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必要让柳茹知道，因为他相信柳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无论是为了公司还是为了程彬彬个人，她都不会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此刻的陈海洋拿出他的笔记本电脑，找出今天破解的邮件来。然后把电脑转过去，推到柳茹面前。

“这是什么？”

“你看完就明白了。”

柳茹仔细看了那封邮件，认真读完了每一个字。看完后，她用手捋了捋自己的秀发，双手扶住额头，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她还是不能接受程彬彬会干这样的事。

“这下你明白了。”

“为什么？他完全不需要这么做啊？”柳茹声音有些颤抖，如果说这么多天和程彬彬相处下来，没有产生一丝感情是不可能的，看到他为了晋升，不择手段，她的心里非常难受。

陈海洋见柳茹这幅模样，有许多话不忍说出来。

“来公司旁边的多兰姆餐厅，我想见你。”说完柳茹挂掉了电话。这个电话是打给程彬彬的，柳茹想今天就把话说明白，她想搞清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程彬彬干的，是有人陷害他，还是他有什么苦衷。

程彬彬接到电话，他知道，以柳茹的性格，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搞到清楚为止，但他并不知道此时陈海洋也在这里。这一次，也许是见柳茹的最后一面。

很快，程彬彬开车来到餐厅，他看到柳茹和陈海洋坐在一起，心里紧张起来，“但这件事柳茹早晚都会知道，从别人口里说出来，事情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不如自己把话说出来。”

程彬彬走到他俩桌子前，坐了下来，双手插兜，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彬彬，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干这种事？”虽然事情不算特别严重，只是给陈海洋捣乱了一下，但这和程彬彬平时的为人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想隐瞒什么了，给陈海洋捣乱的事情确实是我找人干的。”

“那那条短信呢？举报陈海洋用自己的钱给客户优惠，破坏市场的那条短信。”柳茹已经猜到这条短信肯定也是他发的了，但是她还是想亲口听到程彬彬自己把话说出来。

“是我。”

“同事之间有竞争，耍点小手段也是常见的，但是，你完全没有必要啊，陈海洋的订单量完全威胁不了你啊。只要你正常工作，这个销售主管的位置一定会是你的啊。”

程彬彬手里拿着车钥匙，在手里转来转去，眼神一直盯着桌面，他不敢看向他旁边的任何一个人。“是，我不放心，陈海洋是一个可以在一天之内完成三千万订单的人，他有过这样的经历，即使他现在的订单量为零，我也把他看作我最大的竞争对手。”

柳茹想起来以前陈海洋刚到公司面试的时候，他就已经展示出他的天才的观察力和销售能力。这一点柳茹也自愧不如。一天完成三千万的订单，也只有陈海洋，噢，不，只有陈海洋和系统完成过这样的奇迹。

“事情一天没有结果，我的心一天都不能放松下来，我每天晚上都要整理各类客户的资料，挖掘潜在的客户，你们可能每天看我在公司每天完成几百万的订单，得心应手，但是我背后付出的努力谁又看到了，我走到今天所吃的苦谁又尝过，我的压力谁又替我分担过。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平时我都不敢回家，就怕我的业绩被别人超过，只有看着每天我的在公司排行榜的位置是第一的时候，我才感觉我是个活人，我才活着。”

柳茹和陈海洋也是第一次听见程彬彬掏出心里话，坦诚布公的面对别人。

“销售主管的位置，不能出意外，我一定要往上爬，我没有选择，我没有退路。全公司的销售，说实话，除了陈海洋，我没

有一个担心的。”听到这里，陈海洋心里还有点窃喜，原来程彬彬把他这么当回事。

陈海洋心想，“这话听着舒服，是不是真心话啊？我鉴定一下。”他把鉴定眼镜从系统里召唤出来带上。

他打开系统，就听到了“叮”的一声提示音。

“叮，你现在有道具可以进行升级，是否选择继续，”

“升级道具，贵不贵啊？”他还是打开升级页面，看到劣质的鉴定眼镜上面有一个向上的箭头。陈海洋点击了一下。“你确定要升级劣质的鉴定眼镜吗？”陈海洋点击确定。“你需要花费1500点震惊点数。”

“1500，老子还是付得起的。”陈海洋在心里说道。

“说话时请不要带有敏感词汇，否则你会收到惩罚。警告一次。”

“这也行，还真是严格。”陈海洋点击了确定。

“恭喜你，劣质的鉴定眼镜完成升级，升级后，你可以不需要从系统中召唤，可以直接使用。”

“就这。”

陈海洋取出升级后的鉴定眼镜，升级过后的眼镜，除了眼镜腿之外，全部都变成了一串代码，普通人是看不到的，戴上眼镜的陈海洋在别人的眼里就像没有戴眼镜一样。

“你想什么呢？”

听完程彬彬的内心独白之后，三个人出现了片刻的安静，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陈海忙着升级眼镜，柳茹看着陈海洋一阵发呆，她想赶快打破这该死的安静。

“噢，没什么，就是……就是挺感动的，彬彬说的我能理解，我也不怪他，这些竞争的事情也很正常，希望以后能和你正面交锋。”

“以后，哪里还有以后了，狭路相逢勇者胜，高手过招，即分胜负，也决生死。不是你离开奔腾公司，就是我离开，现在你赢了，你说什么都可以啊。你不怪我，你有那么好心吗？竟然没有把你整出公司，看来我还是没有正确评估你的实力。”

陈海洋抬起头看着程彬彬，眼前的突然出现了这些字，看来这才是程彬彬内心的真实想法，原来程彬彬最终的目的并不只是想要销售主管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