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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第二十一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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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子进来,伊珊侧着身子,静静的看着乔骏的脸,痴痴的笑笑,简直幸福得不像是真的。

怀着幸福的心下了床,穿着睡裙走进厨房,蹑手蹑脚,不吵醒还在熟睡的乔骏。

到厨房准备咖啡,蛋卷和吐司,新鲜的咖啡的香气飘来,是分割夜晚与白昼的香气,这时正好乔骏也刚好起床,乔骏洗漱过后,在背后拥着伊珊,耳畔传来乔骏好闻的漱口水刮胡泡沫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嗯,怎么说呢?“男人味”伊珊笑笑。

乔骏的公寓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伊珊不太会做菜,但是喜欢清扫,窗帘,床单,枕套,毛巾,地垫等都被换成了干净的新品。

那些窗帘上的繁复的花朵装饰品都是伊珊自己做的,伊珊开始自己在缝纫机上做一些简单的小的布艺产品,一些简单的自己设计的简单的衣服如短t和连衣裙,也会把一些布艺摆到自己的网站上去卖,倒不是真的为了钱,就是个“自娱自乐”和好玩,在做衣服的时候到时完全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专心致志忘记所有,伊珊当真享受这样的感觉。

有时候,两人会一起去学校附近的健身房,一起健身,一如一年前在澳大利亚的健身房,乔骏站在伊珊身后替她先举起她举不起的重量,自身后慢慢的放到她的手上。

再后来,男人的耐心总都是有限的。对于在乔骏眼里不上进的伊珊剩下的只剩下了嫌弃。

然后在伊珊一脸痛苦中或鼓励或嫌弃她“没有全力以赴,永远减不下肥来。”

那个时候,伊珊很是胆颤心惊啊,每次都被批判,开始是鼓励,然后男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又不是美女,所以慢慢的变成了鞭策,再后来就是嫌弃鄙视了,再后来在多次的责备中,实在达不到乔骏的要求之后,伊珊渐渐的不敢跟他一起去健身房了。

不过现在没有了这样的顾虑了。因为现在的伊珊完全是“骨瘦如柴”型的,去健身房也不过是戴着耳机在跑步机上散散步,更多时候去健身房,只是想多腻一会儿乔骏,毕竟两人不同的学校,平时又各自要打的工,兼的职,因而每天晚上能这样来健身静静的处着的时间,对伊珊来说,真的是太宝贵了。

伊珊很喜欢“江户风情”——位于文京区的根津二丁目,根津二丁目是无所不在的传统“下町风情”——所谓的“庶民区景物”,与繁华的东京竟然异样地调和在了一起。那里的街道异常狭窄。区域纵横交错的街道,最宽处也就二三米的样子,在有些狭窄处,仅能容一辆自行车通过。这一特征倒是可见于中国南方的一些古镇,与区内狭窄而整齐的小路相映成趣的是两侧鳞次栉比的民宅。房屋多为木造,默默地彰显着日本传统建筑物风格与样式,第二,房屋几乎都是两层结构,从而与该区域周边的现代化高楼大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些民宅除了用于居住,还有商业功能,各种小酒店,商店星罗棋布于其中,让人仿佛进入商业步行街一样。不过,不同于商业街的喧嚣的吵闹,这些商业设施完全笼罩在一种稍显奇异的古旧与静谧的氛围当中,好像不在营业一般。

那些商业气息很浓重的街道熙熙攘攘挤满了饮食男女,在东京都中心旅行,无非就是从一个地铁口钻进去,乘地铁在地下迅速移动,然后从出站的地铁口钻出,径直奔向目的地。

伊珊更喜欢那错落在周遭古旧的庶民民宅的佛教寺院。那些寺院并非用于僧人修行生活,而是葬祭的场所,因为寺院的旁边通常就是墓地。墓地中虽密密麻麻却整齐有序地竖着墓碑,许多墓碑为木质,更凸显了传统的特征,这些寺院,墓地与人们的居住所完全融合在一起——墓地周边就是住宅。

茂密的古树参天,幽静静谧,仿佛时光在这里止住,伊珊常常约乔骏来这里约会。而乔骏总是不耐的,他来自繁华喧嚣的上海,是喜欢那商业气息浓重的银座,而伊珊却对这幽静爱得不行,伊珊与乔骏闲聊时常常跟他说起自己的幼时,小时候自己刚刚被抛弃时,与年迈的爷爷住在山上。

“那个时候,自己最爱的就是坐在窗前画画啊,我的窗前是一株桂花树,旁边的是一株紫薇花树,你知道紫薇花么就是还珠格格里面的紫薇哦,夏天的时候恨极了那书上聒噪的蝉鸣,实在是扰人清梦啊,你知道么?乔骏,那个时候我天天想着怎么把它们一网打尽,从补蝉的网到去哪里捉两只螳螂来来,不是说螳螂捕蝉的嘛。到了八月的时候,其实也没有到八月啦,桂花就会开,很想很想的哦,乔骏你要记住哦,我最喜欢的花是桂花。”

