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着挣扎,不过失败了。
这手上和脚上的绳结被绑的格外的紧,无论她怎么挣扎都纹丝未动。
“哟,醒了。”
慈善端着一个破碗从屋外进来,将破碗扔在慕云倾的面前。
里面是一些馊掉的饭菜。
“为什么绑我,若是被蓝衣妈妈知道了不会饶过你的。”
慕云倾瞪着她,强装镇定。
那慈善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那蓝衣会对你这么一个青楼姑娘这么上心?”
他接着说道:“我瞧着你的模样眼生的很,况且老子在听雨阁的生意,蓝衣怎么会派你这么个新来的小丫头来寻我,不过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如今都无法逃出老子的手掌心了。”
慈善的眼神猥琐又下流,在慕云倾的身上来回打量。
慕云倾心里开始发慌了。
没想到谎话这么快就被拆穿了,如今把自己都给搭进来了。
原本相帮萧锦风的忙,却帮了倒忙。
“看你这张小脸蛋,能让老子大赚一笔,不过嘛,还是得让老子来尝尝鲜。”
慈善伸出手在慕云倾的脸上捏了一把。
滑嫩的手感让他很是满意。
说着他便解开了自己的衣裤朝着慕云倾扑过来。
“救命!”
慕云倾大声叫嚷着,用力挣扎了起来。
只可惜她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就像搁浅的鱼一般,无论怎么奋力挣扎都是徒劳。
那慈善被这叫声弄得烦了,一巴掌朝着慕云倾的脸上扇去,“妈的闭嘴,这里是鬼市能来救你的只有牛头马面,你再嚷嚷老子便割了你的舌头。”
左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慕云倾的眼眶泛红,愤恨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已经许久没有受到过这种屈辱了。
这种感觉仿佛让她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在慕府被人欺凌的时候,也是这般无能为力。
“就是这样才乖嘛。”
那慈善哈哈一笑,凑近闻了闻慕云倾发丝间淡淡的香气,正准备顺着她的脖颈吻下去,便觉得耳边一痛。
“哎哟!”
他猛地抽身捂住自己的耳朵,只见那原本的左耳被慕云倾整个咬掉了,血止不住的顺着脖颈往下流。
“呸!”
慕云倾将慈善的左耳吐到地上,嘴角满是鲜血的痕迹,她扬唇一笑,如同地狱里的美艳女鬼,眼里是摄人的冷意,“还想继续吗?”
对付这种穷凶极恶的人,你必须表现得比他还要凶恶。
那慈善被慕云倾的表情震住了,没有想到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会露出这么狠辣冷酷的表情。
慕云倾现在正在气头上,又生气又委屈,彻底豁出去了。
大不了把命留在此处。
“好,是你逼我的。”
那慈善疼的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朝着慕云倾靠近,“老子挖了你的眼睛,将你的内脏取出也能卖一个好价钱。”
“你有本事就来试试看。”
慕云倾也不退缩,她哼笑一声。
那匕首朝着她劈过来,慕云倾伸出手,那锋利的刀剑正好划在她手上的麻绳上。
麻绳被划破,她的双手恢复了自由。
慕云倾从怀中拿出短刀,划开腿上的绳子,摆好架势。
她还记得萧锦风交给她的那几招防身招式。
如今也算是到了试验的时候了。
这慈善看上去功夫很一般,若是换做一个武功高强的高手,恐怕她现在已经死了。
“妈的!”
慈善啐了一口,继续朝着慕云倾挥动手中的匕首。
她轻轻一挡,将那匕首弹开。
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十几招。
慕云倾已经有些累了,她只是个初学者,如今第一次实战,能见招拆招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她的发丝被慈善的匕首削掉了。
只见慈善嘿嘿一笑,猛地用匕首朝慕云倾刺去。
她正准备格挡,那慈善却招式一变,一脚踢向她的下盘。
慕云倾来不及的躲避,直接倒在了地上,手上的短刀也脱手而出。
“呀!”
那慈善狠狠朝慕云倾捅去。
那刀剑刺进慕云倾的衣衫,眼看就要穿破她的皮肤。
慕云倾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不自觉的出现了萧锦风的脸。
“叮——”
一声脆响,慈善手中的短刀被一颗石子打飞,落在了地上。
慈善回过头去,刚要看是谁动的手。
寒光乍现,他还不曾反应过来,便觉得脖颈一凉。
整颗头颅便直接落地。
“萧锦风……”
慕云倾看着来人,嘴里喃喃念着他的名字。
想不到最后又是萧锦风救的她。
好像自己一直都在被他搭救。
萧锦风那面无波澜的脸上难得浮现出怒气,他将长剑上的血迹挥去,这还是他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
他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便朝着慕云倾走近。
“你怎么又乱跑,为何不在听雨阁好好待着,我记得曾告诉过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萧锦风眼中怒气涌动。
这鬼市像慕云倾这种小羊羔一进来便会被生吞活剥,连骨头也落不下。
可偏偏她还一无所知。
慕云倾原本心里就难受,如今受了伤,经历了生死缠斗差点命丧于此,又被萧锦风这般指责,情绪瞬间就爆发了。
“我又没有求你来救我。”
她大声吼道,声音委屈极了。
萧锦风微微一愣,也没有料到她会发脾气。
“我担心你的安危,不是想要冲你发火。”
萧锦风轻叹一声,知道慕云倾刚刚经历了什么,没有同她吵架,反而放柔了声音。
还好这听雨阁的蓝衣在鬼市消息灵通,瞧见了慕云倾在鬼哭街出现,他才能这么快找到慕云倾的下落。
如今只要人没事他便能安心了。
“王爷还会担心我啊,民女的命哪儿有这么重要,王爷此时应该在听雨阁和别的女人花天酒地才是,民女不牢王爷挂心,反正我们之间原本就是因为体内的毒素才有了联系,王爷何必摆出这种假惺惺的态度来呢。”
慕云倾越说越阴阳怪气,心里也越郁闷。
尤其是想到那坐在萧锦风腿上的女人,更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