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今儿吃的有些多,便想出门消消食,恰好廊上的花灯很是好看,就在廊上坐了会儿”话语间的轻柔,带着点点颤音。
“说谎”清冽的声音,夹杂着火气,散在耳边。
“王爷何苦与小女子过不去,我并未听见过什么”
她脖颈上鼓起的一条棱线,是紧张所致,在这花灯的映衬下,显得可口,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下嘴咬上一口。
“啧…”趁着气氛正好,她毫不设防,一口咬在下去,力道不大,用牙齿轻轻的磨着嫩肉。怀里的娇躯,软塔塔的,向上提了提,阴下眼睑,比他今日喝的酒,更加让人爱不释口。
捂着她的嘴,拖着她,从房顶一飞而过,一间密室,有一个小孔,能听见屋里头荒唐的声音。透过那个小孔,看到散落在床下的衣裳,以及几个光溜溜的人影。
姜怀锦捂住嘴,她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但是她没见过,突然间让她看到这么一幕,别说什么刺激了,她现在觉得自己都要开始怀疑人生了,什么礼法,规矩,制度,伦理,尊卑,那幅景象里,都不存在。
太过于惊讶,所以引起了姜怀锦的强烈反应,生平最大的力气与速度爆发了,推开人,冲出密室,撑着柱子,不住的干呕。
【你还好吧。】
‘我现在,开始产生心理阴影了’
昌瑞王没对姜怀锦做什么,只是又把她送回了回去。第二天,姜怀锦就病了,这次病的有些严重,只要看见人影就开始反应,脑子里全是昨晚那画面。一整天了,连口水都喝不进去。静安王当即进宫,求了旨,让宫里的太医常驻王府,为女儿治病。
姜怀锦原本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得人了,结果姜瑜倒好,给她带了一筐的酸果子,也不进门,洗干净了,让丫头放进屋的。别说,还真是让她开了胃口,慢慢的,姜怀锦也不怕姜瑜了,白日里无事,二人就在屋里下下棋,看看书。
昌瑞王成功的让姜怀锦对所有的男人,失了兴趣,自然也包括他。原本只是想让她不会对别人轻易心动,结果倒是砸了自己脚。宫里头年宴,姜怀锦没去,推说身子不好,去不了,但是礼还是让人呈上去了。
翻年后的二月,天也不见回暖,外头刚下了一场雪,堆了厚厚的一层。姜怀锦正坐在躺椅上养神呢,丫头就急急地来报,说是长平公主杀人了。
“什么?”姜怀锦吓得坐直了什么,忙问出了什么事。一边听丫头说,一边披了斗篷让人赶了马车过来,去公主府。
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无非是长平公主的驸马养了个外室,这才驸马,郡马之中屡见不鲜。但是长平公主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拿着鞭子就打上门去,却没想那外室怀了身子,孩子就被打没了。驸马一怒之下要休妻,长平扔了鞭子,拿了刀,对着驸马就是两刀,没伤着要害,但是满地的血。
姜怀锦到那院子的时候,长平正在里头骂。
“陈国公府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才,照顾了皇爷爷两年,就真以为自己能跟京里头的其他国公相提并论了?无权无势,连钱都是本宫出的,真以为你们就是人上人了?呸,下贱的奴才种子”
“今日,本宫就打杀了你们,等你们死了,让陈国公全府去跟你们团聚,放心,本宫成全你们一对死命鸳鸯,生生世世都得给本宫在一块儿”
姜怀锦赶紧进屋,夺过长平手里高举的鞭子。长刀也丢在一旁,劝慰道:“跟这种人生什么气,光死了有什么用,活着生不如死才好呢”
长平脸上一滴泪也没有,就是气,她身为永昌帝最疼的女儿,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走,咱们进宫去,奴才伺候的不贴心就换一个,他们不是情深似海么?就成全他们”姜怀锦拉着她往外走,上了马车对着下头的人吩咐:“把人绑了,送回陈国公府,一会儿抄家了,人齐全才好”
姜怀锦的马车里,常备着酸果子,塞了一颗到长平的嘴里,“一会儿哭的凄惨些”
长平被酸的直流泪,“你怎么爱吃这玩意儿”
“虽然酸,但是确实是开胃的,这东西很少见”姜怀锦解释道。
进了宫,长平就开始哭,伏在太皇太后的膝上,不停的诉说着自己的可怜。陈国公府是永宁帝提起来的,不管是永昌帝还是永顺帝,都不好直接插手。但是太皇太后不一样。本身年纪大了,就喜欢小辈,如今一听孙女儿如此被欺负,那还得了。
就是哭诉了一番,陈国公府就这么没了,匾被摘了当着面敲碎,这是告诉他们,能给,自然也能拿走。抄捡的人,连屋里头的床都没放过。每个人身上都被搜刮了个干净。没判什么大罪,但是全族身无分文。
后来,听说那家里头的女儿入了花楼,男儿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去处。那家里头还有些年岁更小的,还有被抱在怀里的。姜怀锦跟长平在楼上喝茶的时候瞧见了,二人都没什么反应。
【我以为你会不忍心】
姜怀锦轻微的弯了下嘴角,先不说身份,就说她的本性,她本来就是个小心眼的人,还特别的双标,别人伤她一分,她能灭人满门,别人若对她好十分,她倒是不介意给个好脸色,她就这么过分,所以…别让她费心神了,太累了。
“王爷,仅仅是养了外室,这也太过了”听说那位前驸马,伤了根子,好不了了。
昌瑞王爷看着楼下的人,“留了条命,还是太过善良”
“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白衣公子连扇子都掉了。
昌瑞王瞟了他一眼,“若是本王,他们大概连人都不想做了”
白衣公子不再说话,昌瑞王爷也不理他,不是一路人,连话也懒得说了。白衣公子被人请出了包厢,站在门口,听着里头传来的笑声,愤红了脸。
禹王府世子最先笑出声,他是真觉得刚刚那番话,挺好笑的。其他人也有笑,但是没出声。屋子里头除了昌瑞王,禹王府世子,还有两个,闵国公府的世子,齐国公府的世子,他们都是嫡出。这两位国公与陈国公不同,人家是世代传承,人才辈出。
闵世子:“三弟最近心情如此不好,出什么事情了?”
禹世子又笑出声:“他啊,追人,结果方法没用对,结果害苦了自己,哈哈哈——”
齐世子好奇了:“还有人能拒绝三哥?谁家的?”
“噗——”禹世子觉得更好笑了,“下凡的仙子”
“禾嘉?咳!”闵世子咳了一声,咽下自己的笑声,“那确实挺难的”
禾嘉郡主的名声,他们不但听过,而且与姜瑜的关系,算得上不错,那人可是个妹吹。
禹世子收敛了笑意,正经的说道:“我爹不止一次要我去问姜瑜讨酒,甚至自己上门跟静安王开口,每次都被赶出来。要不是静安王不上朝,不理事物,陛下怎么也得给我们家算上一笔”
“你有瞎想的功夫,不如帮我想想,该怎么解局”
“咳咳——”禹世子摇了摇头,“这个真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