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的!”
他要是能自己一个人去,又何须非要缠着墨景湛陪他?
“程离。”
墨景湛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声,“给他念一念,我今天的行程和工作任务。”
他忙得日理万机,有空陪一个男人?
“是。”
程离无奈,拿出自己的记事本。
随即他转过身,硬着头皮看向慕厉深,“慕少,我要开始念……”
“念什么念,谁要听你的工作任务?!”
慕厉深气得不轻,直接叫嚣,“墨景湛,你要是个男人的话,说出去的承诺就要做到!”
“承诺?”
墨景湛顿时冷笑着又睨了他一眼,“不知道男人的承诺不能相信吗?”
用‘男人’这两个字堵他?
慕厉深还嫩了点!
一旁,程离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行,算你狠!”
慕厉深磨了磨后槽牙,“我们一起穿开裆裤的交情,在今天算是彻底没有了!”
“注意一下你的用词。”
墨景湛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是你穿着开裆裤跟我一块长大,我并没有跟你一起穿。”
慕厉深:“……”
没穿过开裆裤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妈的。
他穿过他也没觉得丢人啊。
随着叮咚一声提示音,墨景湛的顶楼直达专属电梯来了。
墨景湛迈着修长的双腿,径直走进电梯内站定。
程离连忙跟了进来,随后有些迟疑地看向慕厉深,问他,“慕少,您要一起进来吗?”
“不进!”
慕厉深翻了个白眼,“老子被你家湛爷耽误了一上午的时间,却被他无情地爽约了,现在要赶忙去找别人带我去现场!”
电梯关闭前,慕厉深低声咒骂了句,“妈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到君庭酒店……”
君庭酒店?
墨景湛的视线忽然一顿,“等等。”
闻言,在电梯门彻底关闭之前,程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按住开门键,成功地让电梯门重新打开。
墨景湛从中走了出来,黑眸看向慕厉深。
“你说的那个发布会,在君庭酒店?”
慕厉深气愤冷笑,“你又不去,你管人家设在哪里!”
“我在问你,是,还是不是。”
墨景湛周身的气势顿时一凛,四周的人顿时如坠冰窖。
妈的。
慕厉深暗骂了一声。
墨景湛这个狗男人是真的狗,说不过竟然就用气势吓唬人!
“……是!”
草,他竟然屈服了。
慕厉深满心郁闷,脸色不太好看。
下一秒,墨景湛淡淡道,“那走吧。”
说完,他径直朝墨氏大楼门外走去,程离一头雾水地跟上。
慕厉深在原地愣了片刻,才明白墨景湛这是改主意了,立刻抬脚阔步跟了过去。
“景湛,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那么狠心!”
他开心了,“既然如此,我就勉强不与你割袍断义了,我们穿开裆裤的交情留下来了!”
听见这话,墨景湛的脚步一顿。
随即他转过身,看向慕厉深,淡漠开口,语气中喊着威胁和警告。
“你若那么喜欢开裆裤,我不介意让你从今往后每日都穿,并且走街串巷地给所有人欣赏一下,满足你对开裆裤的喜爱之情。”
慕厉深:“……”
谁他妈的会对开裆裤有喜爱之情?
是他疯了还是墨景湛疯了?
看在墨景湛愿意带他去发布会现场的份上,慕厉深决定不跟他计较这一点点小事。
几人上车,朝君庭酒店的方向而去。
……
君庭酒店,男一和女一接受完采访,沈轻径直朝乔绾的方向过来。
“乔绾。”
她的表情依旧冷清至极,却给乔绾一种她在自来熟的感觉。
沈轻直接在乔绾的身边坐下,对她淡淡道,“我哥现在在南城,公司有事临时抽不开身,所以最近没能见你,今天也不会出席发布会,你别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乔绾有点哭笑不得。
她真的一点都不好奇沈顾最近在干什么,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出席这场发布会。
“好。”
沈轻对着乔绾点了点头。
只要不生气就好,她就好跟哥哥交代了。
另一边,乔诗雅接到了一通电话,告诉她计划要提前。
她看着手里的照片,忽然有些迟疑。
若是这些照片放出去,乔绾必定身败名裂没错,可她与秦泽阳之间也将再无可能,即便有商业联姻的婚约束缚,秦泽阳可能会迫于此接受她,却一定会在心里永远记住今天这件事。
乔诗雅咬了咬唇,犹豫不决。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
与此同时,秦泽阳正在焦头烂额地处理公司的烂摊子。
“爸!”
他猛地推开秦父办公室的门,难以置信的问,“我刚刚接到银行的电话,说我们公司欠债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假的吧?
他们秦氏在北城屹立不倒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面临这么大的财务危机?
竟然欠了银行几十个亿的债!
他们拿什么去还?!
闻言,秦父精明的双眼扫过秦泽阳的脸,随后往办公椅上一靠,眉头拧紧却没有说话。
“爸,您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秦泽阳一想到那巨额数字,就觉得内心一阵绝望。
他紧紧盯着秦父的脸,期盼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半晌后,秦父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总之你已经订婚了,年纪也不小了,早晚也要让你知道这些事。”
秦泽阳心里咯噔一声。
这些话的意思,代表银行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秦氏真的欠了几十亿的巨债,现在公司的维持运营也十分艰难,稍有不慎将会全盘崩溃。
不,也许不需要‘稍有不慎’的时候。
很快他们连员工的薪水都要发不起了,届时自然而然就会宣布破产,而公司所有的债务将背到秦父和他的身上……
“秦氏不行了,早已无力回天。”
秦父脸上带着灰败之色,整个人透着绝望。
“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秦泽阳猛地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忽然,他神情一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他猛地看向秦父,“爸,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您才让我去求港城来的秦家人?他们说不定可以念着当初你在港城卖命的旧情,可以对我们施以援手?”
秦父没有说话,但他的脸色等于默认秦泽阳的话。
“那他们为什么不肯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