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瑜就上朝述职去了,慕容奕想给他奖赏,但是他没要。
“皇上,这个奖赏能之后再向皇上求吗?臣现在想自己亲身去把奖赏带回来,所以我想去一趟阳城。”
慕容奕一听他这样说,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轻咳两声,这件事就过去了。
姜瑜上完朝以后就收拾东西往阳城赶去,赶在几妆痕他们出发去北国的前两天到了阳城。
李月兰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但是见到姜瑜还是很高兴的,所以便扭扭捏捏地去扯着姜瑜的袖子。
在众人面前,姜瑜不打算对李月兰怎么样,等到进了屋子,他立马板起一张脸,就坐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李月兰。
李月兰觉得几妆痕说的给他撒撒娇没准儿就行了,于是她上前,直接一个坐在他身上,把姜瑜吓了一大跳。
李月兰粘了姜瑜很久,终于姜瑜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主要是她坐在他身上,他是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两人又闹了许久才歇下,第二天姜瑜去见夜沉央和几妆痕,与他们一起商量去北国的事情。
张扬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人,只等着他们去北国了。
姜瑜听完他们的计划,觉得几妆痕的法子确实不错,之前他还觉得这个法子冒险,但听完她说的计划,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他知道军中那个负责采购食材的人,确实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
三人商定好以后,第二日便出发去北国了,李月兰也一起去了。
她还得指导大家怎么制作花开富贵,毕竟是点心,放不了多久,所以必须得新鲜才行。
几人到了北国以后就直接去了颜秋许给他们安排的庄子,这地方是颜秋许安排的,张扬没怎么管。
但是李月兰心下却有些疑惑,她怎么总觉得这个地方,她以前好像来过,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其他的事情吸引走了。
张扬现身后,便把所有安排的人都告诉给了几妆痕,前期他们也已经做好了宣传,就等着他们把点心带来了。
没多久就是花朝节,现在正是订购的时机,很快那人就会找上他们来的。
果不其然,很快军中那个负责采购花朝节食材的人就找上了他们,几妆痕一个利益诱惑,此人立马答应订购他们的点心。
连几妆痕都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不过这样的话之后的计划就很顺利了。
几天后,这一批点心被送进了军营,又没有过多久,便听说了北国军中出现了一些事情,连卫青都压不住的那种。
看来是药效发挥作用了,夜沉央他们脸上都露出喜悦的表情。
卫青没想到,他带来北国的那些人,竟然全都恢复了记忆,这下子他是真的慌了。
明明那些药那些人已经吃了很久了,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失效,如今那些人想起来自己是楚国人,已经在军中大闹,他都控制不住。
卫青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突然恢复记忆。
“平儿啊,你还是认了吧,你做的这么多,真的还是为了我吗?我当初就不该答应你,去做那些事。”
付知山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付清平,他觉得付清平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付清平了,他现在的眼中满是对权力的欲望。
“爹,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全身而退吗?”
卫青并不傻,他能在几年内做到大司马,所以很多事情他都能看得明白,这件事一出,他不仅位置不保,也许连性命也不保。
因为原本他能够控制住李勤的原因就是那些军中的人,但是现在那些人不听自己的话了,李勤也就能够立马站起来把他给击倒。
付知山叹了口气,他早该想到这一天的,他曾经在得知自己就是楚国皇帝的双胞胎兄弟时,也是不满和不甘的。
他并不觉得自己比皇帝差,但是他却是被放弃的那一个,他非常不甘,后来去了京城,过上了和先皇一样的生活时,他被富贵迷花了眼。
付家也算是富可敌国,但那和皇帝的待遇是不一样的,而且后来付家出了瘴毒一事便渐渐落没。
感受到皇帝的待遇以后,他是不能接受自己仅仅只是一个没落贵族。
所以后来付清平和他提出来,想要拿回他们本该拥有的东西后,他便与付清平一起谋划谋权篡位。
那时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一条路有多难走,因为皇帝的根基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拔掉的。
所以付清平打算从另一条路出发,去北国。
北国不比楚国,没有楚国强盛,而且北国正是缺人的时候,以付清平的才智,定然能够在北国出人头地。
于是他们便开始谋划去北国一事,原本付清平医术就很好,在此之前,他的志向是当一名大夫。
后来他们便开始了用药诱骗那些京中的人,原本付清平就是大夫,所以他去了京城的回春堂当大夫,给京中的人治病。
而那些所有有关于南恒的事,他都是那时候知道的,他知道了宫里有个太医,叫南恒,他爱上了一个来自东洋的女子。
而这个女子就是周子书,那时的付清平根本不知道周子书的身份,是后来他与东洋的皇帝解阳交易的时候才知道的,原来周子书是献月族的圣使。
他与解阳的交易就是他的那些控制人的药,解阳把这些药用在了解吾臣的身上,所以解吾臣才会发现自己好像开始慢慢地失忆了。
至于解阳为什么要这么做,卫青也不清楚,只不过他能肯定,一定是为了权势,想要把握住自己手中的权力他才会这样做。
而南恒,现在还在卫青的府上关着,南恒很是怡然自得,其实他当初知道周子书身份的时候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一天,所以他一直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如今卫青失去了军心,李勤立马起身,派人到司马府拿下卫青。
这一次李勤亲自去了司马府,他要亲自看着卫青被押出府。
卫青听着房门外的刀剑声,再次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