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支出大拇指对江风客指了指,调侃道:“他一个月给老秦开八百,你不是说过你给店里的伙计开五百,这不就比你出手阔绰吗?”
吴邪闻言也是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原来是这么个比法,我还说是什么” 外面的雨一直下个不停,众人在岩洞里休整了两天,待到吴邪和阿宁身体痊愈,蹚着到脚踝的水,冒雨走了两天,走回了车队扎营地。 胖乎乎的队医看到他们平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人立马欢呼起来。 一行人又休整了一天,江风客安排了一下裘德考的队伍,除了两个老外留下,其他人都等吴三省的队伍到来借车回去。 第二条清晨,连绵的大雨已停,江风客带着老秦阿宁和那两个老外坐在一辆连夜修好的车里, 手肘支在车窗上对吴邪歪头笑了笑:“天真,你是跟着黑瞎子在这等你三叔,还是跟着我们一起打先锋先走一步?”
能在原地等待的就不是吴邪了,当即跳上了潘子开来的那辆车:“我和你们一起” 两辆车一前一后顺着水位逐渐见涨的河床,在戈壁中越走越深,寻找着定主卓玛说的那座岩山。 第六次下来给车胎打气的潘子骂了一声:“特娘的,两天了,会不会那老太婆是胡扯的,根本就没有那座山?”
胖子摸着下巴上的胡茬:“也有可能是大戈壁的风吹十几年给吹没了? 不过咱们再走下去汽油可能就不够了,这么远的路,哥几个开十一路回去估计得遭大罪” 吴邪握着望远镜向远处眺望:“这河水能会聚的地方就是整块平原最低的地方,那里应该有个湖, 我们要不先找到那个湖?然后从湖开始寻找河道的痕迹,这样至少能缩小范围” 同在一旁拿着望远镜眺望的江风客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感觉我们快找到古城了” 一时修完车,潘子的车打头,继续在渺无人烟的戈壁滩上行驶赶路。 开车的潘子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身后的车:“小三爷,那两个老外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后座的吴邪略微回忆一下:“那个光头叫怀特,另一个好像叫阿丝? 只是晚上扎营吃饭的时候我们说过两次话,具体我也不清楚,怎么,他俩有什么问题?”
潘子摇摇头:“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他俩气质不太像雇佣兵,不知——靠!”
一脚刹车直接让吴邪的脸和前面的坐垫来了个亲密接触,被安全带勒得直翻白眼的胖子大骂:“你大爷的,踩……我靠” 潘子小心翼翼的将车头冲出断崖两只轮胎腾空的小车一点点倒了回来, 几人心惊胆战的下车,目瞪口呆的看着悬崖下烟雾缭绕的巨大绿洲。 后面的一车人也靠了过来,怀特摸出望远镜看着下面的盆地,惊喜的不断往外冒着洋文。 单手拿着望远镜观察的江风客点点头,简单和他交流了两句。 胖子扯了扯吴邪胳膊,小声嘀咕道:“他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呢?”
吴邪侧耳听了一会,歪头低声说:“好像在说什么猎人,雨林?他说的太快了,要不我去问问?”
最后这句明显是在开玩笑,胖子嘁了一声,对他龇了龇牙。 江风客放下望远镜轻笑着说:“他们是我们公司雇来的寻宝猎人,有过各种极地探险经验” 阿丝张开双臂对着下面的盆地做出拥抱的手势,惊叹道:“太不可思议了,戈壁滩中竟然会有这么一大片绿洲” 胖子得意的晃晃胖脑袋:“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薛定谔的绿洲” 阿丝不明所以的疑惑扭头看过来,潘子当场反驳胖子说:“你说的不对,我看这个应该用双缝实验来解释” 这回不仅阿丝,连怀特和阿宁都一头雾水的看了过来:“你们说的这两样……跟绿洲有什么关系?”
胖子挤眉弄眼的看向吴邪和潘子,心照不宣的嘿嘿直乐。 江风客笑着无奈的摇摇头:“走吧,我们该去逛西王母的后花园了” 吴邪翻出陈文锦的笔记看了一下:“这里的地貌已经完全变了,想通过她的路线描述找到那条通往盆地的峡谷已经不太现实,我们绕着盆地转一圈,先找到那条峡谷” 两辆车绕着盆地寻找,绕了一个大圈子,在盆地大概四公里的地方,找到了峡谷的路口,一直开到乱石挡住去路为止。 然后几个人下车,背起装备就步行前进。一直走到看到树木,才停下来休息。 潘子嗅了嗅空气中雨林特有的潮湿味道,提醒大家说:“我看这里和越南的热带雨林差不多, 里面瘴气弥漫,是蚊子蚂蟥毒虫的天下,咱们都扎好袖口,不然它们能把肉都吃光,还有,里面的沼泽千千万万不要踩” 阿宁摸了摸背包:“我有驱蚊水,用这个行不行?”
怀特摸出一顶帽子戴到头上,用强调蹩脚的中文说:“宁,你的香水会招来别的东西的,最好不要用” 胖子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胸口,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包,纠结的问:“这个能带进去吗?”
江风客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笑了一下,那赫然是在雪山时自己塞给他的化学药包: “这东西暴露在空气中两个月就没有药效了,再者里面的药是专门针对雪山上蚰蜒配的,对别的虫子几乎不起作用” 胖子嘀咕着把小包揣回怀里:“胖爷我说怎么天天带着它上个月还被虫子咬了,原来是这样” 另一个中文比较好的老外阿丝看向江风客说:“老板,我和怀特有雨林探险经验,我们开路怎么样?”
江风客点点头,又看向他们征求意见,潘子当即同意,一行人花了两个小时收拾好装备,两个老外打头,潘子殿后,砍着树枝阔叶,就往峡谷的深处走去。 进入密林之后,四周变得非常的闷热,石头和树上到处都有青苔,几乎无法立足,众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潮湿的烂泥和盘根错节的树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