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盈盈心中痛快,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喝着小酒看着这一出戏。
叔可忍婶都不可忍,程曦瑶若是此时不回击岂不是让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病猫,她冷冷一笑,“不详?何为不详?本王妃乃堂堂睿王正妻,皇室儿媳,你这般说辞岂不是在污蔑皇家威严,说整个皇家不详,你安的是什么心。”
“你!”程曦瑶的一番话让赵梦凌的脸一阵白一阵。她哪里敢有她话里的意思,她只是想要借机羞辱她而已,哪又有的胆子污蔑皇家,她现在是反被那贱女人将了一军。
她吓得半死,赶紧跪下,“皇后娘娘明鉴,臣女并无此意,是睿王妃娘娘误解了臣女。”
“误解?”程曦瑶步步紧逼,毫不退让,“何为误解,你刚刚不还振振有词,说本王妃是不祥之物。大家都长了耳朵,本王妃还诬陷了你不成?”
程盈盈放下酒杯,满脸都是刁钻的意味,“睿王妃,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此不依不饶,传出去让人以为咱们皇室之人欺负大臣之女。这让咱们皇室面子往哪里搁。”
容贵妃因为齐王一事对睿王夫妻本就厌恶的紧,现在她送上门来,自己自然也不能放过。
“还是太子妃知书达理,睿王妃你这个做姐姐的,论在德行方面可比不上你这妹妹,果然这出身不好啊,家教自然也好不了哪去。”
她的凤眸有意无意的向下扫了一下,旁边一位丰腴妇人赶紧附和,“早就听说这睿王妃的亲生母亲是青楼之人,怪不得教出来的女儿这般的无礼,睿王娶了她,简直是有辱皇家颜面……”
程曦瑶记得他,他夫家是属齐王一派,现在被他们扳倒自然对他们怀恨在心。
一旁的赵梦凌见容贵妃为首的人都站在自己这边,心里愉悦的紧,她得意的看着伫立不动的程曦瑶,怎么,你就算是得到了靖禹哥哥又怎么样,现在不还是得乖乖站在这里让他们羞辱。
自己母亲虽然是青楼女子,但也是卖身不卖艺,对自己的父亲也是忠贞不二,她从没觉得拥有这种母亲有多么不耻,现在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竟将自己母亲平白的贬低了。
说她可以,但是要是妄想动自己身边的人她受不了。
“我出身不好?我父亲是堂堂万国护国大将军,为万国抛头颅洒热血,守护这万国疆土,百姓安宁,就连皇上都要敬他三分,你们又凭什么对他的妻子指手画脚。不说这个,我即便母亲是青楼女子,但是我现在的睿王妃身份可是不知道比在座的各位要高贵了多少。”
丰腴的妇人脸色一白,被噎的哑口无言。
“好了。”高位上的皇后出来主持大局。“这是皇家狩猎,高兴的日子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皇后只觉得脑仁疼,看来这场冬日围猎自己还真不应该来,不如待在自己宫里赏个小曲来的自在。
赵梦凌气不过,“皇后娘娘,是睿王妃咄咄逼人。”
“好了,统统闭嘴,你们连本宫的话也不放在眼里了不成,”皇后是一国之母,就算再受皇帝冷落她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正妻,她话里的威严自然能够震慑住众人。
营帐里安静下来,皇后很满意,“行了,睿王妃,既然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先下去休息吧。”
程曦瑶一刻都不想多待,她行了个礼就要退下。
外边响起了马蹄声,臣妇们面色一喜,纷纷叫喊道,“怕是皇上他们打猎归来了。”
皇后他们一行人都是一脸喜色,立马赶出去迎接,程曦瑶叹了口气,现在就算自己想走也走不成了。
她跟在他们身后,随着队伍迎了出去。
为首的是明黄盔甲的老皇帝,左右两旁的更是睿王与太子殿下。
他胡子花白,此时笑的满脸褶子也掩盖不住他的喜色,看见皇后一众女眷迎了出来,连忙向着他们炫耀,“快来快来,看看睿王给咱们这围猎的第一天打了什么好兆头。”
一匹通体雪白的野狼被提了上来,他的皮毛属实漂亮柔顺,看着这些女眷都忍不住赞叹。
赵梦凌见到莫靖禹的那一瞬就再也挪不开眼了,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他的靖禹哥哥,实在是想念的紧。
今日他又如此的英姿飒爽,丰神俊朗,她的那颗少女心立马就要压抑不住了。余光中又瞥到了程曦瑶,满脸的羞意又转换成了嫉恨,凭什么她就那么好运气,可以嫁给靖禹哥哥。
她实在是不甘心!
程曦瑶看见那匹雪狼时也有些惊叹,那匹狼确实是世间罕见,看他的个头怕也不是好对付的,而莫靖禹竟然能毫发无伤的将它给斩于刀下而不损皮毛,可见这功力深厚。
正想着一道灼热的视线投在自己身上,烫的自己心底发颤,她抬眼望去,望进了一双柔情似水的长眸里。
饶是老夫老妻,她也被他望的有些羞涩,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垂下头去。
莫靖禹嘴角勾起一抹狭促的笑意,眼底的幽深似乎要将她溺毙。
赵梦凌气的浑身发抖,一股气血直通脑门,她指着那匹雪狼,“靖禹哥哥,凌儿很是喜欢那雪狼的皮毛,想要它做一件斗篷,靖禹哥哥将它送给我好不好。”
满朝皇室都在此地,赵梦凌此话实在是不妥,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愤怒嫉妒已经让他冲昏了头脑。
赵丞相头脑显然还清楚,他出声呵斥,“梦凌,还不退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老皇帝制止他,“哎,赵爱卿,我看着这小凌儿可爱的紧,她既然想要靖禹不如就送给他。”
赵梦凌心中一喜,下意识的看向他。
只见莫靖禹面露难色,“父皇,这雪狼怕是不能送给赵小姐,”
“哦?”老皇帝抬眸看来,带着一丝询问。
“父皇之命儿臣本不该不遵,但是这雪狼是儿臣早就许了自己妻子的,现在若是反悔,怕是传出去会辱了皇家一诺千金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