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本来在这边等待画主过来拿画的,但是一看这个样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背着画就往前面去了,因为这边有点黑,但是再往前面走一段就是繁华的小马路了。
她就不信到人多的地方对方还敢这么嚣张。
那个俩个穿黑衣服带着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俩男人也没想到苏沫沫反应会这么敏捷迅速的,嘴上骂骂咧咧的但是很快的追上来了。男人和女人之间速度的差距实在太过天差地别,几秒钟的时间,苏沫沫已经被追上。
苏沫沫刚刚被对方给抓住,直接就拿自己背上的画因为用钢管装着的,迎头就给一棒打过去。
因为对方是俩个人,一个抓住了她攻击过去的管子,另外一个则是一巴掌扇过来,因为体力悬殊,苏沫沫那一棒子只是挨在那其中一个肌肉男的手臂上只是闷哼一声。
而苏沫沫则是被另外一个一巴掌扇的,身体往后仰倒,要不是对方还扯着她,她肯定会摔在地上。
这一刻,她感觉耳鸣充斥在脑海中。
甚至嘴里还有腥甜的血的味道。
这俩个男人打完她就要把她往车上拖拽,苏沫沫知道自己这一刻要是被他们拉上车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再也不管不顾拼命地挣扎起来。
苏沫沫努力从自己的包里面去掏东西,她几乎是死命地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
当她抬手对准对方的眼睛就是狠命按下去时,一声惨叫划过寂静的夜。辛辣的味道在微凉的空气中迅速挥发。
这是唐玖儿给她推荐的防狼喷雾,之前唐玖儿就偶尔会遭到咸猪手,所以她都备着一个的,给苏沫沫也塞了一瓶子,苏沫沫这倒是第一次用。
这人是真的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手,疼惨了,整个人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拼命地捂着眼睛。
另外一个男的见到自己同伴吃了亏,于是迅速来抓住了苏沫沫。
苏沫沫还想继续用防狼喷雾器,结果对方已经有了防备,竟是直接掰着她的手指,钻心入骨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松开手指。
因为体力的悬殊,她很快就被对方打到躺地上了。
“你个小贱人,还tm敢还手?我叫你还手,叫你还手!”男人一边打还在一边骂骂咧咧得怒骂着。
打着打着男人也忘记了要把她拉上车了,而是对准躺在地上的她拳打脚踢,苏沫沫双手捂住自己的头,可是对方的拳脚还是如雨滴般落在她身上。
苏沫沫始终也没有求饶,只是蜷缩着身体,尽量将自己的要害的位置保护起来,她想就算是被打死,陆时宴也会给她报仇吧,所以也不亏。
直到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子被打死在这里的时候,意识模糊中感觉好像有人来了。
……
帝都机场。
陆时宴从飞机上下来后就直接上车,让仲明浩开车送他去了北海区,银杏路去了。
他还是不放心苏沫沫,本来要明天才可以回来的,加班加点提前搞定了,一分钟当十分钟用,这才可以在这个时间点赶回来,本来想跟小东西一起吃个晚餐的,没想到她没在家。
大晚上去这么偏僻的地方,陆时宴是非常不放心。
“宴爷,是送您回别墅,还是?”
“去接沫沫。”
“宴爷,接少夫人我和陈木木去就可以了,您这都快三天没睡觉了,还是早点休息去,要不我去接少夫人,让陈木木送您回去?”
“不用,接她去吧,好几天没看到她,见到她才能安心一些。”
仲明浩也不再说什么了。
“车开快一些。”陆时宴眉心跳了跳,揉了揉太阳穴道。
飞机上左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陆时宴就担心小东西出事情,其实这一次出差他都不想出去的,想处理了王洁松的事情再说的,但是这节骨眼上又必须出去这一趟。
陆氏集团到如今已经好多年的历史了,里面的产业格局不得不发生一些变化。他这段时间接收陆氏集团,实际上也是接了个烫手山药,接收的时候里面很多和林氏集团合同都不明确的合作项目。
因为林承泽的关系,这种变得很模棱两可。
陆琴可以对于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既然接手了陆氏集团,就不允许这些不确定的因素存在,林氏集团现在的总裁林奕,交手过这个王洁松背后的最大的股东就是这个林奕了,对于这种剑走偏锋的人,陆时宴并不想有太多交集的。
这一次出差,主要是开拓新的业务,正好之前和林氏集团合作的那几个项目,全都可以暂停下来。
因为那几个项目,经过调查全都是空手套白狼,拿陆氏集团的现钱挪用进入项目,项目根本没有运行,钱最后弯弯绕绕进入了林家人的口袋,所以他必须一步步端了这几个项目。
很快车子就到了北海道这边了。
陆时宴在苏沫沫手机定位的地方下了车子。
与此同时苏沫沫这边还在跟另外一个男人进行着搏斗,男人女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了,苏沫沫哪怕是下狠手可还是被对方一拳打倒在地上,拳头落在她身上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极闷沉可是在这样幽静的夜里,又那样的清晰。
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迷迷糊糊看到了一个身影。
由下而上,先看到一双精致高档的手工皮鞋,顺着鞋子看上去比直的西裤,简单的白衬衣能穿的浑然天成。
男人往那里一站姿态出奇的的高傲。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英俊的侧脸,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恍惚之间,苏沫沫觉得她好像看到陆时宴了。
是她在做梦吧,梦到他来救自己了。
“陆时宴。”用最后的意识喊出了这个名字。
陆时宴走进看到那边一辆车子,还在纳闷这车子怎么会在这种路边乱停着,还开着车灯没熄火,直到他听到旁边的动静,抬头望过去,这才看见一个男人正挥舞着拳头。
“你这个贱人,让你他妈地乱说话,还这么凶……”
陆时宴明明没看清地上躺着的人是谁,但是心脏还是猛地抽痛了一下,好像是可以感应到什么意义,快速跑了过去。
直到他看清楚地上的人的脸的那一瞬间,感觉身体里所有的血液一下子冲上了头顶。
特别是听到地上的人极其微弱的喊了一声,“陆时宴。”
陆时宴从来不知道他这一辈子可以失控到这一步,他上前伸手拽住那个男人,迎头对准对方的脸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