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后,齐言也便闲了些,两小只也放寒假了,一家人就在京市周围到处逛,原本一个齐言也就算了了,现在苏景越的知名度也越来越高,苏景越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结果有一次带着两小只去买饮料的时候被人认出来了,差点被堵在商场没走出去,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出名了。
于是热闹的地方真去不了,便只能去一些环境清幽,人烟稀少的地方,好在两只崽也不在乎什么,只要有阿娘和爸爸在就好,他们两也是伴,自己就能玩得很好。
这天,苏景越想起来特事处那事情好像很久没有音信了,于是便打电话去问龚雪。
龚雪叹了口气,说:“苏姑娘,这事其实跟我们预料的一样,一没人证,二是物证又不能直接证明,我们找到的资料都不是手写资料,是打印出来的,这么多年里面的指纹基本废了,搬回来的电脑,技术人员倒是抢修了,却也没用,里面的硬盘十多年没通电了,也早就废了。因此最多只能借着询问,扣留他四十八小时,钟云奎队长他们原本打算攻心的,可那渣滓油盐不进,而且那渣滓自己本身就是心理导师,钟队长他们取证十分艰难难,现在呢,仍还在调查当中,我想是没有那么容易有结果的,钟队长他们,估计这个年过不好了。”
苏景越说:“也是辛苦他们了,尘封了十几年,很多东西都没用了。”有人的人证却不能出现在阳关下,真是让人唏嘘。
“尽人事听天命吧,再说,实在没有了,还有我们呢,黑暗下的正义也是正义。”龚雪乐观地说。
“那张信新呢?”苏景越问。
“他啊,老大试着找了慧云寺的大师过来,也弄不出来,最后只能算了,毕竟像您说的,我们只是猜测只是怀疑,总不能真的勾魂吧。”龚雪郁闷地说,“把他放回去了,不过我们会定时上门查访。”
苏景越也说:“也只能这样了,行吧,那事情有结果了记得跟我说一下。”
龚雪保证说:“那是肯定的,苏姑娘你放心吧。”
一个月后电影下架,总票房不仅破了30亿,甚至有45亿了,可以说成为今年电影票房最高纪录保持者,连春节档都望其项背。
这一天张导高兴地跑到云水涧说要跟齐言不醉不归,其实这并不是张导最高票房的一部电影,但这部电影给了那些说他只能蹭武侠热度的人一个响亮的巴掌,张导由衷地高兴。
“嘿。老子不仅能蹭武侠,还能蹭仙侠,你吹呀!”张导已经喝到有些语无伦次了。
齐言只能无奈地附和:“你说的对,跟那些人置气什么,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张导睁着朦朦胧胧的眼睛说:“我也不是跟他们置气,只是气不过,他们凭什么跑到我儿子前面乱说,哎,我就是没什么经商的天分,也不喜欢,结果就让我儿子……我对不住他。”虽说儿子多次跟他讲过,自己也喜欢商业,但张导心里对自家儿子始终有一份愧疚,他总觉得如果自己当年好好的继承家业,可能儿子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齐言之前看张导喝得差不多了,便打电话给张导的儿子,于是张导的儿子张文凡一进来,正好听到了这话,心里又无奈又感动,他跟老爸讲了很多次了,自己是真的喜欢商业,奈何自家老爸总是不相信,他其实很庆幸自己的爸爸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导演,而不是像爷爷那样,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商人,他都能想到爸爸年少时候过得有多辛苦,年轻时候跟爷爷抗争有多难。
“齐少。”张文凡面上带着笑朝齐言点点头,打了招呼,蹲在张导身边跟自家老爸说:“爸,你喝多了,我们回家吧。”
“不,我没喝多,我还要喝,我还能喝。”张导充分发挥了醉鬼的本能,抱着酒坛子不撒手。
张文凡哄着说:“你都把齐少家的酒喝完了,我们回家喝,家里还有呢。”张文凡虽然跟齐言年纪差不多,但是实实在在是矮了一辈,叫名字不合适,叫叔叔觉得别扭,没办法,只好叫齐少算了。
张导却不上当,躲着张文凡扶过来的手,嘟嘟囔囔地说:“我没醉,你骗我,回家了媳妇就不让我喝了。”
张文凡哭笑不得,还能记得这个,这到底是是醉了还是没醉,只能继续说:“好,爸,你没醉,那我们回家啊,不然等一下你真喝醉了,妈要生气的,你说是不是。”
齐言也在傍边劝说:“张导,嫂子在家等你了,你要趁着没醉赶紧回去呀,不然今晚可要睡书房了。”
张导抬起自己昏昏的脑袋,慢吞吞地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他两说得有道理,嘴上便含糊地说:“对哦,媳妇不让我喝醉酒的,我要回家,回家找媳妇喽!”说着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吓得张文凡和齐言立马来扶住他,可醉鬼哪里会这么安分,一边晃着手臂摇着身子避开两人的搀扶,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前边走边嘟囔着:“不用你们扶,我自己会走,我又没醉。”
齐言和张文凡好不容易把他安全扶到车上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张文凡说:“今天真是打扰你们了。”
齐言笑着回到:“没事,我们都很高兴。”又看了看一到车内就呼呼大睡的张导,齐言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不然你一个人怎么把他弄回屋。”
张文凡摆手说:“没事,我叫家里人出来帮忙就行了,你这一来一回也够远的,那改天见,我们先走了。”
齐言说:“好,开车小心些,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知道了,你进去吧,我走了。”张文凡说着启动车,朝齐言挥了挥手,便开走了。
苏景越在客厅检查完了两小只的课业,批评了苏崽崽不认真的态度,让他重写了一份,这才放过他们两个,见齐言进来,便问:“张导回去了?”
