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叙看完信,心下十分震惊,他竟然是付清平派给傅清寒的人。
他听说过付清平要找自己的妹妹,却没曾想,自己竟然就是付清平派出去保护他妹妹的人,但自己又为什么会去了北国呢?
“可我为什么又去了北国呢?”
几妆痕却觉得,姜叙去了北国应该是意外,他当初可能确实是保护自己的。
如果说姜叙记得是付清平派他去找妹妹,那就说明姜叙应该就是付家人,而且还可能是付家非常信任的家臣。
也许最开始姜叙确实是受的找傅清寒的命令,但后来找到以后,就是受的保护傅清寒的命令了。
既然傅清寒说是付清平派来保护她的人,说明付家早就通过姜叙找到了傅清寒。
在得知了傅清寒的下落后,他们选择的不是去把傅清寒带回付家,亦或者是上门去姜府找傅清寒,而是选择派人去保护傅清寒。
从这一点看,其实就有些可疑了,难道是付家当时出了什么问题,比方说遇到仇敌之类的?
可是也很奇怪,付家还是在岭南待了很久,一点儿也没有动静,直到傅清寒出事他们才离开了岭南。
而且付家虽然从商,但自从受了瘴毒之后便开始没落,又会是什么原因,才会有人忌惮付家呢?
还有,付知山和先皇的关系,为什么先皇的双胞胎弟弟会去到付家,是谁把他送到那里去的?
几妆痕不理解的是,明明付家和皇族关系就并没有那么好,虽然皇族想要和付家缓和关系,但也不至于会把皇子送到付家去。
如果她记得没错,当初是意贵妃说的,先皇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也就是说意贵妃家也许和先皇的双胞胎兄弟有什么关系。
这样一样想,几妆痕觉得有必要去见一见慕容奕了,而且关于付知山就是先皇的双胞胎兄弟一事,皇上还不知道。
于是几妆痕打算去将军府找一下程潇,让他把此事告诉给慕容奕,还有靖王的请求,也一并和慕容奕说一声。
相信慕容奕也会知道夜沉央是怎么想的,这靖王府不得不查。
想到此后她立马行动,几妆痕很快就出了烟月楼,往将军府走去。
程潇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一直在朝中各大部门转悠,今日好不容易得闲,在将军府中休息半天,没想到几妆痕又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是真的半刻不能闲,一闲下来事情就追着来了。
“阿痕姑娘你来找我有何事?”
程潇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实在是太累了,他这几天就没闲过。
几妆痕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程潇,心下有些好笑,看来这段时间,他是真的累到了。
“我来是要说大事的,你收拾下自己的情绪好吗?”
几妆痕说完还笑了两声,程潇更没力了,看着几妆痕,只是动了动自己的身子,从歪向左边然后变成了歪向右边。
“没事儿,你说吧,我听着呢,我就是累了,这样坐着舒服。”
他一点儿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反正他在几妆痕眼中也没什么高贵的形象可言。
几妆痕朗笑两声,然后才把自己这几日来收获的情报都说给程潇。
程潇听完立马来了精神,肉眼可见地眼里有了神采,此前的他坐在那儿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你说什么?付知山就是先皇的双胞胎弟弟,付清平就是卫青,你娘是傅清寒?”
程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听错吧,这太玄幻了,怎么几妆痕一下子就成了皇亲国戚了?
这让他说什么好,他根本就想不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而且这靖王真的不是在闹着玩儿吗?
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这靖王莫不是个傻的?怎么和他对靖王一直以来的印象反差这么大。
“你没听错,我娘亲确实是傅清寒,岭南付家的小女儿。”
说到这儿,几妆痕还是有些自豪的,虽然她爹确实没什么本事,但是她娘亲说出来还是很有面子的,她和姜瑜都随傅清寒。
程潇觉得一切都太魔幻了,他知道付家,还是因为当年他爹经常在他耳边念叨。
付家是楚国的开国功臣,可后来还是去了岭南,且发誓后人永不入京。
他爹一直劝告他,为人臣子一定要谨遵本分,不能欲望过剩,妄图篡权夺位,一定没什么好下场。
而且位置坐得高了,更得小心一些,否则一个不小心跌下来,可是会摔死的,就像付家一样。
但是他一直觉得付家在岭南过得挺好的,虽然受瘴毒所害,略有些衰微,但是付家还是那个付家,说出来谁不得称赞两声。
现在几妆痕却跟他说,她是付家人,而且她外祖父是先皇的双胞胎弟弟,她舅舅是北国大司马,他现在只想给几妆痕拜拜。
没想到传说中的家族后人竟在自己眼前,程潇觉得自己的小心脏一时之间还有些接受不了。
几妆痕看完了程潇的整个表情变化,越看越觉得好笑。
程潇现在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以及我竟无言以对的表情。
“你别这个表情,怎么说我也是个普通人,我刚得知这消息的时候都没你这么惊讶,搞得好像你才是付家人一样。”
程潇收拾好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几妆痕。
“唉,还是难以置信。”
“我来这儿可不是给你说这些的,我是想让你把这个消息带给皇上,还有,我去见了靖王,他写了份证据,你也一并带给皇上,还有他的请求你也和皇上提一下。”
几妆痕拿出那份靖王手写画押的证据,还有自己写的那份保证书,一并递给了程潇。
程潇双手接过,然后看了两眼,他还在消化信息,此刻见到靖王亲笔的证据,一点儿也没觉得惊喜。
“哦好,那我今日带进宫里给皇上过目一下。”
几妆痕见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的模样,也不多和他说什么了。
“你记得和皇上说清楚,靖王的请求是留下靖王府所有人的性命,没什么事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