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壑来到师大的图书馆门口时,王楠已经到了。
初冬的温度有些低,王楠已经穿上了风衣,头上依旧是那款鸭舌帽。
双手插进口袋,王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陈知壑走近了,王楠才反应过来,
看到陈知壑,王楠眼神有些异样,点了点头问:“找我什么事?”
陈知壑不明所以,见她这么问,便调侃道:“过来安你的心嘛,放心,公司还是需要你的。”
王楠呵呵道:“有话直说。”
陈知壑指了图书馆的大门,说:“太冷了,进去说?”
王楠点头,转身走进了图书馆。
在大厅找了一处有座椅的角落,王楠坐了下来,摘下帽子,用手捋了捋头发。
陈知壑坐在她旁边,说:“是这样的,我最近在看cpa(注册会计师)的教材,感觉自学还是有点困难,想问问你有什么办法没。”
王楠听了一愣,眼神更奇怪了,问:“你不是学金融的吗?看cpa干嘛?”
陈知壑打了个哈哈,笑道:“个人兴趣爱好。”
王楠呵呵道:“你这爱好倒是特别,这是不信任我的能力,还是不信任我这人?”
陈知壑摆手道:“别误会,我就是学习一下,总不能连报表都看不懂吧。对你,我当然是信任的。”
王楠面色稍霁,说:“倒也说得过去,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接着刚才的话茬,陈知壑想了想,说:“还有一件事,新来的财务毕竟是投资人派过来的,我不太放心,你以后留个心眼,多留意点。”
王楠问:“那你放心我?”
陈知壑反问道:“都说了我信任你,我为什么不放心你?”
王楠直直地看着陈知壑,缓缓点了点头,过了半响才开口:“没问题。不过,听说公司融了1000万,我是不是该涨工资了?”
陈知壑笑道:“那当然。”
王楠似乎很满意陈知壑的回答,就是不知道是满意他的信任还是答应涨工资。
轻笑了一下,王楠说:“那就行。cpa呢,一会儿我把我的笔记给你,你自己学吧,不懂的再问我。”
陈知壑笑道:“那就感谢你了。”
王楠摇了摇头,看着陈知壑,还是一开始那种奇怪的眼神,悠悠道:“没想到我倒是看走眼了,你现在竟然是亿万富翁了。”
陈知壑呵呵道:“公司的钱,又不是我的。”
王楠也懒得反驳,只是笑道:“君哥和我说了,融了1000万,咱公司市值一个亿了都。”
不知道怎么的,陈知壑在王楠面前总是有些放得开,有些得意洋洋地说:“这么说也没错。”
“确实了不起。”王楠惊叹道,在不久前雷君告诉这件事以后,她心理还是没能接受这个结果。
怎么自己出去旅游第一次艳遇,就能碰上未来的亿万富翁呢。
如此相遇,但是有点可惜。
见王楠一脸的感叹,陈知壑嘿嘿道:“再了不起,在师姐手里还不是吃了亏。”
对于漠河那晚的事,他确实有点耿耿于怀。
加上再次相遇后王楠这种若即若离态度和故意撩拨的行为,陈知壑可是憋了很久的气。
现在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看着陈知壑不同往常沉稳的一面,王楠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人有点玩不起啊。
谷</span>站起身,王楠戴上帽子,瞥了一眼陈知壑,说:“走吧,我去给你取笔记去。”
说完,她潇洒转身,也不管陈知壑,径自往图书馆外走。
陈知壑连忙跟上。
站在宿舍楼下,看着陈知壑拿走自己的笔记转身离开,王楠有些失神。
再次遇见陈知壑,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后来她也觉得无所谓了,她不是纠结的人。
只是个兼职的工作而已,工作之余,逗逗陈知壑也是个乐趣。
陈知壑在她眼里,除了是第一个男人外,顶多算是个有趣、成熟的男孩,她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但是,陈知壑现在突然成了市值一个亿的公司的大股东。
这种邻家男孩摇身一变成为霸道总裁的反差,着实让王楠心理有种异样的感觉。
具体什么感觉,王楠说不清,但就觉得挺荒诞。
“阮宓,你的眼光,是好呢还是太好了呢?”王楠轻笑道,转身上了楼。
……
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雷君回来了,跟他一起的还有武胜。
把武胜安排在师大附近的酒店,雷君放好东西,直接到了陈知壑这里。
见到陈知壑,雷君一脸笑意:“怎么样?什么感觉?”
陈知壑嘿嘿一笑,说:“感觉还行,还稳得住。”
雷君感叹道:“没想到,我们还真能成事啊。”
陈知壑说:“主要还是君哥你给力,靠我肯定不行。”
雷君摇了摇头,认真道:“一码是一码,没你的话,我估计还在出租屋里玩游戏呢。”
陈知壑摆了摆手,说:“你是不行了就回去继承家业的人,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八壹中文網
雷君摇头,不想谈这件事,随即振奋道:“钱我准备好了,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陈知壑说:“这事随时可以,下周吧。这么快就和家里谈妥了?”
陈知壑并不楚雷君家里的情况,但是一下子拿出1000万来,对谁都不是小数目,这让他有些好奇。
雷君没多说,只是说:“雷布斯的招牌还是有分量的,我把情况一说,家里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陈知壑犹豫了一下,问雷君:“君哥,能透个底吗,你家什么情况,我这心虚啊。”
雷君瘪了瘪嘴,没好气说:“你心虚什么,无非就是上一辈运气好,赶上了改革开放的红利而已。”
陈知壑又问:“那你毕业了怎么不回燕京?”
雷君脸色有些复杂,有些犹豫,又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牙,说:“这么说吧,我爸有两个哥哥,我也有两个哥哥,而且…我算是私生子。”
陈知壑明白了,怪不得雷君从来不说他家里的事,甚至当初躲在出租屋,也不愿意回燕京。
合着燕京对他来说,就是个是非之地啊。
拍了拍雷君,陈知壑叹道:“君哥,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有段时间经常在想,我有没有可能是豪门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你这样,我没办法安慰你啊。”
雷君本来情绪还有些低落,听了陈知壑这话,眼睛一瞪,咬牙切齿的蹦出一个字:“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