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家待了三天,苏道名和任盈盈就打算告辞了。
文长松还打算再留一留,但看到他们已经下定决心,准备离开,也就不再做过多挽留。
“文兄,这三天,我和内人在府上打扰了,等我们旅行过后,确定好隐居之所,再给文兄写信,到时候,一定要来做客啊!”
“苏兄,那就说好了,你可一定要给我写信啊!我一定会去你的新家做客。”
“好!文兄,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上路了,告辞。”
“苏兄,夫人,告辞。”
告别了文长松,苏道名和任盈盈很快就确定了第二站的位置,无名小湖。
那个他们曾经一起待过的地方。
无名小湖在洛阳的南边,距离一百里的一片湖泊。
在洛阳上船,只用半天时间就能到。
终于到了无名小湖,苏道名在一处极为偏僻的角落找到了他遗失的那条小船。
他们二人收拾了一番,就在小船上住了下来。
晚上,他们在岸边买了一些酒菜,拿回船上,看着夜色,聊了起来。
“那个时候,你找的借口好傻啊!”任盈盈调笑他。
“什么借口?我找过借口吗?”苏道名嘴硬,坚决不承认。“我那时醉心于悟道,白天跟你读经,晚上自然要补回来。”
“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晚上悟道的事。”任盈盈抓住苏道名说话的破绽,故意戳破。“每天晚上,骗我说悟道,坐在船头,最初我还信以为真,但是你一个月每天都如此,不感觉那个借口太烂了吗?”
“借口嘛!就是一个理由,好不好也就不重要了。”苏道名索性就承认了,干脆耍起了无赖。“再说,你那个时候是不是感受到了我的人格魅力。”
“人格魅力?那是什么东西?”任盈盈不理解,但也知道这是苏道名夸自己的好词。“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
“人格魅力啊!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苏道名词穷,也不好用语言形容。“现在我们又回来了,只不过我们的关系变了,你成了我的妻,我成了你的夫。那我们就以新身份在船上过一个月,怎么样?”
“一切听你的,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啊!”苏道名一把搂住任盈盈,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我说,我想要一个孩子,你得帮我。”
“嗯。”任盈盈羞涩地点点头。
天地之间,无名湖上,小船棚内,巫山云雨。
第二天早上,累了一晚上的夫妇二人,谁也不愿意起来。
“夫君,我饿了。”
“娘子,我也饿了。”
“夫君,我想吃烤鱼。”
“娘子,我也想吃烤鱼。”
“别学我说话,快去。”
任盈盈推了苏道名一把,没有推动。
“我也累啊!天下间,你只有看到累死的牛,哪里有耕坏的地啊!你再让夫君躺会。”
任盈盈脸色一红,把头埋在苏道名怀里。
苏道名也不是真的很累,而是他十分享受和心爱之人说这些情话,顺便再逗逗妻子。
见妻子羞红了脸,又听到了她肚子咕咕在叫,知道她是真的饿了。
起身穿好衣服,拿起钓竿,随手扎鱼,弄了四五条草鱼上来之后,收拾一下,把船停靠岸,在岸边生起火,做烤鱼。
整套流程非常熟练,半柱香时间不到,就做好了烤鱼,放在了还没起床的任盈盈眼前。
“我最最漂亮的,最最可爱的,最最温柔的任盈盈,起来了,你要求的烤鱼已经做好了,过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道名催促任盈盈起床,拿起烤鱼在她鼻子前扇动。
烤鱼的香气飘进任盈盈的鼻子里,逼得她赶快穿衣起来,边穿衣边说道:“你太坏了,做这么香的烤鱼引诱我。”
“圣姑饶命啊!”苏道名故作惊恐状,“小的也是奉了圣姑您的命令,才做的烤鱼,孝敬您。”
“饶你小命。”任盈盈也开起了玩笑,“本圣姑穿好衣服了,你快把烤鱼拿过来,我要享用了。”
“是。”
早饭就在这么欢乐的气氛下,非常愉快地吃完了。
起来之后,任盈盈拿出了苏道名送给她的那本道德经,像当初一样,大声诵读出来。
期间,苏道名想要拿回去,任盈盈说什么也不让,说这是当初他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怎么可以随便要回去呢!
苏道名又问:“那把木剑呢?”
任盈盈十分可惜地说道:“当初被少林的方生大师抓住,木剑被当场打落,遗失了。
两件定情信物,现在只剩下这本《道德经》,说什么也不会还给你。”
苏道名想要去找找,被任盈盈拦住了,那个地方太人员流动太大,那把木剑很容易被人拿走,现在去找没有意义。
苏道名也只好作罢!
不过,苏道名打算给她补做一把木剑,又被她拦住了,并表示,现在做的再好,也不是原来那把。
再说,他们已经决定要隐居,退出江湖,木剑也就没用了。
现在,他们以平凡夫妻的名义游玩,不认识他们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是江湖高手。
拿着一把木剑,身份就暴露了。
苏道名十分听话,就不再做了。
然后,他们就又开始诵读道德经,不过这次诵读,苏道名把他的感悟告诉了任盈盈,想让她也明白自己的感悟。
但是,在道德经的第一句就告诉了所有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可以说出来的道就不是真正的道,可以说出来的名就不是真正的名。
苏道名所感悟终究是苏道名的,不是任盈盈的,讲出来也没用,任盈盈也不懂,最后还得靠她自己感悟。
一个月的船上生活过的非常快,甚至他们还没有什么感觉,时间就已经悄然溜走。
就在他们要结束这一个月船上生活的时候,岸边站着一道身影,对苏道名来说,非常熟悉的身影。
苏道名把小船靠岸,带着任盈盈走了过去,在这道身影前低头鞠了一躬。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