,地方偏得很,大部分时候都没什么人经过。
苏梦竹看到沈飞白一边跳脚一边喊救命的样子,舒坦了。
沈飞白还在鬼叫“救命——救命啊啊啊有人偷袭!!!”
他凄厉的嚎叫声引来了远处的异能者。
“什么情况?!”
有人听到动静,过来了。
苏梦竹收起蒺藜,转身从视觉死角处翻身离开。
地上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因为苏梦竹催生的蒺藜藤根本不是从地上长出来的。
而是完完全全借由她的异能,凭空生长在空中的。
一个火系异能者手上燃着火焰照明,身后跟着几个别的异能者,走到沈飞白的附近。
“怎么回事?”
沈飞白看到那人手上的火焰,忽然想起来自己也有火系异能。
他连忙搓出一缕小火苗,跟对面的人喊道:“有人偷袭!!”
另外几个异能者走近,借着火光,他们也看到了沈飞白身上的血痕,连衣服都被抽破了几道口子。
走在最前面的火系异能者立刻紧张的开始戒备。
但四周并没有别的动静了。
只有沈飞白跳脚乱骂的声音。
于是那个火系异能者啧了一声:“行了别嚎了!这附近根本没人!”
沈飞白惊悚道:“不可能!!刚刚真的有人偷袭我!不信你看我身上!”
火系异能者:“看到了看到了,真的不是你自己在哪里勾到的伤口吗?”
这个火系异能者曾经当过兵,对各种伤势的判断很精准。
刚刚离得远没看清,但走近看就能看出来那血痕只是看着吓人,但其实只是皮外伤,深度很浅。
就像平时被草叶子划了手的伤口一样,虽然是有点痛,但很快就能好。
于是他不耐烦的说道:“就这么点小伤,你自己去药房拿点止血草糊一下不就好了?”
沈飞白还想说什么,但那几个异能者已经转头走了。
还在嘀嘀咕咕的说沈飞白应该大男人怎么这么娇气,自己胆小勾出了伤口还敢鬼嚎。
刚刚喊得跟杀猪一样,他们还以为谁遇到刺杀了呢。
沈飞白也听到了他们的嘀咕,他简直气得想骂娘!
伤不在他们身上他们就不知道有多痛!
而且这根本不是他自己在哪里勾出来的伤口!他刚下班的时候还好好的!
但那几个异能者已经走远了,只剩下无能狂怒的沈飞白。
沈飞白在这个漆黑的小路上站了一会,冷风一吹,他又缓过了神。
不行,不能留在这里!说不定偷袭他的人还在!
得赶紧走!
至少先去领点止血草!
药房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是有轮换的晚班值守的,这个时候过去也不怕没人。
沈飞白哆嗦了一下,逃命一样往药房跑。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药房,心痛的花了一片饼干,换了一小团金创草糊糊。
沈飞白的脸色很难看。
因为给他上药的那个女医生一边给他上药,还一边跟另一个女医生说说笑笑。
药房里除了他们三个没有别的人。
沈飞白很愤怒。
“你们有没有医德?!我身上这么多伤,你们能不能专心点给我上药?!”
他可是花了食物的!
给他上药的女医生笑了笑:“别担心,你这些都是小伤,抹上草药马上就好了。”
沈飞白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们瞎吗?!这么长的伤口,你管这叫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