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师父”震惊了整个大殿。
“我说过,你不用叫我师父了。”
“不,你教过我一个月,就是我的师父。”
任盈盈此刻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快要流下来,她知道,师父出现在这,是奔着她来的。
“好了,咱们之间的事等会再说。”
苏道名转身站在大殿中央,看着这些正道人士,还有任我行他们。
“任盈盈做过我一个月的徒弟,我就要为她的事说话。”
“苏施主,有何高见?”
“第一,请方生大师过来,当着这些江湖朋友的面,向任盈盈道歉。”
“放屁,方生大师何等身份,你也配叫他来道歉。”
苏道名顺着声音看去,是青城派的余观主。
苏道名没有理他,直接看向了方丈,等着方丈的答案。
“苏施主说的是,此事却是由方生大师而起,理应由他来道歉。”
说着,转头让一个小和尚去找方生大师。
苏道名转头看向任我行,“任教主,少林寺高僧在这么多江湖人面前道歉也算是给足了您的面子,不知道您是否满意?”
“苏少侠,你既然是我女儿的师父,咱们也算是同辈了,你出面给我女儿做主,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任我行想了一会,回答道。
“好!一言为定。”
“苏道名,想不到你还敢现身,还做了魔教圣姑的师父,那你也就是我正道的敌人了,今天,我定要你葬身于此。”
左冷禅看着自己右手手腕,又抬头看向苏道名。
“左冷禅,你右手手筋断了,已经拿不了剑了,怎么,现在左手也练成了剑法,想要找我报仇吗?”
“我三派一百多名弟子死在你的手里,你就是我五岳剑派的仇敌。”
这时,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也站了出来,同样没有拿剑。
苏道名扫视了一圈,“还有吗?”
“我青城派也要为武林除去你这个祸害。”
华山派、衡山派、恒山派全都闭口不言。
“这里是少林寺,诸位还是听少林寺方丈的。”冲虚道长不想他们打起来。
“此间是商量圣姑之事,其余之事还是请出寺自行解决。”
方丈抬手制止了他们的报仇行为。
“方丈,没事的,这些所谓的高手在我这里,走不过一招。”
苏道名呵呵笑道。
“并且,我保证,我不会破坏少林寺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
“狂妄至极,想不到你比任我行还要嚣张自大。”
青城派余沧海没有见过苏道名的手段,自然也就没有畏惧。
“青城派余沧海,既然你像个跳蚤一样,上蹿下跳地惹人讨厌,那我第一招就给你吧!”
苏道名举起右手向下一劈,一道剑气弧光邹然出现,直奔余沧海而去。
方丈瞬身转到余沧海身前,袈裟飘起,在身前筑起一道防御气墙,妄图挡住苏道名的弧光剑气。
“啪!”
气墙碎裂,剑气带着袈裟冲向方丈。
方丈抬手再去阻挡。
“嘭!”
方丈也没挡住剑气,却发现剑气并不伤人,只是力道极大,他挡不住。
“噗!”
挡不住剑气的方丈连退十步,撞到了身后的余沧海,将余沧海撞飞倒地,使他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方丈大师,我这招剑气加上隔山打牛的配合,是不是很绝妙啊!”
方丈回头看向余沧海,急忙从怀中拿出疗伤丹药,给他喂了进去。
“苏施主,你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想必刚才那一招要是再大一分力气,这余观主就没命了。”
“方丈好眼力。”
“只此一招,老衲就已确定,在场所有人都不是苏施主的对手,包括老衲在内。”
方丈此话一出,彻底奠定了苏道名的江湖地位。
从前,江湖上只是传说,现在由方丈亲口认定,苏道名从今天起,彻底成为了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在场所有江湖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哪怕是之前叫得很欢的左冷禅、天门道人。
现在全都闭口不言,成了哑巴。
苏道名见他们也都不说话了,也就懒得搭理他们。
这时,门外走进来了方生大师。
“阿弥陀佛,此事皆由贫僧而起,自当由贫僧了结。”
“方生大师,看在任盈盈安然无恙的份上,你现在只需要向她道歉,此事我们也就不追究了。”
方生听到苏道名的话,又看了看自己的师兄,明白了师兄也是同意了这个事情。
“任小姐。”方生来到任盈盈面前,双手合十,“此事是贫僧之错,在这里向你赔礼了。”
“你既然已经认错道歉,那这件事就翻篇了。”
任盈盈知道这是师父给她争取的结果,让少林寺低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八壹中文網
苏道名见事已经完结,来到场中,再次向着所有江湖人,说:“事情了结,诸位可还有异议,如果没有异议,我们就走了。”
“任教主,对我的做法可还算满意?”
“苏少侠做事有理有据,让方生给我女儿道歉也算是少林寺低头了,我还算满意。”
“任教主满意就好,现在事情了了,是否一起下山,再一起喝一杯,上回我们没有喝成,这次继续,可好?”
“正合老夫之意啊!”
苏道名和任我行转身就要离开少林寺。
“等等。”方丈叫住了他们。“现在半山腰上,厮杀还在继续,咱们已经谈妥,是否也让他们罢手,免得造成罪孽。”
“方丈说得极是,我这就现身,让那些江湖朋友们住手。”
任盈盈立马站了出来,承诺道。
方丈又看向了左冷禅,等待着他的表态。
“我这就派人,让我嵩山派的人停手。”
“大善。”方丈赞了一句。“还请二位快点让他们住手。”
这时,所有江湖走出大殿,一起去了半山腰,喝止住了正邪双方。
傍晚,山下酒馆。
苏道名、任我行、任盈盈、向问天四人坐在包间内。
“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是任盈盈的师父,那就是我任我行的兄弟。”
“任先生大我三十余岁,我可不敢跟任先生称兄道弟。”
“不,不,兄弟相交不问年龄,我想问的是,我女儿跟你学道,难道是打算让她做道姑?”
“任先生误会了,她给我学的是道德经,不是上山做道姑。”
“那我就放心了。”
任我行喝了一口酒,想了一会儿。
“苏兄弟,你武功如此之高,又是盈盈的师父,可否愿意来做我日月神教的副教主?”
苏道名摇头拒绝,“我对权力没有兴趣。”
“那你这次现身相救,所为是何?”
苏道名看了一眼任盈盈。
“为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