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前,南平国与霄凌国战事不断,虽然后来霄凌国勉强胜利,但是也伤了根本,为了不让南平国闹事,让他们送来一个质子。
而这个质子就是长安郡主,长安郡主七岁入宫,那时候的风洛寒也才十岁,因为染妃的去世,风洛寒很是消沉,而长安郡主的院子离得风洛寒很近很近,有很多次,长安郡主都看见风洛寒独自一人,虽然长安郡主也很小,但是却异常的坚毅,她多次激励着风洛寒,“既然不能改变世界,那就改变自己,你要相信现在的苦难都是以后辉煌的垫脚石。”
如今已经十五年了,长安郡主依旧没能回家,而很久以前和亲的风歌公主不过也是霄凌国的工具罢了,是另一个长安郡主……
听到这里,沈若夏不由得叹息的说:“看来也是个可怜人啊!不过,既然她和风洛寒自幼相识,怎么没有在一起呢?”风浩轩笑呵呵的说:”他们只是知己罢了,之前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三哥说,他们不过是同病相怜,处境相似,但是秉性和抱负不适合。”沈若夏嘟着嘴,“这样好的人儿怎么会不适合呢,这明明是妥妥的女主剧本嘛!”
风浩轩虽然不懂得她说的什么意思,但是能听出她的危机感,安慰的说:“放心好了,他们已经十年没见了,因为长姐和亲,父皇就把长安郡主囚禁在了皇宫之内,毕竟世事难料,长姐此番和亲定是刁难重重,但是如今,长姐竟然做了南平国的皇后,父皇也就没有理由接着囚禁长安郡主了。”沈若夏虽然不喜欢这个长安郡主,但是听到她的身世也是很同情,在这样的环境下,所有的路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就像当初自己嫁给风洛寒一样。
“里面请,里面请……”管家招呼着宾客,风洛寒不愿的穿上婚服,而沈若夏昨天晚上一直没睡着,她不愿意让这一晚快速过去,到了第二天,她的丈夫就不是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了,夜里,风洛寒出来完事情,看见沈若夏房里灯还亮着,想要推门进去,却又不知道怎么样面对,就这样站在门口守了一夜,烨清也烦恼着,王爷这个样子真让人心疼。
沈若夏坐在椅子上,等着新人入场,橙儿今天给她画了很久的妆才遮住自己的黑眼圈,还没等看见新人,讨厌的人就先到了,沈川妍笑呵呵的走进来,“呦,姐姐今天还是这么美。”沈若夏抬起眼皮,这几日心烦都没有打听沈川妍的事情,不过看她春风得意的样子,应该过得不错,“姐姐莫要介怀,三妻四妾不就是正常的,适应适应就好了。”沈若夏笑着说:“是啊,所以我才不哭不闹,不然因小失大可就麻烦了。”
沈川妍压着怒气,走到她的身边悄悄的说:“得意什么,过不了不久你也会像我这般。”沈若夏没有说话,这几日里她听了太多长安郡主的故事,成婚一事她也是不愿意的,正在回忆着,新人已经走了进来,沈若夏打量着风洛寒,原来结婚那日,原来风洛寒穿上婚服那么帅气,成亲的时候自己都没好好看他,“王妃请喝茶。”长安郡主敬茶道,沈若夏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把赏赐放在了茶盘上,风洛寒面无表情的看着沈若夏,直到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走完流程离开,他的心就一裂开的疼,“送入洞房。”
风洛寒安排长安郡主住在了泽西苑,泽西苑离沈若夏的逸清苑很远,怕是沈若夏烦心吧,洞房花烛夜,长安郡主端坐在滚床上,掀开红盖头,大大的杏眼,长长的睫毛仿佛能勾人魂魄般闪动,轻启红唇说道:“进来吧,面子上还是要过去的。”
这样尴尬的处境自己也别无他法,风洛寒走进屋内,“长安,你知道我的心意的,时机一成熟,我们就和离,但是你在王府想要什么就吩咐下去,不会亏待你的。”长安无奈的说:“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变了,越发的英俊潇洒,只不过还是那样的软弱,我早和你说过了,心若是软了,你便再无立锥之地,等时机成熟,恐怕就不知是何日了,这要看着你那位姐姐在那里怎么样!”
“你也比那时更加冷淡了,那时我确实以为自己只要够冷酷便没有什么可以击倒我,但是有了若夏以后我才明白,人不就是应该有感情的吗,有了要保护的人才会让我不断的变强大,南平国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是在怀疑老皇帝的死有蹊跷?”风洛寒问道。
长安走过来拿着酒杯说:“蹊不蹊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在这里能知道什么,就算知道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长姐的处境应该比我好多了,不得不说,我还是挺佩服她的,明明是和我一样的处境,可是呢,最后却翻身的那么快,而我呢……不过也要谢谢她,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看看这外面。”长安郡主靠着窗户,闭着眼睛感受微风,风洛寒终究是没说什么,对于长安,自己也无能为力,除非自己一朝为帝,才有机会让她回国。
长安睁开眼睛,看着风洛寒离开的方向,“看来,当年的小狼狗长大了,成了老虎。”
沈若夏闷在房间里,北傒早早地就带了几壶好酒过来了,而风浩轩和南辰在前厅应对宾客,“快来啊,这可是我前几日就酿好的酒,还加了几味药材。”北傒热情的推荐着他的酒,沈若夏勉为其难的过来闻了一闻,好像是很香甜,“知道你不喜欢喝那些辣的,这是我特意给你酿的果酒,快来尝尝。”北傒倒着酒说。
沈若夏拿起一杯,“看着似乎很不错。”慢慢的倒进嘴里,香甜的味道在嘴里回味,“其实你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在这里常住。”北傒笑着说,沈若夏的手一顿,“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