“嗯,他儿子来接的。”齐言说着就往苏景越身边凑。
“边去,一身酒味,去洗洗。”苏景越赶紧推开齐言。
齐言抬手闻了闻,郁闷地说:“哪有酒味,我都没怎么喝,都被张导喝完了。”
苏景越六识原就比较灵敏,拧着眉头说:“你是久在芝兰不闻其香,久于鲍肆不闻其臭,快去洗洗,不然不许上床。”
听到不许上床,这事情就严重了,齐言赶紧说:“我现在就去洗洗,晚上我要睡床。”说着三步做两步地跳上楼去洗澡了。
花花和十娘在一边看得直笑,十娘娇笑着说:“看来以后要跟姑爷说什么,都得提提姑娘的床才行,花花你看,姑爷这行动力真是杠杠的。”
“姑娘真厉害,姑爷什么都听姑娘的。”花花感叹道。
十娘笑眯眯地说:“哎呦,是姑娘的床厉害,有吸引力呢。”
“什么床有吸引力啊?”苏崽崽和齐云朗正从书房出来,听到这话觉得很奇怪,便问。
齐云朗也问:“会把人吸住的床吗?”
苏景越无奈地瞥了眼花花和十娘,问两小只:“你们不是去给丫丫姐姐念咒吗?怎么这么快出来。”
苏崽崽围着小脑袋可可爱爱地说:“不是呀,我们下午的时候就念好了,刚刚去玩玩具了。”
“好,真棒!”苏景越也没想到,苏崽崽和齐云朗真的能一天不落地给当初的小儿鬼丫丫念咒,消磨她身上的怨气。
得到阿娘的夸奖,苏崽崽和齐云朗眯着眼睛高兴地往自家阿娘身上扑去,亲近亲近。
苏景越揉揉两小只说:“好了,已经晚了,该去睡觉了。”
“阿娘讲故事。”“讲故事哦!”
齐云朗和苏崽崽黝黑的眼睛亮亮地看着苏景越,直把苏景越心都看软了,只能投降在这撒娇之下。
“好,不过只能讲一个,听完就乖乖睡觉。”
“好!”两小只乖巧地应着。
“哎,昭昭和朗朗也就在姑娘面前才这么乖巧!”花花感叹道,其实苏崽崽和齐云朗比一般小孩要乖得多,只不过跟苏景越在的时候相比,苏景越不在的时候花花也会被折腾得心累。
苏景越便起身带他们回房间,铺好床,等两小只整整齐齐地躺上去了,才坐在床边拿起故事书开始讲故事……
等哄完两小只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去就被某个等了很久,等出怨念的人一把抱住,嘴里还委委屈屈地说:“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苏景越拍拍齐言的背说:“这不是要讲故事哄两只崽睡觉吗。”
“他们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睡了!”齐言不满地说,“再说他们都识字了,可以自己看故事了。”
“大什么大,才五岁。”苏景越无奈。
“不,六岁了!”齐言说,“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自己睡觉了,都没人给我讲故事。”
苏景越失笑:“要不你也叫我阿娘,我给你也讲一个?”
齐言咬住苏景越的嘴巴,一阵猛吸,松开笑着问:“不叫阿娘,叫娘子成吗?”
苏景越被吓了一跳,轻轻捶了齐言一下,没好气地说:“让开,我要去洗澡了。”
齐言眼睛一亮,说:“一起?”
苏景越好笑地说:“你不是刚刚洗完吗?”这不是还穿着浴袍吗,洗什么洗。
“没事,我们家水多,不怕浪费。”齐言故意曲解苏景越的意思,抱起苏景越就往浴室里面走,神色很是兴奋,连眼尾都开始泛红了。
“你真是……”苏景越好气又好笑地又捶了一下齐言胸口,这是水的问题吗,色痞!看着这家伙泛红的眼尾,估计今天没几个小时是出不了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