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点了点头,“因为事出紧急,没有办法,湛爷必须回去主持大局。”
说完他顿了顿,看了乔绾一眼又补充道,“湛爷说……他最近几天会比较忙,可能陪不了乔小姐,你若是想他可以去墨氏看他。”
乔绾:“……”
脸真大,她才不会想他!
“乔小姐,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回去了。”程离告辞转身。
……
墨氏大楼。
顶层总裁办的办公室被推开,秘书恭敬地扶着门等候。
片刻后,一声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秘书脸上的神色更加恭敬。
墨景湛面色冷肃地从电梯内走出,黑眸氤氲着危险的风暴,眉宇间敛着烦躁,径直走入办公室。
“湛爷。”
程离已经从医院赶回来,此刻手里拿着一打资料,递到办公桌上,“已经查清,这股突如其来的势力正是南城沈家。”
“还有一个消息,据说沈家家主在上个月的时候就已经意外去世了,只是沈家秘而不宣,选择了低调发丧,这件事就连南城的人知道的也不多。”
闻言,墨景湛寒眸眯了眯,“既然如此,引起墨氏动乱是沈顾干的。”
沈家主死了,沈家只有沈顾一个继承人。
除了沈顾这位新上任的家主,没有人能命令的动沈家的势力。
程离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他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不必畏手畏脚,各凭本事便是。”
墨景湛冷嗤一声,黑眸内划过一抹锐芒,“能让墨氏吃一次亏,是因为他占据了先机,让人猝不及防。若是真的两军对垒……沈家?至多撑半年。”
程离低了低头,态度更加恭敬。
湛爷说的半年还是高估了沈家,依他看最多四个月。
这个沈顾怕不是一朝继承家业就膨胀了,竟然敢跟墨家对着干。
他难道真以为被人与湛爷放在一起,并称一声“南顾北湛”,就真的有跟湛爷抗衡的实力了?
简直可笑。
程离微微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一处别墅门前,沈轻按响了门铃。
赵至开门请她进来,“小姐稍等,我去楼上请少爷。”
沈轻点了点头,她打量了一瞬这里的环境,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她坐到沙发上抿了一口茶,静静等着沈顾下楼。
楼上,赵至在书房门前站定,抬手敲了敲房门,开口,“少……家主,小姐来了。”
“知道了。”
书房内应了一声,随后房门便被打开,沈顾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赵至,淡淡道:“走吧。”
赵至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跟着他朝楼下走去。
看到楼下的沈轻,沈顾脸上才隐隐有了一丝笑容。
“哥哥,你……没事吧?”
沈轻的神色有些复杂,眼神中带着担忧。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沈顾,他应该是天生张扬肆意潇洒的模样,如今却用冷漠将自己包裹,偶尔还夹杂着戾气和阴郁。
只不过是……沈家主死了而已。
竟然对他的打击如此大。
沈轻眼睫垂了垂,遮住了这一丝情绪,顿了顿才开口道,“逝者已逝,哥哥你节哀。”
“阿轻,那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会为他伤心吗?”
“不会。”
沈轻没敢看他的眼睛,却不愿意骗他。
她不但不会伤心,甚至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那个永远憎恶她唾弃她将她贬的一文不值的父亲,终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随后,沈轻身体僵了僵。
沈顾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即便听到了他的笑声,“你看,你都不会为他伤心,我又有什么可节哀的。”
闻言,沈轻抬头看向他,眼神中带着惊诧。
她与沈顾不同,沈父生前对她不好,对沈顾可是宠着惯着养大的。
沈父死了,她当然没有丝毫感觉。
可沈顾不应该这样……
一瞬间,沈轻忽然觉得眼前的哥哥十分陌生。
“阿轻,你太单纯,不清楚那些事情有多肮脏。”
沈顾收回手,眸底划过一抹沉郁,很快隐藏进了深处,对她笑了笑,“总之,以后我们兄妹俩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哥哥会保护好你的。”
该报的仇他会报,但能保护的亲人,他一定不会再失去了。
……
蔚蓝别墅,乔恩的身体状况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变差,乔绾必须尽快想出办法。八壹中文網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让墨景湛给乔恩换肾。
乔绾简单收拾了一下,安顿好乔望和乔希,便准备去研究站继续之前的人工肾模拟实验。
视线扫到桌上的药箱时,她动作一顿。
片刻后,乔绾拿起了药箱,转身出门。
司机在门外已经等候多时,乔绾一上车,便淡淡道,“去墨氏大楼。”
很快,车子缓缓停下,司机转头看了她一眼,“乔小姐,墨氏大楼到了。”
乔绾点了点头,开门下车。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却知道墨景湛的办公室是在顶层。
乔绾正准备按电梯,忽然一道不善的声音传来。
“站住,你是什么人,竟然打算直接上楼?”
前台目光挑剔地打量了一瞬乔绾,眸底划过一抹惊艳,但很快便被嫉妒所取代,“来墨氏的每一个人都要在前台做登记,你懂不懂规矩?”
这个女人长得是好看,可明显不是有背景的。
她身上的白裙子连品牌的logo都没有,想必只是廉价杂牌的地摊货,这种穿地摊货的人也配进入他们墨氏的大楼?
前台的眼底划过一抹鄙夷。
见此,乔绾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
她走到前台的位置,淡淡吐出两个字,“那就登记。”
“你来找谁?”
前台坐到电脑前,手指敲打着键盘,一副不耐的模样。
“墨景湛。”
“墨景……你说谁?”
前台本想输入登记,打了两个字之后愣了愣。
“墨景湛。”
乔绾眉眼间隐隐出现一抹不耐。
早知道就应该让墨景湛自己回去涂药,而不是她过来找他。
前台的脸上浮现轻蔑的神色,“湛爷的面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她天天呆在公司里,都不一定时时刻刻见到湛爷的面,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难道真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攀上湛爷这棵大树?
开什么玩笑,这些年对湛爷前赴后继地投怀送抱的女人数都数不清,其中长得天姿国色的也不是没有,湛爷可从没对一个人正眼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