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开了几个小时,无邪的心也一点点放下,不禁感叹一下,看来胖子真的是多才多艺啊!
等他们上了岛上,就发现这里好像是正在做防灾准备,也是那海上的风暴闹得,码头上乱哄哄的都是就近停靠避难的渔船,小哥背着白护然,她的背上披了件衣服,无邪和胖子相互搀扶着,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活像是从哪里逃荒回来的。
他们四个人趁着乱盯着周围人好奇的眼光逃了出去,至于那破船反正也不是他们的,不要就不要了…
岛上的卫生院,
里面的医生说白护然的伤势太重必须转院,胖子也躺在病床上,反正他们手里还有不少钱,就直接都办理转院手续回了北平。
从小岛到北平,小哥都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整日的坐在小护然的病床旁边,任凭无邪怎么说就是不挪地方。
他叹了口气,看着病床上面色逐渐红润的小护然,她要是再不醒,他都要担心小哥这铁打的身子也要倒下了…
医生已经说了小护然的上已经做了处理,而且这几天她恢复得也很快,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
“小哥,你身上也有伤…”
这不无邪的胸前吊着他受伤的肩膀,又开始了他的每日一劝。
小哥:0.0(不理)
他们四个被护士小姐姐安排在了一间病房里,无邪还记得他们刚来的时候他们震惊的眼神,许是没有想到同行四个人都搞的遍体鳞伤吧,还好胖子反应够快脸不红心不跳的编了个理由。
无邪求助般的看了眼病床上的胖子,这可怎么办?
胖子放下手里的炸鸡块,一只手抓起张纸巾胡乱擦了嘴,然后突然眼睛瞪得老大,语气夸张的说,“快看!动了动了!手动了!”
小哥猛地站起来,目光落在小护然的手上,盯了好一会儿才眼神疑惑的看向胖子(当然胖子应该没看出来)。
哪动了?
胖子:“刚才真的动了!”
“我看小护然快要醒了,她要是醒了看见咱们伤还没好又得给咱们治伤,然后她又得…”
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摸摸的撇了眼小哥,就看见他站定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病床上躺下。
无邪:牛啊牛啊!
胖子:(•̀w•́)✧
胖子骗了小哥,小护然的手压根就没动…
他们就呆在这个病房里面,胖子偶尔和换药打针的护士调侃一下,期间无邪和他不止一次讨论一下这个海底墓穴。
天宫模型那间墓室墙上壁画上面有很多信息,但是现在小护然没醒相机拿不出来,无邪也只能靠着自己的记忆回想一下,他们也得出了不少共识。
这个海底墓里面看上去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胖子说这些应该是汪藏海养的宠物。
哪个好人把旱魃和禁婆当作宠物?
整个墓葬都是为了那个天宫模型,汪藏海也没有葬在里面。
无邪不禁想到壁画上的雪山,“根据地貌和山峰走势,壁画上面的应该是长白山。”
毕竟长白山两座山峰还是很有特点的!
“长白山?”胖子震惊!这跨度也太大了吧!横跨了大半个国家啊…
他嘴里炸鸡块塞得满满的,一脸意味深长的和无邪说,“这次你三叔没有露面,我觉得还没完。”
没完啊~
那又能怎么办呢,三叔是一定要找的,而且他也很好奇这长白山的天宫是为谁修的,这么大的阵仗,藏在天上的宫殿啊,让他心痒痒…
梦里,
白护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巫国的王宫,她的面前依旧是自己死后发青的脸,翻了白眼她蹭蹭的就飘到一边去。
这次她好像不受尸体的限制,飘荡在王宫的上方…
整个王宫都没有什么人,宫殿里面静悄悄的,往日里脚步匆忙的奴隶都没有了人影。
她一路飘着去了那个陌生的宫殿,正座上坐着的是公主殿下、她的娘亲,虽年近四十岁却依旧像是个小姑娘,乌黑的瞳仁白亮的眼白,满脸的胶原蛋白。
白护然轻笑着想到娘亲的样子,连飘着的身体都带着欢快。
离着近了才发现自己娘亲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大哭一场。
她的指甲抓在椅子上泛着白,她的女儿死了作为母亲却连走进灵堂穿上素衣的资格都没有…
“别哭啊。”
白护然飘在一边喃喃出声,手不自觉地想要替她抹去泪痕。
指尖穿过娘亲的脸,白护然自嘲一笑,都忘了她死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跟在娘亲的身边,这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和娘亲相处这么久。
在最后一天,有一个人来见了公主,只见他身上披着一件斗篷像是见不得人一样。
白护然警惕的围着这个男人转了一圈,他脱下斗篷露出那张儒雅的脸,这人看上去年岁不小,少年时也应该是个青年才俊…
“公主…”
白护然想到这人不就是她娘之前的定亲对象嘛!
刚想听听他们讲了什么,宫殿上空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过来,她看着周围的人毫无反应,心下疑惑。
他们听不见吗?
“白护然!还不回去!”
这声音好像那个便宜天道啊!
天道:¥%y…………%
还没多想,她就觉得自己的脸颊一痛,再然后就是天旋地转…
白护然:让我听完不行嘛!
白护然忍下身体眩晕的不适,缓缓睁开眼睛,入目就是极白的天花板,耳边是无邪和胖子的声音,这是又回来了?
难道自己一旦受伤昏迷啥的就会回到巫国那边…
“小…哥?”
她侧着头看着旁边病床上穿着病号服乖乖坐着的张启灵,脑袋突然就转不过弯了。
之前小哥总是穿着黑色连帽衣,偶尔换一下倒是不一样的风景啊~
张启灵手里捏着刚刚剥开的香蕉,眼睛微微睁大划过一抹喜悦,转头对着无邪说,“她醒了叫医生!”
无邪:“好!好!”
“医生!!!”
胖子抹了把脸,“你出去喊!你在这儿喊他能听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