“哦哦,好”这时一旁兴趣缺缺的乔骏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伊珊还是自顾自的说着:“到了六月梅雨季节的时候,雨就会下个不停,周遭也是湿润静谧,雨点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真的好听极了,我爷爷家的屋后还有一片竹林,我记得有一年冬天雪特别特别大,雪附在竹叶上将竹子压弯了,就看到了竹子顶端的一些麻雀窝,好多好多小麻雀窝啊”

“晚上吃完饭,我爷爷就会看新闻联播啊,那个时候我姑姑给我买了许多许多的芭比娃娃,自己把她们全部收藏在鞋盒子里,收集了各种各样的布给她们做衣服,那个时候真的很幸福啊,看电视的爷爷,给小娃娃做衣服的我,因为我父母不要我这件事执着与走文化课移民,扭曲了心灵,这些年真的错过了好多好多啊,幸好你在澳洲的时候点醒了我啊。”

“乔骏,你说的对,其实我还是很幸福的,有姑姑和爷爷,至于我的父母要不要我,有什么关系呢?现在有自己喜欢的画画,设计衣服,还有喜欢的你。”

“你看这边碑,这里的人都很幸福啊,无论生或死去,他们都不寂寞,生者的,死去的都在一起可以相互陪伴,真的很幸福啊,而中国的死人活人都界限分明。”

“乔骏啊,我真的爱极了这里呢,如果可以真想隐居于山林里啊。”

“哈哈哈,我可一点都不喜欢山里,什么都没有”乔骏答道。

“啊?!我还想你以后能陪我隐居山林呢”伊珊一脸期待的说道。

“你们女人啊,就是喜欢莫名其妙的作,老是要求我们男的做着做那的,男的也活的很辛苦的啊,总是要满足你们这样那样莫名其妙的要求,一旦不满足了,扭头就去找下一家了”乔骏突然生气道。

“唉”伊珊叹了口气,大约是被抛弃的多了的乔骏产生了这样的“惯性”,担负女人提一点什么,他都会神经过敏的觉得女人是“不满足”的,总是有太多敏感的时候。“没有没有啦,我就随便问问啊,你不要太敏感了嘛”伊珊道。

“到底是我敏感,还是你们女的太作哦!好不容易有一个周末可以放轻松一下,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鬼地方,看树看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哦”乔骏道。

“好了,好了,这就走嘛,别生气”伊珊道。八壹中文網

两人坐车离开。

浅草寺前两人的自拍照

你一口我一口的相互咬着冰淇淋

伊珊恍然如梦

自己的身影与前不久在这条街上与乔骏手挽着手相互喂食的abby重叠,自己只是替补了abby的位置而已,连吃的东西,走的街道都一模一样,伊珊甚至在想是不是连接吻的方向角度都别无二致,伊珊在想,这具躯体抱过多少女人,伊珊想着,多少个夜晚,乔骏的前28年的人生里,每个夜晚相拥而眠的那些女孩,那些胴体,那些娇喘,是不是连前戏的样式,进入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伊珊也不过是在重复着上一任,上上一任的“过程”。

伊珊突然恍惚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其实并不爱自己的,不论为他改变多少,做多少事。

男人其实是很少会全心全意爱一个女人的。

自己不过是在他与上一个分手之时刚好出现的“安慰剂”“替代品”,不论怎么说,性有时只不过也像是吃喝拉撒睡一样的存在,需要了,刚好有了,能吃下去就可以了,至于是馒头还是包子,是稀得还是干的,是中餐还是西餐都不重要的。而自己就是那个“不重要”的存在。

有个女人可以拥抱可以发泄总是好的不是么。

有人曾经说过,其实人的恋爱只有一次,真正的爱上的那一次,遇到了就像是经历命定的劫难。

大部分,或者是大部分男人真正的爱恋都是在初恋时分。

是啊,青葱岁月的美好少年少女,不曾被世俗感染的美好,伊珊是听过的,他的初恋,四年的初恋,那个只要微信里一句:“你最近好吗?”就可以让当时戒烟戒了两周的乔骏奔到烟亭买烟,而后整整一晚坐在烟雾里淡淡的缅怀着那个发“最近好吗?”的淡影。

其实乔骏的爱情早就在“初恋”结束的时候就结束了,后面的包括伊珊在内的二三四五任不过都只是他寻求的一个“食物”而已。

伊珊总算明白了,谈恋爱,谈多少次其实都是一样的,这一任重复着下一任的,伊珊想想他包括自己在内交了五个女朋友,其实不过是不一样的人,但是重复了一样的行为动作而已。

伊珊想到这里,心略微沉了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定了定心神。

至少这一刻很幸福,因为,对象是乔骏啊,也是她的初恋啊。她生命中第一个真心喜欢的男人,此时此刻她觉得很是幸福,心中好像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大气球将胸腔挤的满满当当的,好像可以对抗这世间所有的“空”。

好似把刚才的不愉快给暂时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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