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建花房?
盛瑾娴瞠目,这……这也太奢侈了吧?
【琉璃,亦作“瑠璃”,古代最初制作琉璃的材料,是从青铜器铸造时产生的副产品中获得的……所以当时人们把琉璃甚至看的比玉器还珍贵……】
他果然没记错,这个时候琉璃真的很贵了。
普通百姓估计见到没见过,也就这些个权贵才能有机会获得,还用它来建房子。
她不禁想到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怪不得这太子最后会被拉下马。
“我皇伯父的后宫都只有皇后贵妃和一些高位份的妃子才会有一两套琉璃首饰,他竟然找人造那么多琉璃。”八壹中文網
“丞相没当场让我皇伯父废太子都是给他面子了,他那些手下居然还敢跳出来找事!”
姜芊芊是越想越气,却又无可奈何。
盛瑾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公道自在人心,你也想开点。”
她其实更想说,任凭这位太子现在再怎么猖狂,最后还是被废的下场,她记得上次百科里有提到三皇子后来先是坐上太子之位,皇帝死后才登基的。
而太子这事不止姜芊芊,朝中多数正常一点的大臣都对此嗤之以鼻。
程瓒这几日病了,并未上朝。
听到阿木将这事报告给他,差点气晕过去。
“少爷,你当心身体!”
阿木小心翼翼的扶住他,劝解道:“大夫都说您忧思过重,您要是出事,可让老夫人怎么办?”
他将程瓒扶好,让他靠在枕头上。
嗫喏良久,他一咬牙一狠心,“咚”一声跪在床边,朗声道:“少爷,不若你还是放弃太子吧!属下看三皇子就挺好的,德才兼备……”
“住嘴!”
刚缓口气的程瓒立马打断了他的话,起身厉声呵斥。
“太子乃是嫡长子,十岁就被陛下封为太子,自古就是立长不立幼,不管三皇子再好,只要太子在一日,他一个庶子妄想那个位置就是乱纲常,是大逆不道的!”
阿木唇瓣颤动几下,他想说历史上庶子继位的皇帝比比皆是,前朝的太宗皇帝开创了一个盛世,不也是庶子出身。
他实在不知道他家少爷在坚持什么,难道所谓的纲常真的比一个国家的未来更重要吗?
但他知说不过自家少爷,最终还是没有再开口。
良久,程瓒的情绪才平复下来,说道:“苏泽年那边今日就去安排吧,北方探子来报,蛮族最近又有新动作。”
“若是战事再开,苏泽年必然会凭借新战功升位,最好早早解决他。”
阿木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军中没有我们的人,否则在战场更容易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处理了。”
程瓒不知想到什么,没有应他。
…
夜间,盛瑾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白天听姜芊芊提到琉璃,她下意识就想到了现代的玻璃,小百科也适时跳出了给她送上了玻璃的百科以及制造工艺。
但说实话,以她目前的水平,估计是做不出来那玩意的。
着实是有些可惜!
不过……
她记得工匠周师傅的团队有不少精通锻造工艺的能人,或许可以找他们试试。
这般想着,盛瑾娴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
彼时,距离盛洪饭馆两条街的一家酒馆门口。
苏泽年提着两罐酒从酒馆出来。
姜君衍不知遇到什么烦心事,偏要跑去城楼喝酒,他自然只能陪着,被支使着来这家酒馆买酒。
不想刚出门就看到街边一个年轻男子在打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女娃。
“你这个赔钱货!老子早就把你卖给刘员外当小妾了,你还回来是想气死老子吗?”
那男子穿着粗布麻衣,但还算体面,看那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显然是喝醉了。
而小女娃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垂着头颤抖着身子任他打骂,像是对他的行为早已感到麻木了。
这个点很晚了,街上只有三两行人路过,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那男子看到,面色狰狞的朝他们大吼,“看什么看,老子教训自己的女儿,关你们什么事?”
他语气嚣张,路人也不敢再围观,纷纷躲着他走。
苏泽年瞥了眼,本来也打算一走了之,毕竟爱管闲事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但不知怎的,想到淮南淮安那两孩子,终是动了恻隐之心。
“住手!”
他疾步走过去一把抓住那男子还欲再动作的手,猛然发力捏住。
男子顿时被疼的龇牙咧嘴,“啊!疼死老子了!”
他边喊着边要挣扎,却因力气不敌败下阵来,被苏泽年狠狠的推倒在地。
然男子显然还在醉中。
他揉了揉手腕,从地上站起来晃了晃发昏的脑袋,指着苏泽年就破口大骂,“你谁啊!多管闲事!”
说罢,就直直朝他冲过去。
还未走近就被苏泽年一脚踹飞,撞在墙上昏死过去了。
从始至终,他手中的酒坛都维持着四平八稳的模样。
见那男子彻底失去行动能力,苏泽年这才走近那小女孩,蹲下身温声问道:“没事了,别害怕。”
小女孩嘴唇动了动呢喃了句什么。
苏泽年下意识靠近她想听清楚,嘴里还问道:“你说什……”
话未说完,就听到“噗嗤”一声,是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同时心脏处传来剧痛。
低头,就看到一把匕首深深的插到他腹部。
苏泽年抬头惊愕的看向那小女孩,不待看清她的模样,就见她一把拔出匕首,一转身跑进了漆黑的小巷子,不多时,就连脚步声都没有了。
“啪!”
是酒坛摔碎的声音。
酒香混合着血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
就在此时,方才昏死过去的那位“父亲”竟然醒来了,缓缓走到他面前,冷哼一声,“苏泽年,你总算落到老子手里了。”
苏泽年咬了咬牙,抬手紧压住伤口,又在附近点了几道穴位,减缓血液流速。
在那人惊讶的目光中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出其不意又踹了他一脚。
那人一时不察,摔了个狗吃屎,再抬头,街上哪里还有苏泽年的影子。
“艹!”
低声咒骂一声,连忙循着血迹追去。
这次没有高手跟来,就是怕被苏泽年怀疑。
他不信他一个正常人两条腿跑不过一个重伤之人。
这次要是再失败,上头绝对不会绕过他的。
这般想着,他又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