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卧房只有一个床啊……”
慕云倾咬咬嘴唇,一脸纠结的看着萧锦风。
老实说,当他说要留下来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是高兴的,万一那刺客再来,她心里也安心一点。
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刚才还经历了这么尴尬的事,萧锦风直接把她看了个精光,虽说不是第一次了,可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就算平时再怎么大大咧咧,这种时候还是会害羞。
“你放心,我对现在的你没兴趣。”
明白了慕云倾的意思,萧锦风嗤笑一声,俊朗的面容上带有几分不屑一顾。
别的先不提,光是慕云倾脸上顶的那张蜡黄猥琐的人皮面具,他就失了任何想法。
“什么叫对现在的我没兴趣?!”
慕云倾感觉自己又被冒犯到,心里更加不爽了,气呼呼的坐上床,慕云倾瞪着萧锦风,“是你自己说要留下来守着我的,那就随你的便,我要睡觉了。”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让她心力交瘁,也该休息了。
萧锦风搬了个椅子到床边,如他字面上所说,还真是就这样守着慕云倾。
很快,床上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打量着慕云倾的睡颜,萧锦风唇边出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看来她就算是睡觉,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没有摘下来过。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看着这张人皮面具也顺眼了不少。
睡着时的慕云倾倒是安安静静地,十分乖巧,和白天的形象截然不同。
“王爷。”
萧山的声音传到了萧锦风耳旁,是用内力传的音,除了萧锦风,没人能听见。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在床上酣睡的慕云倾,伸出手帮她掖了掖被子,便打开门离开了卧房。
钱来客栈小院内。
夜已深,这安静的小院就只剩下萧山和萧锦风二人。
“王爷,早上在市中心尾随我们那人已经被属下解决掉了,属下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件东西,请王爷过目。”
萧山将手上的东西呈给萧锦风。
伸手接过,那竟是一枚小小的银色戒指,上面有刻有蝎子的图案。
这图案和那日他在地穴里发现的戒指上的一模一样。
眯了眯眼,萧锦风低头思索着什么。
这戒指上的图案,他不是第一次见了,早在以前在战场上对付南疆战士的时候,他就见过这个图案。
蝎子和太阳,可以说是南疆某个部落的标志性图腾。
“这事先不要声张。”
萧锦风缓缓开口,他并不想让慕云倾知晓这件事。
“是,不过王爷,你说这在闹市尾随我们的人,是不是那南疆蛊师身边的人?”
萧山略带疑惑的开口,这件事的走向越来越复杂,他有些看不懂了。
“不是。”
萧锦风语气笃定,眼神逐渐沉了下来。
在确认那南疆蛊师逃到平阳镇时,他就派人暗中封锁,对每个进出平阳镇的人都在暗中调查。
那南疆蛊师东躲西藏的,不可能大张旗鼓的现身,而且这平阳镇,就他一个南疆细作。
至于这尾随的他们的人,身上有南疆的标志性图腾和信物,想必也是个南疆人,虽说不知道他如何混进平阳镇的,不过他并没有对他们出手,只是在暗中尾随观察。
这平阳镇居然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南疆人,事情的走向越来越有意思了。
背后一定有别的势力正在暗中觊觎。
那南疆蛊师,说不定也只是个引子。
“萧山,慕云倾房里有个刺客的尸体,你记得处理干净。”
他抬眸看向萧山,狭长的双眸中寒光闪动。
“刺客?”
萧山睁大双眼,没想到萧锦风这边也不太平,“王爷,这刺客是何人,需要我去调查他的身份吗?”
哪怕是死人,只要他曾经活在这世界上过,萧山都有办法调查出他的信息。
当然,前提是此人是东胜国的人。
“不用调查了,是影卫。”
萧锦风笑了笑,在这一抹笑容之下,眼神却越发越冷。
他在那刺客身上看到了影卫特有的刺青。
早在他们暗中出发来平阳镇的路上,萧玉枫便派来影卫暗中跟随,虽说已经被萧山干掉来了。
不过看来,他们身后的尾巴,可不止一只。
他知道萧玉枫怀疑他母妃的死与自己有关,不过倒是不知为何,这次影卫居然专门挑了慕云倾下手。
“二皇子直接派出影卫来截杀,就没想过等我们回到首都之后的后果吗?”
萧山也是一肚子气,说起话来语气不善。
他是王爷的利刃,任何对王爷不敬的,想伤害王爷性命的,他都会一一解决掉。
这二皇子在背后搞小动作并不是一次两次,哪怕是萧山都忍不了了。
“所以他本就没准备让我们活着回去。”
萧锦风薄唇轻启,眼神落在枝头盛开的海棠花上。
感受着院子里的寒风和阵阵花香,萧锦风目光凛凛。
今晚的刺客,也许只是个开始。
看来他在平阳镇的行动,有不少人在背后暗自窥探,背后的各种势力错综复杂,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翌日。
慕云倾慢慢睁眼,萧锦风已经不在身侧了。
慢慢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她昨晚上一夜无梦,睡得很香,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昨晚没有刺客上门了,可不知为何,慕云倾总觉得心里毛毛的,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就能结束。
这南疆蛊师还没有见到影子,她就已经遇到生命危险了。
叹了口气,慕云倾只觉得前路坎坷,命运多舛啊。
“翠儿?”
起床后,慕云倾洗漱完毕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敲了敲翠儿卧室的门,见无人应答,她便推门而入。
朝着翠儿的床边走去,只见她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口水留的一枕头都是。
“你这丫头,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睡,快起来!”
慕云倾坏心眼的伸出手揪了揪翠儿的脸蛋。
可她还是抱着被子呼呼大睡,没有一点反应。
慢慢皱起眉头,慕云倾伸出手给她号了号脉,脉象平稳。
低下头,她在床沿便,发现了淡淡的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