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太子一早就得到了侍卫调查道的消息,此时他慢悠悠的穿着衣服,肩膀缠着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他有些迷恋的拿起来轻吻了一下。
“好啦,别闹,我有正事,你早点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殿下,用完就不要我了,汝嫣要生气了。”此双手的主人,正是甄汝嫣。
“美人儿,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回头我再找你。”君逸尘宠溺的刮了刮甄汝嫣的鼻尖。
甄汝嫣羞涩的躲了一下,贪恋的看了看同君临邑三分相似的脸,她心心念念的人或者东西,总有一天她都会得到的。
君逸尘没在理他,穿好衣服就见自己的侍卫去了,而甄汝嫣则是自己穿好衣服懂事的离开了。
“说说,什么情况。”见甄汝嫣离开,君逸尘才开口问。
“祁王和王妃是昨日来的,似乎就是单纯的来游玩,昨日祁王还求了签,签上说夫凭妻贵。”
侍卫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头尾说了个清楚。
“可惜了,当初若是我纳的她,受父皇嘉赏的说不定就是我了。”
君逸尘听见侍卫说君临邑抽到的签时,他的眉毛跳跳,想起楚寒那张神气十足脸,他现在有些后悔推了与楚寒的婚事了。
君逸尘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石子声,“什么人?”
侍卫当即从窗口闪身而出,过了一会儿,便压着楚如意从正门进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君逸尘此刻见她可没好脸色,就是因为她,刚到手的宝贝没了,现在他拿什么去哄父皇。
“我,我来给殿下送早膳呀。”楚如意委屈的道。
昨日他惹得君逸尘生气,她担心君逸尘会因此厌弃她,便想着一早端着早上哄哄,谁知正好听见了君逸尘和侍卫之间的谈话。
君逸尘看了眼她手中的盘子,脸色依旧很差,“无事还是不要来找我。”
“知道了。”楚如意想起方才看见的背影,面色扭曲了一瞬好在她低着脑袋,君逸尘看不清。
“殿下,我有一计策,想要献给殿下。”楚如意忽然道,她知道单纯的哄哄太子肯定是不行的。
“哦?你说说!”太子闻言颇为感兴趣,对于楚如意的计谋,君逸尘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前几次靠着她的计策,帮了自己不少忙。
楚如意微微一笑,示意侍卫将她放开,自己端着盘子,凑在君逸尘的耳边小声的嘀咕。
她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只有她和君逸尘二人听得见,一旁的侍卫则是连只言半语都没听见。
侍卫只能看着君逸尘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赞赏的道:“你这计划不错,若成功了,我定好好赏你。”
“谢殿下,只是甄汝嫣在这儿恐怕会坏了殿下的好事,她总归是楚寒手中的一个把柄。”楚如意浅笑盈盈,眼底却满是算计。
君逸尘此时正高兴着呢,听楚如意如此说,觉得颇有道理,他挑着楚如意的下巴微微一笑。
“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来人,把甄汝嫣送回皇陵去,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了。”
楚如意目的达成,笑得更灿烂了,柔弱的倒入君逸尘的怀里,“殿下明白如意的一片心意,如意便满足了。”
君逸尘搂着楚如意,手在她的肩膀上摩挲着,眼底却毫无波澜。
洗漱完后,楚寒和君临邑便去看了看昨日没看到的情景,寺里的僧人做早课。
昨日她们将近中午才来,因此没看见做早课的僧人,今日她们又起来个大早,有机缘自然是要去看看的,才不虚此行。
楚寒拉着小竹走在前面,将身后等我两个男人抛的远远的,君临邑无奈的和莫风对视一眼。
女人心海底针!
僧人做早课一般都在进寺门的大厅里,那里供着不少大佛,几百个僧人齐齐的念着经文。
耳边梵音阵阵,似是能洗涤心灵场面颇为震撼,而来此参观的也不止是楚寒一行人,昨日露宿厢房的人也都来了。
原本众人都在安静的听着僧人诵经,一看就楚寒一行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毕竟昨日里君临邑被关在门外半个多时辰,还是有不少人看见了的。
“那不是祁王吗?他怎么在这儿?”忽然有一人指着君临邑道,显然是认出他了。
“祁王?不会吧,那旁边的女子是谁?”一人惊讶的问道。
“当然是祁王妃呀,还能是谁?”又一人小声道。
“不会吧,我昨日还看见祁王被关在门外大半个时辰,难道这祁王还是妻管严不成?”一女子压低嗓子,不由得调笑。
然而就算众人在小声,也逃不过楚寒和君临邑这两个耳力极佳的人。
“此言差矣,我听说啊,这祁王妃乃是一个母老虎,山中大王,仗着旺夫这一命理,硬逼着祁王打地铺呢。”
亲眼见证流言的诞生,楚寒不禁感叹,老百姓的想象力就是强大,就这样还能说个半真半假的,着实厉害。
一旁的君临邑听闻众人的言论,努力的压住翘起的嘴角,委屈的道:“寒儿,你看大家都知道了,我着实没脸见人了,咱们以后能不这样吗?”
楚寒:“……”
一阵恶寒袭来,楚寒现在十分怀疑,这流言就是君临邑散播出去的了。
“君临邑我看你是皮痒了吧?我不介意给你再扎几针。”楚寒靠近君临邑小声的磨牙道。
她欺负她?众人这些个人民群众都是瞎了眼嘛,就君临邑这样人高马大,还爱记仇的人,她怎么可能欺负的到他。
君临邑低着脑袋不说话,在配上楚寒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瞬间就坐实了这个谣言。
“你看,祁王那样委屈,王妃是瞪着他看样子传闻非虚呀。”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
此时听力格外好的楚寒:“……”
如果她的面前有一块豆腐的话,她纷纷分分钟就可以自尽给他们看。
她再和君临邑来寺庙玩,她就是猪!
楚寒气的难受,眼见着流言有愈演愈烈的征兆,楚寒实在待不下去了,带着小竹就离开了。
留着君临邑和莫风在原地,承受着流言的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