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透过稀疏的树木,只见下面湖边上熙熙攘攘的大概有三十几个人,六十多匹马,足足是自己马队的六倍。 那些人正在湖边搭建帐篷,看来想在湖边上过夜,阿宁正在张开一个雷达一样的东西调试,查特在旁帮忙摆弄着另一件接收仪器。 好似感受到了窥视的目光,查特和在旁边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的秦书同时抬头,目光锐利的向上射来。 【江风客:心酸了,咱俩的队伍一对比,显得我好落魄,老秦手里拿的什么玩意儿?罗盘?】 【祁鹤:是罗盘,他在尝试传统的寻龙点穴方法,你也不用羡慕我这边人多,进了皇陵保准死的没剩什么】 吴邪仔细看了一会儿,被突然抬头看向上面的两个人吓的一跳,放下望远镜骂了声娘: “阿宁那个女人也来了这里,看起来我的推断没错,三叔想要拖延的人,恐怕就是这一帮家伙,不知道捞泥船的公司,来到内陆干什么?”
陈皮阿四看了看,轻蔑的笑了笑,说道:“来的好,说明我们的路没走错,继续走,别管他们。”
胖子虽然怀里有一把格克洛,但看阿宁一伙人身上背的都是五六式步枪,不由又开始眼馋起来, 对陈皮阿四略有些埋怨道:“老爷子,你看看咱们两方的装备,咱们手里也没个趁手的武器,要交上手难不成拿脸盆当盾牌,用卫生巾去抽他们?” 陈皮阿四甩了甩手笑道:“做咱们这行从不靠枪炮,过了雪线你就知道跟着我跟对了” 【江风客:老陈皮说倒斗不用依靠枪炮,我倒是挺喜欢放烟花的,你怎么看?】 【祁鹤:反正我不会拒绝绝对的火力压制】 当夜几人在雪山前哨战的补给站简单凑合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又顶着风雪继续赶路。 吴邪坐在马上怼了怼前面的江风客,朝最前面带路的顺子努了努嘴笑道: “估计他当了十几年的向导,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咱们这样丧心病狂赶路的游客” 江风客往前看了一眼,也是点点头轻声说:“早上我看他听到咱们说立刻出发时好像感觉很奇怪, 估计是少有旅游的人这么拼命的,不过收了咱们的钱财也得由的我们” 到了中午的时候四周已经全是白色,地上的雪厚的已经根本没路可走,不知何时风越刮越大,地上的雪沫子伴随着天上的雪花打着旋的盘旋飞舞。 【江风客:看看,马拉雪橇,多新鲜,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坐这东西,图片.jpg】 【祁鹤:你前面那个是什么东西栽雪地里了?莫不是胖子?】 【江风客:哈哈哈哈,他应该是因为太重,已经侧翻下去三次了】 “他n…”胖子骂骂咧咧的从雪堆里爬出来,刚张开嘴巴骂了一个字,就被冷风灌的一噎,骂娘的话成功的给冻在喉咙里了。 越走风雪越大,马越跑越慢,周遭已经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铺天盖地的雪花大坨大坨无情的拍击在简陋的人马身上。 【祁鹤:天开始灰了,你那边设备简陋,自己小心些,别连人带马一齐滚下山去】 【江风客:连人带马是不可能带马了,雪太深了,马一脚下去直没马肚子,它们不肯走, 他奶奶的,现在是我拉爬犁,我一脚下去也直到大腿,人一下字就捂进了雪里了,有的罪受了】 众人穿上雪鞋,顶着风,各自拉着自己的爬犁在雪地里困难的行进,这地方在两边山脊的中间,妥妥一风口,几人顶着风走得分外艰辛。 在不靠谱顺子的带领下,一队人走到傍晚六点多,还是没见到顺子嘴里说的“一个小时就能到”哨岗的影子。 顺子转来转去摸不着头脑,再一想,忽然哎呀了一声:“完了,我知道这哨岗在什么地方了!” 江风客拖着走不动的吴邪艰难的挤了过来,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你千万别告诉我,是风雪太大,给埋咱们脚底下了!”
顺子点了点头:“老板你真聪明,的确是这样” 潘子和胖子气得同时大骂,那些问候的话语被风雪裹挟着飞远,使人听不真切,不过看两人嘴型依旧能看得出是那优美的国粹。 吴邪藏在江风客身后试图躲掉狂风,大叫着问顺子:“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没马没哨所,再待一会儿雪就要没顶了!”
顺子安慰道:“各位老板不要着急,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希望,我记得附近山包里有个温泉,咱们去那躲躲” 胖子现在对他十分不信任,砸了下雪地问道:“你确不确定啊?别到时候又没找到” 顺子信誓旦旦的保证:“跟我走,要是找不到你们扣我工钱” “找不到咱们几个就要长眠在山上了,扣你工钱留着下辈子用”江风客嚷了一声,催促顺子快走,他知道这个向导极其不靠谱,可千万别没出发就晕倒下去。 吴邪哭丧着脸,拉着腰上绑的绳子机械的往上走,越走天越黑,心中不免担心,这时候进山会不会是个错误?但愿别死在这里。 不靠谱向导顺在带领他们大风雪中找温泉的路上直接昏倒一头栽进了雪地里, 胖子表情古怪的大骂道:“这他娘是什么向导啊?不认识路不说,我们还没晕他先晕了,叫我们怎么办?” 强烈的夹着大量雪花的风被岩石撞击飞扬,一米之外什么也看不见,走过的脚印被风雪马上抹平,强风压得众人站不起身子。 几人扯着绳子艰难的在风雪里寻找顺子说的温泉,江风客在心里把他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这向导特么的比老痒还不靠谱。 【江风客:我要被吹上天了,这就是平地飞升的感觉吗?风雪大的我都看不见东西了】 【祁鹤:你截图,我帮你找找那个黑色石雕在哪里】 【江风客:图片.jpgX100】 远远的听到胖子不知喊了一声什么,江风客立马用最快的速度解开了绳子,往后退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