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回来了,下面怎么办?”苏景越问。
齐言笑着说:“没事,有两位爸妈和大哥在,再说,这种宴席,本也不是真的庆祝什么,大多都是商业交往,还不如我们一家子在这里庆祝呢,等会儿快散场的时候去点个卯就成,你们两个家伙,给爸爸留点呀。”
花花冲了奶过来,听到这话笑着说:“得,也别跟昭昭朗朗抢蛋糕吃了,你们一家子这么点东西哪里够庆祝,我下去给你们多拿一点吧。”
“那就谢谢花花了。”齐言接过花花手中的奶瓶,朝她笑了一下,标准的八颗牙。
真是妖孽,花花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调侃:“姑爷您可少点冲人家笑,这么妖孽的样子,也就我们姑娘受得住了,再说结了婚的男人要恪守夫道哦!”
苏景越也朝花花眨了眨眼睛,风情万种的笑,但话却是对着齐言讲的:“花花说的对,你得听,免得不知从哪里跑出多少个严妹妹、好妹妹来!”今天严安丽的煽风点火她可没忘记呢。
齐言赶紧发誓讨饶:“好苏苏,我哪敢啊,就你一个苏妹妹,绝对没什么其他好妹妹!”
“姑娘,您大哥不用讲二弟好伐!算了,再这么看你们笑下去,老娘心脏病都要犯了,我还是下去给你们拿东西去吧!”花花长叹一声,出去了。
苏景越和齐言对视一眼,笑了。
苏崽崽小声地问齐云朗:“为什么花花姨姨说爸爸不能笑呀,阿娘也不能笑?笑了为什么会多出来妹妹?”
齐云朗低头吃东西头也不抬,略显豪气地说:“大人们有时候说话就是这么奇怪,不用管他们,哥哥,你吃这个吗?”他捻起蛋糕上面的樱桃,问。
“吃!”事实证明,苏崽崽本质居然是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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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有人打我!”陈鼎国一回到家就跑到陈母旁边大喊。
“你说你干什么吃的,带个孩子去参加宴会都能让人把孩子打成这个样子,你说,你是不是存心的!早知道就不用你去了,要不是我身体不舒服!”陈母一听立马跳起来,看着自家宝贝孙子脸上淡淡的红痕,还有胳膊上透着血丝的伤痕,心疼的要死,竖着眉毛就大声质问施柔柔。
陈静丰还很懵,施柔柔小脸顿时白了,眼里含着两包泪水,柔柔弱弱地说:“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鼎国一到那里就跑去玩了,我追都追不上,我也不知道他会跟别人打架。”
“什么不知道,我看你就是存心的,后妈就没什么好心!”陈母生气地说,“你是死人啊,看到鼎国被人打了,也不会出声,到底是谁家打的,这么没教养,参加个宴会还能把人打成这个样子!阿丰,你就这么一个儿子,看着人打他也不管吗?”
这话真是冤枉陈静丰了,他一直在另一边跟人商业互吹,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儿子跟人打架的事情,刚刚他们坐车回家,陈鼎国也没说这事,施柔柔一看陈鼎国没讲,以为他知道自己没道理不好意思讲,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事情,毕竟跟陈鼎国打架的是齐家的孩子,而且年龄身形比陈鼎国还小一半。
至于苏景越后面的警告,施柔柔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她以己度人,都是后妈,她在陈家处处小心,步步为营,想必苏景越也是一样,根本代表不了齐家,那她说出来的警告也没什么作用,毕竟说到底真是小孩子打架嘛,这年纪找警察也不管的。
只是陈母这一问,施柔柔张了张口,还没想好怎么说,陈鼎国就嚷嚷着说:“他们一群人打我一个!这女人都不管,奶奶,你要帮我报仇!”
“什么?一群人打你一个!施柔柔你还是人吗?心也太黑了吧,看着鼎国被一群人打都不管,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心疼!”陈母一听陈鼎国的话更生气了,“岂有此理,当我陈家没人啊!”
