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无邪拉住还要回自己屋子的小哥去了客厅,现在要快好好捋捋这些日子的事情…
他现在是满腹的疑问。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明明现在有关巫国的记载就寥寥几笔,他们就能找到龙息地这种地方?”
这个地方在爷爷的笔记里完全没有提到过,就说明要么是爷爷都不知道龙息地和帝陵的存在,要么就是他不想提起?
白护然摆弄着桌子上的摆件,他们的所有行动有很多疑点,但是又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就连是谁安排的自己现在也搞不清楚。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深究,无邪越想越觉得背后发凉,他凝重着表情,“在我们前往帝陵之后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裘德考就找到了龙息地的存在,然后准确的找到我们的位置和信息…”
小护然也说了那个冒牌的巫王根本没有见过祖宗,他的墓里也不会有关于龙息地的线索。
被安排?被谁安排?
白护然想着,突然想到那个奇怪的向导。
她抢过胖子手上的西瓜,“胖子,我和小哥找无邪那段时间,那个向导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的话音刚落,胖子仿若想起来什么,拍了下脑门,也不管被抢走的西瓜,“那个向导当时是发现我总盯着他,然后就要跑,我和阿宁抓他的时候不小心就撕破了他的上衣…”
“要不是因为这,胖爷当时也不能被打成熊猫眼!”
无邪无奈,怎么说说就跑偏了呢,“胖子,重点!”
白护然点头,就是,我对你怎么变成熊猫眼一点兴趣都没有。
胖子:还有没有革命情谊了!
“他左肩膀后面的那块皮肤很奇怪,好像不是人皮,像是贴了一层什么东西。”
“我就碰到一下,他就反应很激烈…”
像是自己要干点什么不能过审的事情一样…
“既然贴了东西就是想掩饰什么?”他那一定有什么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
白护然淡淡出声,“阿宁当时说了,她找的是当地住了很久的人,按理来讲她一定会事先调查清楚这个人的背景…”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是他。”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他不知道那条古道,而是重新找了一条路指给他们,估计也没有想到队伍里会有对那个地方算得上熟悉的人吧。
他,不是他?
这简直毛骨悚然!
无邪脑袋灵光一闪,很激动大声说道,“阿亮!”
他有预感,他们还会回到那个地方…
胖子在一边摸摸下巴,他现在对那个阿亮没有兴趣,他倒是想起个东西好像被他们给落下了。
胖子:“那个…你们谁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白虎不?”
无邪:!
白护然也是手一抖,眼神懊恼,把那个祖宗给忘了!
转瞬,无邪又出声,“那…阿宁是怎么回来的?”
那个虎爷爷会轻易的就放了她?
胖子语气故作沉重,“那你就得去问问本人了…”
无邪:算了吧…
现在能确定的是他们的行动背后一定能够有推手,除了白护然知道的三叔有出力,还有一个左肩膀有不可告人秘密的一伙人…
甚至可能更多…
心情沉重也就那么一瞬间,反正现在他们也看不清怎么回事,倒不如再往下看看,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的…
“无邪,你没有联系一下你三叔?”
“联系了,找不到人。”
他现在很想问问三叔,那个合同到底怎么回事!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几颗星星挂在天空,小哥就静静的坐着听着他们分析,也不说话,低着眼眸,看不清他的想法。
“小哥呢?”
张启灵被问到明显一楞,白护然在旁边小声地说,“胖子说要回北平看看店,无邪问你,你要去哪里?”
小哥:“你在哪,我在哪。”这是我的责任。
白护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她试探着出声,“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又补充一句,“我可以一起的!”
她不想他的世界只有她,看着一点都不快乐…
张启灵很认真的想了想,摇摇头,目前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
白护然:“那你和我一起去北平,我们去买房子?”
小哥:“好。”
她看着小哥离开的背影,神情落寞。
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屏障,一道名叫守护的屏障,在小哥那里,她白护然身上永远都贴着家族使命的标签…
她已经对于小哥能有回应这件事不抱有什么希望了,心里甚至安慰自己就这样、保持这样的关系也挺好的,总比让小哥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物品看待自己好得多,好歹现在她也算是一脚走进了他的心里。
想着手不停的往嘴里塞了一大勺西瓜。
嗯,还挺甜!
嘴里的甜冲淡心里微微的苦涩,白护然认真的吃起西瓜。
无邪:“小护然,晚上不要吃那么多水果!”
白护然:“再吃一口!就一口!”
嗷呜~
第二天,
胖子简单收拾一下,和白护然还有小哥就离开了杭州。
飞机上白护然神情一如往常,也不像前两天一个人生闷气的样子,车上和胖子打打闹闹,偶尔还和小哥说笑两句。
也就是白护然说着,小哥听着,偶尔回应两声。
大部分时间小哥的目光都是落在白护然身上,眼神里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暖。
白护然努力忽视掉那道目光,笑得依旧没心没肺。
这下轮到小哥看不懂了,她怎么一个晚上就像是忘记了?自己都还没有和她说呢。
小哥:0.0(我不理解)
连胖子有时候目光都带着探究,就是不敢吱声,毕竟车上没有无邪,他怕小护然真的刀了自己。
“胖子,你是不是又胖了?”
这一作为都快塞不下他了…
白护然戳了下胖子的肚子,手指陷进了肉肉里面。
胖子:(╬▔皿▔)╯
“我乐意!胖爷的肉都是凭本事长的!”
“啧,能把胖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也就是你了。”
胖子:我可以把她从飞机上面扔下去不?
小哥:不可以。
小剧场,
龙息地里悠然醒来的阿宁捂着染着血的额头,踉踉跄跄的上了地道,准备回驻地叫些人下来。
地下没有信号,只能回到地上。
刚刚从山神庙里出来,就遇上了守在原地的白虎,
白虎:“吼!”(我主人呢!)
阿宁:(麻木加呆滞)忘了上面还有个这个货。
白虎:“吼!”(再不说话,我就撕碎你)
阿宁:“他们还没有上来,我出来处理伤口。”
她一边摸上腰后的刀,一边小心翼翼地出声,之前一路上的经验告诉她这只虎能听懂…
白虎耸动着鼻子嗅着空气里阿宁身上染着的血腥味,还有人闻不到的腥臭味道,虎眼嫌弃,这个人一闻就不好吃。
它甩甩尾巴躺在一边不再理阿宁,而是专注的盯着出口位置。
阿宁:我这是被一个畜生给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