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洋的脑子里已经想到了些关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推测来,陈海洋隐约觉得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认为今晚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一次巧合来,还有就是那个老大的话,陈海洋现在想起来依然是十分的费解。
为什么身为混混大哥,混混团伙里的二把手会叛变,为什么在混混大佬发生这些事情后,他又会及时出现,难道说这是一场本就应该发生的事情,陈海洋的大脑正在飞速的转动着,这些事情在他的脑中就像一股巨大的乌云一般笼罩着,没有一点点的退路来,陈海洋的脑子更是十分的痛苦。
现在的信息都实在是太零散了,陈海洋很难像拼零件一般的将他们一个个的串起来,这是一件很伤脑子的事情,但是就在陈海洋走到小区的一条笔直的下坡路的时候,陈海洋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些别的想法,或许有些事情早在一开始他就应该预料到的。
“怎么会是你,啊啊啊啊!”混混老大看着面前嘴角上还流着血的混混大哥说到,混混大哥此刻虽然十分狼狈但似乎并没有多么的反对着混混老大的意思。
他一边尽力的呼吸着,一边将自己最后的力气对着面前的混混老大露出了一个很诡异的笑容来,在这个笑容上,混混老大的眼神变了,变的像是掉进了一个骷髅里面,自己就像是看着一头贪心的狼一般。
没有一条白眼狼是因为饥饿而死去的,他们的活法有很多很多种,但是没有正常的一种活法会成为他们的选择,他们疯了,他们傻了才会选择这些做法来,但是谁又能知道,他们最后的死法会是怎样呢。
就在混混老大怒吼之后,他的眼里开始卷起了泪水,他用着刚刚混混大哥指着他的枪敲着着自己的心头对着混混大哥一脸的威胁一般的眼神,然后从嘴里深沉的坠出几个字来:
“你这么做,为了什么?”
混混大佬的脸部此刻可以说是十分地狰狞,在他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混混大哥此刻的窘境似乎像是一种主动,而不是一种被动的出发。
就在混混大佬说完这句话后,混混大哥的嘴里蹦出了几个字出来,这几个字贯穿着他们这些人的一生,一个又一个的如过街老鼠般的腐烂的又在所有的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墙里还滋生着的苔藓一般的事来。
“为了钱,他,给的,多。”
在混混大哥不紧不慢的语气中,有着独特的语调像是一种被诅咒后的妥协和在利益纠纷后的解脱一般,混混大哥甚至在最后的“多”字加上了很多的笑声来进行掩盖。
这样的嘲弄下,混混大佬终于知道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的这个自己曾经的二把手,自己的亲兄弟一般的人,现在已经是一颗彻头彻尾的棋子了,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对方。
压根就不是什么奸细一般的存在,而是另一些比他们要更加强大的存在,同样的,混混老大直到现在还没有死,恐怕也是他们的安排,这个是以混混老大的层面讲的。
陈海洋目击了这样的一段经过以后,联系起自己的生活来,突然发现也许自己一直遗漏了什么东西来,在某一个地点,某一个时间上。
陈海洋在皎洁的月光下越发感到事件背后的恐怖来,也许自己一直都想错了,在混混大佬的背后还有别人,正是这个人大破了混混老大和混混大哥之间发平衡。
他们都是罪人没有错,但是在这背后恐怖有一个自己更加不想遇到的罪人,这个能让混混老大和混混大哥如此争吵并辨析整个局势的人,恐怕他的目标不是混混,而是背后的他们。
陈海洋总觉得一切都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简单,但是自己又没有什么机会能再一次重复这个场景,所以一切都只好是不了了之。
陈海洋在思考后发现自己现在并不能准确地说出自己的推论和实现自己真实的看法,于是只好调整自己的战略。
在思来想去都没有什么眉目以后,陈海洋感到越来越发烦闷和无力,他开始看向一旁的石头来,他用脚轻轻地推动着石头,在石头慢慢地向前面滚去的时候,陈海洋突然觉得十分好玩和快乐。
陈海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感觉了,是的,对于现在的陈海洋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十分简单的,在他望向自己眼前的月亮时,他眼睛里深邃的目光在月光的照耀下变的更加深不见底来,像是一块精致的蓝宝石一般。
不像一旁的小路上铺着的鹅软石一样,如此的没有质感与光泽,放置在公园的小路旁都无法得到一番自己的光彩来。
陈海洋此刻的眼睛是实实在在对着面前的月亮的,那种感受和平常是不一样的,在白天的时候,陈海洋望向眼前的这个方向时,只有一轮会让自己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的金黄的太阳,那是一种照耀在自己脸上又直直地伸进自己心灵的窗户中,像一把巨大的十五世纪的欧洲骑士的长剑一般。
直指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的眼睛都受不住这样的炽热,这是相当可怖的一件事情了,然而现在的陈海洋不一样,陈海洋在看着眼前的这轮美丽而又充满着自己的想法的月亮的时候是带着一种别样的敬畏的,在这样的敬畏中,陈海洋感受到的是和自己平常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在每一条林间小道上,没有一个人会蜷缩着自己的身影向着没有一朵属于海的浪花的湖走去,大家都还有着自己的个人般的愿望,对于世间万物的一切都无从说起,又对着时间中流淌的一切感到悲伤。
这是他们这样的一代人的普遍的日常来,但是在现在的陈海洋十分知道自己很难像所谓的那些人一般再次降临到人世间来上一场只有自己的主旋律,陈海洋没有那个本事,突然就在这冷风萧瑟的夜晚中,陈海洋看到了一台钢琴,那是一台并不昂贵的普通钢琴,上面的琴键没有那么的精细,在这样的夜晚中,它被覆盖在一个玻璃罩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