这会儿连陈静丰看着施柔柔的神色都带着不满,说到底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肯定是心疼的。
施柔柔一看,脸色更委屈了,急忙说:“阿丰,我没有看到啊······”
话没说完就被陈母厉声打断了,“没有看到就不管了,你看看鼎国的胳膊,看看他的脸,都成这个样子了,也不问!果然,后妈就是心狠!”陈母三句不离“后妈”,堵得施柔柔心口都疼了。
陈静丰捏了捏鼻梁,问:“柔柔,到底怎么回事?”
施柔柔还没说话,就又被陈母打断了:“还能怎么回事,这不是明摆着吗,有人打了你儿子,这女人一点都没管,不放在心上,鼎国,你说,是谁打你,奶奶明天找他们去,一群人打一个还有理了是吧!”
陈鼎国见到奶奶如此气盛,得意地看了一眼施柔柔,说:“就是宴会上的那群孩子!”不过他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知道吗?谁家的知道吗?”陈静丰问,昨天宴会上的人很多,带着小孩去的更不少,没名没姓怎么找?
陈鼎国摇头,理直气壮地发脾气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反正就是宴会上的,都有!抢我玩具!”
陈静丰皱眉,宴会上的人都来头不小,总不能一个个去问,那不是得得罪一批人。
陈母看着孙子发脾气,赶紧哄他:“乖孙,没事,明天奶奶去找齐家,他家的宴会居然让人打到我孙子,让他们好好给你赔罪!”
“赔我玩具!”陈鼎国有自家奶奶撑腰,嚣张得很。
“好!赔!”
牵扯到齐家,陈静丰顿时冷静下来了,听出了一点不对:“你没带什么去宴会,哪里来的玩具?”
说到这个,陈鼎国有些气虚,但陈母立马竖起眉毛说:“怎么,你儿子被人打你不关心,就关心几个玩具!”
一听到陈母的话,陈鼎国顿时又大声说:“就是他们抢我玩具!这女人都不管,奶奶,你要让他们赔!”
陈母瞪了施柔柔一眼,急忙哄着陈鼎国。每次都是这样,陈鼎国总是是不是拉她出来,陈母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瞪她吼她。
施柔柔都习惯了,想到刚刚宴会上齐母对苏景越的维护,同样都是儿媳妇都是后妈,待遇怎么这么不一样呢!不过她能从总多的小三小四小五中脱颖而出成为陈太太,还是有几分聪明的,至少现在她没有因为嫉妒苏景越而失去理智,一味顺着陈母和陈鼎国。
反而偷偷拉了陈静丰的衣服,小声地把宴会上的事情说了一下,重点突出了陈鼎国和齐家小少爷的年龄身高体型差距,以及这“玩具”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了想,施柔柔还把苏景越的话也说了一下,虽然她并不觉得苏景越真有本事做齐家的主。
陈静丰听完脸都黑了,要不是施柔柔的话,他刚刚还真打算顺着陈母,去跟齐家讨个“公道”,至少齐家作为宴会主家,是有责任的,他可以趁机要点好处这没问题。
可现在事实却相反,鼎国打的抢的是齐家的小孙子,那他们陈家一去······陈静丰想到这里,冷汗都出来了,他倒没有怀疑是施柔柔说谎,当初他选施柔柔也是因为她拎得清自己的位置。
陈母见施柔柔跟陈静丰讲完话,陈静丰脸色都变了,看向陈鼎国的眼神也变得狠厉,她很不高兴,对陈静丰说:“阿丰,这事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吧?”
陈静丰现在哪还有心思理这个,他现在想的是怎么让齐家消气!陈母见他不回应,以为是施柔柔做的妖,于是炮火又冲向施柔柔。
施柔柔脸上是不敢怒又不敢言的神色,拉着陈静丰的衣服,无助又柔弱地看着他。
要不是施柔柔讲清楚事情,陈家就要得罪死齐家了,陈静丰这会儿自然是站在施柔柔这边的,冲陈母说:“妈,鼎国该好好管管了,抢别人家的东西,还说谎!”
