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你个王八蛋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滚回来。”
许大茂还在盯着秦淮茹的背影,眼珠子恨不得贴在人家身上。
忽然。
身后传来一声怒骂。
娄晓娥在屋里听到许大茂的口哨声,就立马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
顿时怒火中烧,这王八蛋夜不归宿也就算了。
现在在院里竟然还这么肆无忌惮。
“嚷嚷什么,也不怕被人笑话,还大户人家的姑娘,整个一泼妇。”
“老子真是上当受骗了。”
许大茂眼神艰难的从秦淮茹身上移开,扭头看到娄晓娥气就不打一处来。
整天屁事不干。
还竟找自己麻烦,动不动就耍大小姐脾气。
这些许大茂都能忍。
关键是不能生养,结婚都大半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娶个媳妇儿还成绝户了?
“王八蛋,姑奶奶才是上当受骗了,昨晚上干啥去了?”
“又和哪个狐狸精鬼混去了?”
没结婚之前。
娄晓娥知书达理,确实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现在硬是被许大茂逼成了一个泼妇。
“什么鬼混去了?”
“厂子里的领导大半夜要看电影,老子放了一晚上的电影,不关心几句也就算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大早上真是糟心。”
许大茂是轧钢厂里的放映员。
勉强算得上是一个文艺工作者,平时工作也比较轻松自由。
只是如果厂里有领导想看电影。
或者厂长请来了一些客户,朋友想看电影,无论什么时间段许大茂都得跑回来放映。
至于昨天晚上。
娄晓娥这回真是冤枉许大茂了。
临近年关,厂长为了提高厂子效益,请了一些客户又是吃饭,又是看电影。
许大茂一连放了三场电影。
忙活到大半夜。
厂长和客户都坐着小轿车走了,天寒地冻许大茂在放映室睡了一夜。
“行行行,你是大功臣,一个破工作每个月就拿仨瓜俩枣养的起谁呀?”
娄晓娥嫌弃的嘟囔了一句。
她家虽然落魄了。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娄家靠着私藏的财产,现在依然比绝大多数家庭过的富裕。
娄晓娥作为娄家独女。
自然看不上许大茂一个月不到二十块钱的工资。
“别给脸不要脸,说两句得了啊,大早上的别逼老子打你一顿。”
许大茂现在又饿又困,没精力跟娄晓娥掰扯。
“没本事的老爷们才打媳妇。”
娄晓娥瞪着许大茂。
根本不怕。
反正每次打架俩人都是有来有回,谁也占不了多大的便宜。
“娥子,刚刚过去那姑娘是谁啊,是不是后院谁家亲戚,怎么没见过啊。”
许大茂突然变了一副嘴脸。
嬉皮笑脸的询问娄晓娥。
“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是不是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我可告诉你,人家是有主的人,前院贾东旭的对象,现在住在咱们后院宋老爷子的屋里。”
娄晓娥眼神警告道。
“这就是贾东旭的对象啊。”许大茂闻言恍然大悟。
他听别人提过一嘴。
说是贾东旭从乡下找了个对象,许大茂一开始没太大在意。
一个乡下丫头他可看不上。
再说了。
就贾东旭那个德行也只配找个乡下媳妇。
“没想到让贾东旭这孙子捡了个大便宜,不行,老子得吃上一嘴,不能让这孙子吃独食。”
许大茂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娄晓娥瞪着许大茂,虽然吃没听清他嘴里嘟囔什么,但光看眼神就知道肯定没憋好屁。
“我说什么了?”
“我就是好奇贾东旭的对象,怎么跑宋老头家里住了?”
“俩人是亲戚?”
许大茂疑惑不解,自打他住进这个院里,就知道宋老头无亲无故,无儿无女。
这些年没见他走过亲戚。
更没有什么人来过家里找他。
就是个绝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昨天晚上没回来,你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
许大茂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
能让娄晓娥觉得是好戏的事情,那肯定不同寻常。
“回家说。”
娄晓娥卖了个关子,转身走回屋里。
“诶,你倒是说啊。”
许大茂急不可耐,跟在后面追着问。
俩人进到屋里。
娄晓娥没让许大茂多着急,很快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什么聋老太太挨了一巴掌?”
“壹大爷屁都没敢放?”
“姓宋的一个上百岁的老头子,平时看上去与世无争,没想到竟然为了一个乡下女人大打出手。”
“果然,什么样的人都难过美人关。”
许大茂听完整件事情。
肠子都快悔青了,知道昨天晚上冒着冷天回家了。
真是错过了一场大戏。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了味,”
“宋老爷子多好啊,好心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姑娘,还被聋老太太骂了一顿,觉得一世英名被毁才动手打的人。”
以前娄晓娥没有接触过宋庆山。
通过这件事情态度大大改观,心里十分敬畏。
“觉得好搬过去跟他一块住去啊。”
“我许大茂绝对不吃醋。”
“混蛋,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轻了,你这是满嘴喷粪。”娄晓娥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许大茂不以为然。
没搭理娄晓娥。
因为他心里在默默的盘算,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酝酿出来。
正好趁着这个时机。
深夜偷偷摸进老头家里。
给贾东旭狠狠地戴上一顶绿帽子。
许大茂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觉得这件事情简直天衣无缝。
因为无论发生什么。
都可以嫁祸给宋老头。
反正大家也不信。
到时候。
一个刚进城的乡下姑娘,一个上百岁的老头。
还不任凭他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