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大死不了,回去我得多点两个菜,”江风客“呸呸”两下吐掉嘴里的雪,扯着吴邪的衣领晃了晃,骂道: “你丫的是怕雪崩的不彻底?还钉登山镐,你咋不和那个过气的炮神学学,直接炸了这山?”
胖子躲在岩石下隔着雪幕扯着嗓子大叫道:“两位,没事吧?我们拉你们上来” 吴邪让他说的臊眉耷眼的,讪讪的嘿嘿笑了两声说:“回去楼外楼我直接安排两桌,好菜都上个遍” 不一会儿两人就被他们像拖死狗一样拉了上来,一时间岩石之下的几个人都心有余悸的喘着大气。 胖子拍了拍吴邪道:“这雪量可不小,再崩个半分钟,不止你和橙子,我们也估计得给你俩扯下去。”
江风客趴在地上缓着有些犯晕的脑袋,闻言反驳道:“你也太看得起这绳子了,再崩半分钟,它肯定先折一步,看那边”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那边,整片的雪坡已经全部倾泻到了山谷的下方,一大块巨型的陡坡冰川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飞舞的雪沫折射着阳光,笼罩在犹如一块巨型雕牌超能皂的冰川面前,两相辉映,宛如碎玉飞扬。 一时几人看得都有些痴了,叶成在一边喃喃道:“郎大这一炮,倒也不是没有成果。”
胖子用手电在冰层中寻找陪葬陵的痕迹,照了一会儿突然轻咦了一声, 几人顺着他的手电吃力的望去,只见呈现暗青色的半透明的冰川深处,竟然有一个若隐若现,占了半壁冰崖巨大蜷缩的大头婴儿影子。 叶成张大嘴巴问道:“见了鬼了,出来没拜菩萨,老是撞邪,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江风客轻咳了两声凑了过来:“看起来有点像昆仑胎” “昆仑胎!?”
恢复了意识的陈皮阿四激动的蹲了下来,看向冰盖里浑身长刺的影子。 “这是什么玩意儿?”
胖子听的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华和尚接到了陈皮阿四递过来的眼色,开口道: “‘昆仑胎’是一种奇怪的自然现象。指在龙脉的源头,也就是俗话说的,集天地之灵气的地方,往往在岩石、冰川、树木之内,会自己孕育出一些奇怪的婴儿状的东西出来,这些古籍里就叫做‘地生胎’。 传说经过万年的衍化,有些‘地生胎’就会成精,比如说西游记里的孙悟空。”
胖子吸了口冷气指着冰层惊道:“你是说里面可能有个孙猴子?!”
“咳咳咳,”江风客笑着锤了锤胸腔,指着冰层调侃道:“里面不仅有孙悟空,还有猪八戒沙和尚,等着咱们一起去和他们西天取经呢” 华和尚擦了把额头,连忙打断他的胡说:“江兄弟别开玩笑了,风水中,‘昆仑胎’是天定的宝穴,和人为推断出来的风水穴位是不同。 这样的宝穴是可遇不可求的,传说只有通天的人才有资格,历史唯一记载埋在‘昆仑胎’位里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黄帝。”
胖子蹲下来,看着那个影子,迟疑的说:“不过,这个‘昆仑胎’我瞅着不像是人的胎啊,你们看它浑身张满了刺,谁好人家的孩子长这样?”
陈皮阿四也似乎有些不解,把视线转到远处的三圣雪山,眼睛里出现极端的迷惑: “‘昆仑胎’是神定胎位,地生神物,如果这个是‘昆仑胎’,那陪葬陵,必然会修建在了‘昆仑胎’位内,不过这样一来的话…… 云顶天宫主陵所在的三圣山,风水要好到什么程度才算完?除非天宫,真的是修在天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昆仑胎'肯定有问题。”
江风客本来想点出这玩意儿是人造的, 但一想到“邪帝培养计划”又改了说辞,引导天真自己往这方面思考才是正理。 天真啊天真,你可得多少成长点,要是哪天自己一个没看到,你出意外噶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吴邪忽然想起那次去秦岭时江风客看的《瓷器的高质量仿制》,脑中有了一个想法: “你们说会不会这个胎形的影子——是假的?人工修出来的?一种象征性的手法,这在古墓葬的设计中很常见。 把陵墓的入口冻在土里,修成婴儿状,也的确符合汪藏海事不惊人死不休的性格” 华和尚也是采购第一线的人员,看什么都像假的,和吴邪一样有着职业病,登时同意他的看法: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可能,你看这影子,深深浅浅高低不同,一看就不是个单纯的东西,周围还长刺,真有可能是个建筑” 胖子甩了甩手道:“哥几个也别在这瞎猜了,是骡子是马挖出来瞧瞧,看上一年它也不能自己蹦出来” “那要是挖下去,看到的不是陪葬陵,而是一具真的巨型冰——”叶成有点害怕,牙齿打结:“那怎么办?”
江风客哈了一口热气,做了个右手挠左耳的动作说: “那它就要成精咯,保不准还能当场变成孙悟空跳来跳去,咱们和它套套近乎,让它去太上老君那求一粒仙丹,我们吃了就成神仙了” 叶成胆子最小,一想到这玩意儿还能成精,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华和尚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呢,不过咱们现在怎么下去?冰这么厚,等它成精蹦出来也不一定能挖开” 胖子得意的甩甩头,把当年去昆仑冰川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信誓旦旦的指着冰川说: “这个冰层肯定是人工造的,它又有个弧度,像保护罩一样扣在建筑上, 它肯定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厚,这里的冰透明度很好,也是一个证据,学建筑的吴大学生,你说我说的有没有可能?”
吴邪点了点头说:“理论上解释的通的,而且有很大的可行性” “诶呦,人才啊胖子,真人不露相,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江风客很有眼色的捧了一把洋洋得意的胖子,热情的呱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