一听儿子说孙子了,陈母立刻就不愿意了,更认定是施柔柔在挑拨离间,于是冲着施柔柔一直骂,施柔柔呢,自己咬着嘴唇不出声,只委委屈屈,可可怜怜,眼睛含泪水看着陈静丰,于是陈静丰又出声,陈母更不高兴,就骂的更狠!陈静丰更看不过去,又出声帮施柔柔······一时间,陈家竟是这母子对吼的声音。
苏景越虽然对施柔柔放了话,但这事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后来仔细检查了苏崽崽的身体,发现最重的伤就是脸上那两道连血丝都没有的红痕,一晚上就消了。
反而听苏崽崽说他也打了陈鼎国,而且打的都是衣服里面看不出来的部位,说这是爸爸教他们的,要是跟别人打架,一定要打在外面看不出来的地方,他就照做了。
苏景越真真假假地“教育”了两句,也没有否定齐言的教育,只是问苏崽崽有没有用法术或者灵力伤人之类的,知道苏崽崽没用就彻底放开了。
“思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苏景越扬起眉毛打趣,“不是说忙着谈恋爱吗?”
黄思婷也不害羞,坐下来,大方地说:“谁家谈恋爱也不是每天都腻在一起的呀,我想小堂堂了,好久没看他了。”
今天是星期天,苏崽崽和齐云朗放假在家,苏崽崽歪着小脑袋,嘟着嘴说:“黄姨姨不想昭昭吗?”
太可爱了,黄思婷赶紧搂住苏崽崽和齐云朗,笑容爽朗地说:“想,也想朗朗,这不,姨姨给你们带了礼物,在罗马买的哦!快看看喜不喜欢?”
苏崽崽嘴甜:“只要是姨姨带的我们都喜欢!”黄思婷高兴地再次承诺,下次给他们带埃及的!
苏景越笑着说:“你别惯坏他们了。”
“昭昭朗朗这么乖,哪里会惯坏哦!”黄思婷说,“再没有见过比他们更乖巧的孩子了。”
苏景越叹了口气:“这话你得跟他们老师讲!”幼儿园时候还没发现,到了小学,苏景越和齐云朗也终于体会到被叫家长的滋味了,百感交集啊!
“让你们有新鲜体会呀!”黄思婷知道这事,调侃,又对有点不好意思的苏崽崽和齐云朗说:“你们去玩玩具吧,姨姨有话跟你们阿娘见!”
“好!”苏崽崽和齐云朗赶紧抱着礼物溜走了,不然他们阿娘又要化身唠叨鬼念他们了!
见黄思婷把两小只支走了,苏景越惊讶地说:“还真是有事啊?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黄思婷表情严肃了点,小声说:“是这样的,我从表哥柯润那里知道,我表哥是从宋大哥那里知道的,他说你知道怎么······”她顿了顿说,“怎么抓鬼?”
这事啊,苏景越大大方方地说:“嗯,怎么?你遇到了?不对,你身上没有阴气怨气之类的。”她倒不是特意瞒着黄思婷,只是一直都遇到可以说的机会。
黄思婷摆摆手,说:“不是我,是我小姨。”
“大致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觉得是遇到鬼呢?”苏景越问。
黄思婷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也不是我小姨,是这样的,我小姨怀孕九个月,但因为大龄产妇,怀相也不是特别好,所以很早就住进了医院,安心。”
这医院是出了命的妇产科医院,全市至少六成的人都是在这里出生的。黄思婷小姨在住院的时间里闲着无聊,想统计一下医院里小孩男女的出生比率,她小姨是会计出身,最喜欢做各种各样的表格,但这次统计的结果却让人毛骨悚然,先不说男女,这市里最出名的妇产科医院,孕妇的婴儿出生率居然只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