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歌心里一跳,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那串红檀珠
手有些不自觉的摸向腰间,这个小小的举动被皇后瞧见。
“太子殿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难道是我绑着你到床上,还同时和两个人纠缠厮混的?”夏卿歌寸步不让。
皇后在此时开口:“那串红檀珠找到了吗?”
太子悔恨的摇头:“都怪儿臣不好,想着母后前几日头痛不适,就去那金光寺上,没想到却被奸人算计,悔之晚矣啊。”
悲怆的声音让众人不禁开始怀疑这件事情里面是否有人开始做手脚。
秋知也在这个时候跪了出来:“奴婢该死,但奴婢是被大小姐骗到禅房中去的,她告诉奴婢,是侧妃娘娘有事寻我,我就在那禅房里等着,没想到后来到的人却是太子殿下。”
夏雪柔也跟着扑通一跪:“父皇,母后,我家大姐姐的名号在京城是响当当的,就算是夏家人不小心得罪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遭祸了,在她刚回来的时候,我不过就是打碎她屋子里面的一个花樽,她便让我浑身奇痒无比,非要跪下求她,才愿意把解药给妾身啊!”
大殿之上都是哭诉,而一直跟在皇后身边的白檀姑姑此时也到了。
“娘娘,太医到了。”
皇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去瞧瞧太子,我看你们两个都疯魔了,夏小姐是摄政王亲自定下的未来王妃,就算是本宫也不能改变他的主意,为了给自己洗清罪责,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白檀让太医为太子殿下诊治,皇后却一脸的失望。
夏卿歌想着这戏只怕是早就安排好的。
太医把脉,指尖触及脉搏的瞬间便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波动。
“且慢。”从药箱里面找出了一只小青蛇。
太子压抑着心里的恐惧。
太医从药箱里面拿出一根银针,朝着太子一拜。
“殿下,得罪了。”
一针便扎进太子的食指上。
倒吸一口凉气,小青蛇闻见血味,吐着鲜红的蛇信子,扭着身躯,舌头一卷,血滴被吃了个干净,而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那小青蛇居然全身发黑,颤抖而亡。
太医猛然跪地:“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是中了摄魂虫,这东西一旦进入到体内,往往会被这虫子的主人控制。”
其余的话太医自然不好继续往下说了。
“这虫子极为罕见,微臣只在医书上见过。”
皇后示意白檀把太医带出来。
随后,众人的视线就都集中在夏卿歌的身上了。
毕竟,有解毒圣手的称号,她就是最有可能动手脚的人。
夏卿歌神色凛然,丝毫不畏惧的看向上座的帝后。
“看来是南熙国的公主想岔了主意,为了不嫁给太子殿下,上次用蛊虫意图和我争高低,这次居然想要用同样的手段来陷害我,其心可诛啊。”
皇后的嘴角有些抽搐,虽然南宫月璃不是一个标准的儿媳妇,但是她的背后是南熙国,有了这股势力的支撑,太子才能在接下来的皇位竞争中存活下来。
视线一转,皇后软了声音:“皇上,您看这件事情究竟应该怎么处置?”
夏卿歌明白,把最后的问题交给皇上,是皇后早就做好的两手准备,今日的事情没有按照她预想中的发展,要是皇帝真愿意让别人知道皇家事,那还有后招等着她,若皇帝不想再把这件事情的影响扩大,那就会不了了之,东宫依旧是属于慕容修的。
其实夏卿歌也想知道皇帝的选择,毕竟皇帝和慕容景兄友弟恭的局面已经维系很多年了,究竟是处心积虑的谋害,还是为慕容景着想,很容易就看出来。
却不曾想,殿外却传来木轱辘滚动的声音,夏卿歌无奈,这人来的还真是时候。
“皇弟,你怎么来了。”皇上十分耐心的问道,言语间似乎还有些不满意慕容景漏夜前来。
“知道王妃出了事,所以特意来瞧瞧,皇兄不必顾忌我。”月三推着轮椅,停在一旁,真像是过来等结果的。
慕容景来了,那这件事情必须要差个水落石出才行。
“让之前那太医进来。”皇帝端坐,这是要严查了。
其实皇后并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发生,虽然在自己的预估之内,但是夏卿歌这女人身上实在是有太多的意外。
太医恭敬的跪在地上。
“要想找那摄魂虫,不知道有何办法?”白檀在旁边问着。
太医从药箱中拿出一黄白相见的老鼠。
“回皇上,这是老臣精心养育的寻味鼠,只要将太子身上那摄魂虫的味道一闻,便能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寻味鼠,小青蛇,这是专门给自己准备的礼物啊。
夏卿歌的手又摸向腰间,似乎在腰带的地方摸到了什么,松了一口气。
“皇上,为了公平起见,今日去过金光寺的人都要查。”皇后提了一句,皇上点头,太医就开始握着那老鼠闻滴在碗里的血腥味。
似乎被这味道刺激了一般,老鼠在太医手上疯狂扭动。
小心的把老鼠放在地上。
“吱吱!吱吱吱!”便径直朝着夏卿歌的方向过来了。
还没到脚边呢,皇后突然站起来,十分震怒的说道:“还不赶快把这个妖女给本宫抓起来,居然算计到太子头上了,今日就算是摄政王在这,也保不了你!”
夏卿歌却丝毫未动:“娘娘说话未免也心急了,这老鼠不也在分辨吗?”
果真,那老师并没有爬到夏卿歌的鞋子上去,反倒是在夏雪柔的脚边转圈。
“看来,有结果了?”夏卿歌缓缓挺直脊背,和皇后对视,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皇后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夏卿歌一人入宫,便算准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夏雪柔颤抖着双手有些不知所措。
“那你刚才在腰间摸什么东西?难道是太子找的红檀珠?”皇后似乎还不愿意轻易放弃。
夏卿歌挑眉:“是吗?”
当着众人的面,夏卿歌把那腰间的东西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