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基地高层大都从不在乎自己的人性这点,任凌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事实上他就连去指摘对方的道德都懒得去提,这是因为在任凌看来,所谓的人性本就没有什么太多复杂或是高尚之处,人不过是穿上了衣服的野兽,根据他曾经读书后的总结,任凌认为世间一切所谓美好的品质基本都是靠着损伤自己去增进他人的,而被排斥的品质则是要倒过来。
具体点说就比如优秀的品质之一善良,想要做一名善良的人就经常要无私的帮助对方,再比如说诚实,诚实的人得主动将自己的欺骗性质给封印住,这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让其余人得利的行为,那最为被推崇的勇敢者则只有为大众服务,或是符合大众的价值观他们的勇气才能够被称颂,否则杀死弱小者虽然也是得要勇气,克服被法律制裁的勇气,但这种情况下因为施暴者不能够对社会大众有益,因此他的做法自然也就不能被归类于“善”之一途。
而与正面品质相反,在负面品质内的偷窃,狡诈,野蛮等等这种品行,虽然说往往被人们所排斥,但如果细究起来就会发现这些品质在某种程度上,则更是能够促进某个人的发展,正所谓有光必有影,有黑必有白。
“…所以严格点说,正面品质与负面品质这两者,是属于互相对立而又统一的关系,或者说这既是人类在野兽时期的残酷竞争残留,又是聚集到一起后的社会和睦所需要的品行,每一个人的思想中都有着正负两者不同的品质,而据自己曾经的观察,往往在人类社群中居于下级位置的穷困者,他们在道德方面却是要更加的正面,可反过来在人类社群中作威作福的掌控者们,他们的品质很多时候就是殊为可疑了,而这跟平日里的宣传则完全不同,是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那对于一般大众与基地高层间的为人差异,任凌也是有着属于他自己的看法,但他是个实力至上主义者,所以无论哪一种看法在他看来到了最后则都是意义不大的,反正不管是什么时代都是强者奴役弱者,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因此考虑这些东西过多也是没有意义的,还不如给自己多增添一个能够被控制的仆从呢,而在这种无论是什么层级的人类都能够去用的仆从里面,咒法系的召唤坐骑则自然是十分显著的,通过这个法术只要经过召唤,那么法师可以获得用来骑乘的马匹以及一些骡子和驴等等的牲畜,召唤坐骑即便是不用在紧张的战斗中,光是日常里面多个代步工具那也是极好的。”
作为一名前世里不懂得恶魔法术的战士,任凌自然是不懂得召唤坐骑这个一环法术的,但他曾经倒是也不缺坐骑,当然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战兽,因为任凌可以去用思维去控制各种怪物的关系,而很多时候四脚野兽类型的怪物往往智能都不如何的高,所以只需要一点点的精神暗示,任凌就可以随意的骑在它们的背部上,并且驾驭着笼头骑乘怪物在诸如草原平原等开阔的地形之中疾驰了。
所以说对于任凌,他只要萌发了想要控制个怪物来当做代步,那么就随时都可以的,但这也是精神系能够控制怪物能力者的特权,对于普通的低级法师就不能使用诸如魅惑等法术去给自己也找怪物帮手了,那在这种情形下召唤坐骑就变成了一种非常适合低级法师的移动方式。
召唤坐骑虽然说一般是只能召唤马匹,但其实具体使用到各个法师手里还是会有着区别的,比如尽管同样是一级法术,可低等法师往往费尽心思也只能召唤出一只瘦马,且属于那种典型的毛色暗淡无光泽版本的坐骑,负重能力也很有限。
但若是高等法师就截然不同了,他们召唤出的马匹大多是膘肥体壮的骏马,即便不能一日千里但跑个七八百里则也不难,而站在更上层位置的大法师甚至是传奇法师们,他们若是使用这个召唤坐骑的法术,那少说也是会唤出来一只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梦魇战马,而最强力的法师则是可以召唤一头通体布满赤色鳞片的巨龙。
“…所以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种说法其实对于召唤坐骑这项法术也是同样的,每名法师所使用出的法术结果可以说是截然不同,有的法师召唤的劣等马最多一次负担他自己一个人,顶天跑上个几百米就会气喘吁吁,然而召唤出巨龙的传奇法师则可以仅凭自身坐骑的一己之力,就灭亡掉一整个小国。”
任凌认为在坐骑的优劣性之间,差异是十分之大的,很多传奇法师的坐骑如果召唤出来,在战场上比起一个辅助用的队友来也没有什么区别,但较为垃圾的坐骑就连去乡村磨坊里面推磨都嫌气力不足,那这也就是召唤坐骑这项法术的最大问题了,弱者去使用这项法术效果太差,只有在强者的手里才会好用。
“…不过这其实也是很正常的,许多法术比如七彩喷射等等,都是要看法师自身的水准才能判断出是否好用,况且就算是只能召唤出劣等的马匹,但对于低等级的法师来说这也仍然是不可替代的,如果记忆下这个法术好歹还能有匹马乘着,但若是不记忆它那剩下的路途就得随身牵着匹真正的马了,否则光用双腿在荒野里面跋涉可不是个聪明的主意。”
在脑海里面假设了下一个身形单薄的法师,身穿容易被各种灌木丛拉扯住的白袍,在雨天过后泥泞的荒野中艰难跋涉时的情景,那任凌在一想之下他便是立即的摇了摇头,他可是以前真在恶劣环境中有短暂生活过的,深深的知道在那种情形下有一只代步用的马匹是多么的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