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结束,皇帝二人便离开了,可是很快便有人封了她的寝宫,大门紧闭,外面炽热的阳光,牢牢的被这红木门挡住。
甄雨柔瘫坐在贵妃椅上,目露凶光。
“该死的祁王。”她一把扫向一旁桌子上的茶具,茶具骤然碎了一地,泡开的茶叶孤苦伶仃的躺在地上。
“娘娘,冷静些,对付祁王,咱们还需要再谋划。”一旁容嬷嬷冷静的劝道。
“我自是知道的,这次都是那甄汝嫣没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白白害的本宫被禁足。”甄雨柔看了眼是容嬷嬷,冷静了一些,但还是气愤难耐。
“此番,甄汝嫣此后就成了废子。”容嬷嬷微微叹了一声,好歹是一手培养起来的。
提起甄汝嫣,甄雨柔就有些生气,她面露冷光,“废了便废了,族中漂亮听话的姑娘又不止她一个。”
……
另一边,君临邑随着皇帝离开,并未回王府,而是被皇帝叫去了御书房。
“父皇,您让儿臣来所谓何事?”君临邑见皇帝不说话,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他无奈只能询问。
皇帝纠结了一会儿,才低声道:“甄侧妃所言可为真?”
“父皇是指那一句?”君临邑一时没反应过来。
皇帝有些无奈,他左右瞧了瞧,还是觉得这皇室丑闻不宜让别人听去,于是他挥推一旁侍奉的宫人们,小声的道。
“甄侧妃言你,不行,可是真的?”
此言一出,整个御书房安静了好一会儿,皇帝仔细的看着君临邑的脸色,见他脸色难看至极,心下微沉。
先前根据甄汝嫣所言,她是给君临邑下来猛药的,而且是过量的那种,可就算是这样,甄汝嫣还是没能成功。
这不得不让皇帝怀疑。
君临邑也没想到皇帝居然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他脸色一变再变,短短的几瞬间,便黑成了墨水,“父皇,若是无事,儿臣便告辞了。”
这种事情能传出来,他还着实是要感谢自家的好王妃,说罢,便一挥袖,气呼呼的离开了。
然而,君临邑却不知他此举,更加坚定了皇帝心中所想。
皇帝看他黑着脸,又不辩解,恐怕是自己伤了他的自尊。
皇帝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而又想想,又觉得十分对不住楚寒,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却让她嫁给君临邑守活寡
于是,他便召来了海公公,拟了道嘉奖的圣旨,让他交给楚寒,以期望她能够得到些许安慰。
……
此时。楚寒还在院子里看话本子,她被君临邑气的难受,又没地发泄,只在话本子中寻乐趣了。
不料,此时管家忽然慌慌张张的来了,“娘娘,娘娘,圣旨来了,咱们快去迎着吧。”
“圣旨?”楚寒将话本子放下,略为惊讶,这没功没过的,圣旨怎么来这儿了,难道是皇帝又想给君临邑纳小妾了?
“正是,娘娘且快随我去吧,这宣圣旨的人还在前厅候着呢。”管家见她不急不躁的慢慢挪身体有些着急。
无奈,楚寒只好前往领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楚家有女,嫁与皇家,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着一品诰命,赏黄金百两,钦此!”
海公公颇为尖锐的声音传入耳朵里,楚寒愣了好一会儿,这份嘉赏来的莫名其妙,好好的皇帝嘉赏她做什么。
“王妃,王妃领旨呀。”见楚寒没反应,管家着急的催促着。要知道一直不接圣旨可是藐视皇威的大罪。
楚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接旨,“谢皇上恩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海公公也没在意楚寒的失礼,淡淡的笑了笑,一旁的管家,按规矩偷偷的塞了一些辛苦费给他,如此他才满意的离开。
楚寒则是一头雾水的拿着圣旨,回了她的小院子。
……
此时,楚府正兵荒马乱呢。
楚如意消失不见了,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也都不见了,楚风啸几乎翻遍了整个楚府,然而都没有踪迹。
“这该死的丫头,到底去了哪里。”楚啸风端坐在大堂的主位上,脸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仆人们。
“老爷,这如意或许是去玩了,忘记打招呼了,过几天便回来了,您稍安勿躁。”邹氏见此不由的上前劝到。
“玩几天,玩几天,不能给咱们留个信嘛,现如今太子要见她,咱们该如何是好,这是她生死争来的,如今关键时刻不在。”
他狠狠地拍着桌子,怒气冲冲的道,显然此时的楚风啸正在气头上,谁劝也没用。
“老爷,这上下都盘问过了,说小姐前两天回来了,就出去过。”这时楚府管家前来汇报。
楚风啸脸色一变,这楚府上下都说楚如意在家没出去过,但是他明明都找过了,没有。
“这么大个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再给我找。”楚风啸闻言更加生气了,他急哄哄对着管家叫道。
“老爷,您说这如意她能去哪儿呀,要不咱们报官吧。”听闻女儿失踪了,邹氏也慌了,哭哭啼啼的询问着。
“糊涂。”楚风啸本就烦躁,听闻邹氏哭哭啼啼的,说瞎话更加烦躁了,他不由的呵斥一声。
但见邹氏哭的梨花带雨的,又心软了,他挥手示意下人们离开,起身搂住邹氏道。
“此时太子正找她,若此时报官,这不就告诉了太子,我们楚家的姑娘,夜不归宿,不知去处了。”
“这可不行,。”别的邹氏或许不懂,但女孩子的名声她还是懂的,夜不归宿就有人诟病了。
特别是皇家,更为重视这些,到时候太子知道了,定会来此退婚,到时候不就功亏一篑了。
可是,她的女儿现如今下落不明,这该如何是好?
“老爷,这可怎么办呀,太子那便可能推了?”邹氏顿时没了注意。
“不行,太子传信,说要如意陪他去守皇陵,不得到如意的回复,他怎可罢休?”楚风啸站在主位上沉思了好一会儿。
“那咱们便给她回复便是了,您可以模仿如意的字迹,拒绝了便是。”邹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正色道。
“暂且只能这样了,咱们以不合礼法为由拒绝,暗中寻找便是。”楚风啸微微叹气,去书房模仿着楚如意的笔记写了一封信,命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