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确是帮了封天衍很大的忙,因此还牺牲了集团的利益。容凛冷哼道,“大恩不言谢,请我吃饭。”
封天衍笑笑,“没问题。”
两个男人相携着走出去,留下许心愿一个人在警局收拾着烂摊子。等到她办完一切手续,走出警察局,封天衍和容凛坐在同一辆车上,向她招手,“走了,去吃饭。”
许心愿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表情恹恹,“我没空跟你们去吃饭,你们自己去吃吧。”
“怎么了?”
容凛以为她不高兴,当即打开车门走下车,关切地询问,“发生什么事。谁惹我的女神生气了?”
“去你的。”
许心愿白了他一眼,“我当然没出什么事了,虽然前阵子刚被人绑架,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她跟房产中介约好了一块去看出租房,哪敢告诉容凛。要是容凛知道她现在连个住所都没有,肯定又要壕无人性地在她面前展示财力了。“现在已经将幕后的黑手揪出来了,你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对付她的办法吗?”
容凛已经在心里折磨了那人千千万万遍,咬牙切齿地保证,“心愿你放心,我绝不会轻饶了她,我一定要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许心愿无奈地笑笑,“容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是我和朱安安之间的事,由我们自己解决,您还是陪封总去吃饭吧。”
说完,她也不再给容凛继续开口的机会,拎着包包绕过他,径直向前走,坐进了路边的出租车中。封天衍这时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犀利的目光粗略地打量了下四周,“许心愿人呢?”
容凛无奈地耸了耸肩,“她没兴趣跟我们一块吃饭,先走了。”
封天衍一个眼风扫过来,“我也没兴趣跟你一起吃饭,真没用,连个人都看不住。”
他跟许心愿之间还有话没说清楚,封天衍想要趁热打铁,可惜他的心思,早已被容凛看穿。容凛重新坐进豪车,脸上挂着阴恻恻地笑容,“绑架心愿的真凶不是温欣茹,你知道是谁吗?”
封天衍闻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暂时还不清楚。”
容凛立马自告奋勇地说道,“我清楚。”
封天衍脸上的神情顿时收紧,他惊异地问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容凛也不跟他卖关子,现在多一个人,就能帮许心愿多讨份公道回来。他一五一十地将查询到的线索,统统向封天衍交代了。只见男人咬紧牙根,表情微微地扭曲,“居然是她!”
他捏紧拳头,骨节咔咔作响,“她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动心愿!”
容凛继而煽风点火道,“这个朱安安可不是凡人,她接触过的权贵,成百上千,做过许多人的情妇,手里是有点儿资源的。”
“调点人手,绑架许心愿,那是绰绰有余。”
封天衍从容凛阴阳怪气的话音里听出了几分猫腻,“说说看,你有什么高见?”
容凛挑了下眉头,既然封天衍开口问他了,那么他便不再掖着藏着了。他心中有一个绝佳的计划,可以让这个朱安安,彻底地意识到,她的做法是多么的可笑与无知!他趴到封天衍的耳边,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封天衍的脸上闪过一抹吃惊,旋即扭头看向容凛,“你小子,有点东西啊。”
容凛耸了耸肩膀,“如果是旁人也就算了,可这次受到伤害的人是我的心愿,我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封天衍这次懒得再跟他争辩,许心愿的归属权问题。他一门心思扑在了如何对待朱安安的问题上。两个男人很快达成了一致,制定了高效缜密的计划。……自从接到了光头的告密电话。朱安安整日惶惶不安,说实话,她现在单身,没有男人可仰仗。她花了一大笔钱,求助了自己的小姐妹,最后才找到一帮穷凶恶极的土匪,干起了杀人灭口的勾当。她原以为许心愿遇到绑匪,这次必死无疑,他们此生都不会再见面了。可谁知道,许心愿那婊子福大命大,掉进深海还能逃出生天不说,此事还惊动了丰城的主宰封天衍。光头男在电话里说,封天衍非常重视这件事情,不光教训了他们,还发誓要揪出幕后的真凶。她虽然躲在暗处,可心里仍不踏实,以封天衍的财力势力,迟早会查到她的头上。封天衍那么在乎封甜甜,肯定要为她报仇雪恨,到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办啊?封天衍想要捏死她,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最关键的是,听光头男说,这件事还惊动了容凛。有消息称,容凛已经抵达了丰城。想到这,朱安安的心更是凉透了。她立马起身回房,收拾行李,事已至此,她只有拿上所有的家当,跑路了!她很快就整理出了两个行李箱,正当她打算定高铁票时,门铃被人摁响了。在极度静谧的空间里,急促的门铃声,像是催命符。朱安安心脏紧缩,呼吸急促,捏着手机,愣是一声都不敢出。她想假装家里没人,以为门外的人会识趣离开。然后门铃却越来越急切,完全没有停止的打算。正当朱安安准备躲进房间时,外面想起了如鬼魅般冷酷的声音。“我知道你在家,不用再躲了。”
“躲得了一时,你躲得了一辈子吗?”
朱安安心口一窒,糟了,被看穿了。门外的声音,是她所熟知的封总,封天衍。她心里清楚,一旦自己今天打开了这扇门,那么她这一辈子就都完蛋了。可是如果她不开门……封天衍冷冽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明显不耐烦的多。“我最后给你十秒钟,如果你还不知趣,别怪我硬生生地将门砸开。”
此话一出,朱安安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心下一横,抛下行李箱,大步走到门边。她带着赴死的决心,将防盗门从里面打开。顿时,一股凛冽地寒风刮进了她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