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轻易不许动武吗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身体里还有毒素呢?”木风茄面露不悦。
这段时间虽然很忙,可她也没忘记景寻澈身上的毒素,就只差百年难得一见的百年檀香了,可搜寻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有找到百年檀香的踪迹。
景寻澈无奈的耸了耸肩,“偶尔一次没有关系,有你在身边怕什么?”
木风茄瞪了一眼景寻澈见他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也松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这是一座封上了的老旧的宅子,牌匾上有着赫赫有名的将军府三个字,想来应该就是景寻澈的家了。
“这是……”
“没错,这里就是将军府,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这里有很多父亲和母亲的回忆,如果他们还在应该会很喜欢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木风茄点头,随后又是一阵过山车式的眩晕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在将军府中,隐约可以看得出将军府繁荣昌盛的样子。
景寻澈带着木风茄行来到了景老将军的书房,木风茄眼尖的看到了书房中挂着的一幅画,画中女子一看便知道是个极其温柔的人,她的眉眼中带着笑意,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景寻澈和她可以看出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这应该就是你的母亲吧?她很温柔,一定是个温婉的女子吧?”木风茄看着景寻澈母亲的画发着呆。
景寻澈也看着那张已经泛黄的画,画中的女子和记忆中的母亲重叠,瞬间湿了眼眶。
木风茄见状急忙将景寻澈拉到了一边去,不再去看勾起他回忆的那幅画,她对景老将军的藏书很感兴趣。
老将军本应该是习武之人,没想到他书房中的藏书一点也不少,整间书房里摆满了书籍,还有一些老将军常用的武器。
“这一把剑叫弯月,是父亲用了一生的佩剑,父亲去世后将弯月留给了我,我一直舍不得用,怕用坏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景寻澈将弯月递给了木风茄,木风茄接过险些将弯月摔到地上去,这弯月实在是沉的很,可这么一下弯月上面的穗子就掉了下来,摔在地上摔了两半,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木风茄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急忙将地上的东西全都捡了起来,然后把纸条交给了景寻澈说:“对不起摔了你父亲的遗物,里面的纸条应该是你父亲想要与你说的话你看看吧。”
她愧疚的低下了头,然后将手里的纸条塞到了景寻澈的手上,还好是一条穗子,她回去研究研究应该可以做出来一条一模一样的。
纸条上写着:吾儿湛之,日后若遭遇不测,大龙山玉佛寺空侗大师可为之传道解惑,可为军师,玉佛寺众僧人皆为吾儿所用。
看到父亲的亲笔笔迹,景寻澈的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原来父亲已经为他做了打算,倘若他今天没来这里估计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他从前便听说过大龙山的玉佛寺是武林中独树一帜的门派,没想到这竟然是父亲留给他的后盾。
木风茄走近了这才瞧到纸条上面的字,疑惑的问:“难道说你父亲已经料到会有今天所以才给你留了这个纸条吗?”
她本来对那大龙山上的玉佛寺并不了解,后来偶然听见沈意如和李婉桐的谈话,这才知道原来还这么一个门派。
据说就连皇族都忌惮玉佛寺的威力,倘若他们有了玉佛寺相助那一定就会事半功倍。
“可能是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去吧,等到时机成熟之时,我们就去大龙山找空侗大师。”
说罢景寻澈就带着木风茄离开了将军府,两人并排走在大街上,到了这个时辰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他们两人并排走着很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
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朵,“湛之,是你吗?”
听到这个声音景寻澈身子一顿,就这样站在原地不敢回头去看他,木风茄知道他没有办法面对楼行周,若换作了是她,恐怕她会恨上楼家的所有人包括昔日的好朋友。
楼行周绝不会忘记这个身影,就算景寻澈化作了灰他也认得出来,他们二人从前整日成双入对的出现,楼行周又怎么会认不出他的身影?
景寻澈拉着木风茄的手继续往前走,假装没有听见的样子,可楼行周却没有打算放过他们,楼行周快步冲上前去,整个人都挡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
“湛之……你……”楼行周话说一半就闭上了嘴巴。
因为面前男人的容貌和那个天之骄子相差甚远,堪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面前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极其恐怖的刀疤,根本看不出有景寻澈的容貌。
只是那一双阴鸷的眼睛却简直一模一样,他的心里一直在疑惑,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人有一模一样的眼睛吗?难道面前的人真的不是他?
景寻澈面露不悦,毫不客气的开口说到道:“这位兄台认错人了吧?我与这位兄台不曾见过,还请兄台让个位置。”
虽然他面前的脸极其恐怖,可楼行周还是有预感面前的人就是景寻澈,他绝对不会认错人,可景寻澈为何要装作不认识自己?难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楼行周自从发现了秘密之后就一直备受煎熬,一边是生他养他的父亲,一边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兄弟,他每天只能靠酒才能睡着,一闭上眼睛满是景寻澈的身影,他心里有愧,可又不知该如何弥补他才能够让他原谅父亲。
“湛之,你为何不愿认我?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都在找你,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我欠你的这辈子也还不起。”楼行周看着那双熟悉的眸子哽咽的说着。
听到这话景寻澈瞪大了眼睛,总算是有了一些反应,他露出了狐疑的神情看着楼行周,一张恐怖的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他一直以为楼行周和楼月影什么都不知道,也从未想过要和他们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