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显还是跟女主在一起了,二人的婚宴姜怀锦没去,但是荣显成亲的前夜,来找了姜怀锦。
姜怀锦在躺椅上,看着天空的月亮,旁边的小太监伺候着,给她捶腿,荣显自己推着轮椅过来的,拿了姜怀锦的放着的糕点,喝了她的茶。
“聊聊?”荣显问她。
姜怀锦让小太监下去,小太监退了,却又躲在远处的阴暗角落里。
“你这日子过的不错”荣显有些羡慕。
姜怀锦:“要不换一换?”
荣显的轮椅是他自己做出来,木头的,很是灵便,他手底下能工巧匠甚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层出不穷,但那些东西一点儿都没有进过姜怀锦的宫殿,不是荣显没给,而是她不要。
姜怀锦:“你真的要跟她成亲?”
荣显看了看天空的月亮,“我跟她合作,她帮了我很多,如今她系统没了,我在把她抛弃了,我成什么人了?”
“她的系统,被我拿走了”姜怀锦觉得,这件事得说清楚,就算女主恨她,也没什么,她受得住。
“这些都不重要了”荣显有些楞,“我们没想到会弄出来那么多武.器,可能是昏了头了,突然有一天成了幸运儿,就总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干,整个世界都会被我们踩在脚下,芸芸众生,沧海一粟,我们可能连脚底下的泥土都不如,短短数十载就没了的玩意儿,哪来的自信能掌控世界?”
这些日子,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明明上辈子他就是个普通人,学习普通,家庭普通,但是为了什么换了个世界,他就会觉得自己不普通了呢。
姜怀锦看向他,不由的笑了,“怎么净说些超脱话?难不成你还想出家?”
荣显呆愣的样子,似乎还没回过神。
“人世间的繁华,金银财宝,我是舍不得的”每一次她的身份,只高不低,就是为了享乐,她喜欢锦衣玉食的生活,虽然现在还没那么奢靡,但这不是正在路上吗。她会努力的,早晚有一天会过上的。
“你都是神了,居然贪图人间的烟火”荣显觉得好笑,调侃了她一句。
姜怀锦伸出食指,摇了摇,“我可不想当神,没了七情六欲,没滋没味的,宛如一具躯壳,还是现在这样好,吃喝玩乐,随心所欲。”
伸出的食指上,一枚银戒指,姜怀锦看了看,从里头拿出来一块玉牌,以及一个储物袋,扔到荣显的怀里,“玉牌是你的,储物袋给你媳妇儿,这辈子结束了,就回去吧,回你们原来的世界”
荣显有个疑问:“世界到底有多少个?我所学的历史里,没有大启”
姜怀锦来了兴致,问道:“你所学的历史里,有什么?”
荣显开始背历史:“正,文,羿,永,衍,武,宝,明,风”
姜怀锦摇了摇头,“我也没听过你那里的历史”
荣显反驳:“怎么可能,她跟我不是一个世界,但是她那里跟我们那里的历史差不多,你怎么会没见过,我跟她应该是平行世界”
“你说的朝代我一个都没有听过”姜怀锦第一次发现了别的历史,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荣显说起这个,那可就有说不完的话了,他上辈子学的就是历史,“要说我那里,最出名的应该是大永朝,皇室个个过百岁,听说还有仙人”
姜怀锦感叹:“挺神奇的朝代”
“对吧,我们老师当初都快研究疯了”荣显笑道,又想到什么,语气低沉,“可惜大永消失的太彻底了,留下来的资料都毁的几乎没有了,那么精彩的王朝,居然就那么消失了”
“精彩?这个词有意思,说来听听”
荣显简直是眉飞色舞,“我给你说个很毁三观的事情,但是在女孩子看来应该是深情的,大永有一个王爷,封号昌瑞,他喜欢一位郡主,结果那个郡主死了,他把人家的尸体带回去,天天同床共枕”
姜怀锦坐起身子,这个事情可太熟悉了,“是么?那那女子的家人还好么?”
“当然好了,昌瑞王吧,历史上毁誉参半,但是没有他,也就没有疆土辽阔的大永”荣显说完看向坐起来的荣昭,他从未仔细看过荣昭的样貌,偶尔的一眼,就觉得容貌极盛,除此再无其他。但是如今看来,某些方面隐约有些熟悉。
“你……”
姜怀锦看了看天空,月亮躲藏了,连星星都不见了,“要下雨了,你该回去了”
荣显却迅速抓住躺椅,“禾嘉郡主?”
站起身的姜怀锦,背对着他,身形有些摇晃,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声音,微不可闻:“姜怀锦,我的名字”
“你腿脚不便,晚上湿气重,早些回去吧”声音拔高,宛若喝醉了的人。
荣显松开手,看着她摇晃着离开,眼看着要跌到了,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小太监,将她横抱起来,快步进入寝宫。史书记载,禾嘉郡主乃是姜姓,但今天他知道了,禾嘉郡主,姓姜,名怀锦。
大雨说来就来,迅猛而急速,屋里头春意正浓,外头却有了一丝寒意。床上吟哦娇吟不止,床下衣衫散落一地。
棋盘上,黑子将白子杀得片甲不留,将白子硬生生逼死在角落,姜怀锦挥落了棋盘,黑白子在地上打滚,后背的温度一升再升。她粉面含春霞,咬着牙齿,抵抗者体内的涌动。
“殿下为何要顽抗呢?顺从它不好么?”小太监额头有着几滴汗珠,面上表情不变,半分情绪不露,只不过隐藏在下面的手指愈发的张狂。
“我的内力没了,接下去,是不是就该吞我的血,我的骨肉了”体内的蛊虫早被养大了胃口,吃光了她的内力还不够,她现在只能把增内丹当糖豆吃了,但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早晚会撑不住的。
“奴才说了,殿下顺从它不就好了么?殿下想要什么,奴才都会满足”
姜怀锦寒着脸,“本宫不喜欢没根的东西,这世间男儿不少,尤其是不缺身强体壮的,本宫…最喜欢那种了…唔…”
“既然殿下想要有根的奴才,奴才自然是听令了”松开手,捏着她的嫩尖儿。
“你放肆——”
小太监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嘴角,他从来都没说过,自己没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