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应道:“爹,娘,我一定求皇祖父开恩,放过我们。”
“映蓉,我会照顾好伯父、伯母的。”
姜淮搀扶着萧仁昱,保证道。
法场的一切安排好之后。
萧映蓉带萧宛找了一辆马车,请了一位会驾车的侍卫,一路朝皇宫奔去。
东华门。
按照宫规两人该下车步行。
“我刚从城外跑来,若是不歇还好,这会儿坐马车里歇了歇,只觉得浑身骨头都疼,含凉殿又那么远,我走得慢也就罢了,万一走到半路晕过去,耽误事怎么办?”
萧宛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她此话出自真心实意,但声音婉转娇柔,看不见她灰头土脸的情况下,却让人觉得仿佛在撒娇。
仅是如此也就罢了。
旁边正准备下马的岑恩茂认出马车是萧映蓉的,她爹都已经失宠被废,此时已经过了午时三刻,大概率都人头落地了,她一个前太子的女儿,算个屁!
料定这马车里坐的也不会是什么尊贵人。
他出言嘲讽道:“呦,不知谁这么身娇肉贵,去含凉殿见皇上还嫌路远,正好,我身边的正是右卫将军谢争,里边的妹妹,不如叫他骑马带你去吧。”
“也行,那个谢争顺路吗?”
萧宛没想到瞌睡来了枕头,正心花怒放回答完,刚探身想从车厢里出去,不提防被萧映蓉猛的拉了回去。
扭头一看,萧映蓉脸色惨白,冷汗滴落,攥着她的手腕,低声道:“你傻了吗,好赖话听不懂就算了,谢争你也没听说过吗?”
“没有。”
萧宛摇摇头。
接着有些愤怒的问道:“他刚才原来不是真想帮我,是在骂我?
找事?”
在外面也就算了,皇宫是她的家,回家了,在自己的地盘还叫别人欺负了,这口气说什么也不能忍。
萧映蓉无奈,低声快速解释道:“说话的人叫岑恩茂,是左卫将军岑哲的独子,谢争是岑哲的义子,现在是右卫将军。”
“右卫将军是左卫将军的义子?”
萧宛眉头一皱。
她虽然不懂朝政大事,但也知道左右卫将军分别统领宫内禁军,即便不让两者互相提防,关系也不该是义父、义子这般亲密,否则一旦联合,皇宫内岂不危矣?
萧映蓉点头,解释道:“岑哲的妹妹岑贵妃极力推举谢争,此人冷面无情,出手狠辣,却极得皇祖父看重。
现在年仅十九,就当上了右卫将军,许多皇室宗亲,都要让其三分呢。”
“那怪不得岑恩茂如此嚣张,咱们没招他,没惹他,他就找咱们的事。”
萧宛气冲冲的。
“说来是我连累了你。”
萧映蓉叹口气,愧疚的说道:“岑恩茂喜欢我堂姐萧绮珠,而我与堂姐素来不睦,他为了讨我堂姐欢心,便处处针对于我。
这次估计也是因为看出这马车是我的,才过来找事。”
“你倒有自知之明吗。”
一个头颅忽然从车窗伸进来。
“啊!”
萧宛被吓着,尖叫一声,一脚踢了过去,正中岑恩茂的鼻子,见他痛呼一声,缩回头后,萧宛怒火上来,探出窗户,对着马上的岑恩茂呵斥道:“你放肆,竟敢对本公主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