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合力将鱼向前推去,突然胖子旁边多出一双手,他打了个激灵拳头都硬了,定晴一看是刚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老痒。
胖子眼神不屑,这家伙有事自己先跑了,现在没事了又出来,什么东西啊!
“哟,您这是去哪观光回来了?”他的话阴阳怪气的,老痒看上去也不甚在意,就是眼底的墨色浓的化不开。
“里面有…有台阶,是一…一块空地!”
上了岸,大家身上的水哗啦啦的顺着衣服淌,无邪和胖子将上衣都脱了下来在角落里找了些木头燃了个火堆。
小哥也脱了他的连帽衣,光着精壮的上身坐在小护然的前面,高大的身影将小护然遮的严严实实的。
他背着身子将手伸到后面淡淡的说道,“脱下来的衣服给我。”
只见那纤瘦的手臂白的发光,快速的将自己的上衣递了过去,她身上围着小哥给的毯子,还不忘小声地说,“想吃烤鱼!”
期间胖子他们又跳回了水里,毕竟他们的装备还在下面…
小哥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小护然的旁边,上半身裸露的胸膛被火堆烤的纹身都出来了。
她是背着他们坐着的,其实小护然觉得没有什么不就是光着的男人嘛,自己见得多了,可是每次她想转过来小哥的视线就会精准地落在她身上。
看着他眼睛里的不容置疑,小护然委屈巴巴的撅着嘴,不看就不看,小气!
她身上围着毯子背对着火堆缩成小小一团,小手抠着地面,嘴里嘟嘟囔囔的,“烤鱼、孜然…”
张启灵的眼睛划过宠溺,岸上除了他俩就剩下无邪,他的后背刚才不小心被那条大鱼拍了,现在青紫一片。
白护然余光撇到小哥站起身,青年额头的碎发湿乎乎的半遮着眼睛,精壮的上身大片的麒麟纹身衬得他神秘又不可亵渎。
一走一动之间腰腹上的皮带明晃晃的有些碍眼,小护然早就转过来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胸肌、腹肌…怎么只有六块?
吸溜一下口水,她很没出息的红了脸,看着小哥嘿嘿傻笑,明艳的小脸带着憨态。
张启灵早就感受到她灼烧人的目光,僵着身子走到了大鱼的旁边,精壮的手臂握着黑金挽出刀花猛然扎向它的腹部,几下一块鱼肉就割了下来。
小哥看着被豁了口子的鱼腹,胃那里鼓着圆圆的,从外面看像是一颗头骨,这鱼应该是不能吃了…
想着小护然可怜兮兮的小脸,张启灵皱了眉毛,对小护然说:“这鱼应该是吃过人…”
吃过…吃过人!
白护然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鱼吃了人,她再吃了鱼…
还是算了吧…“不吃了!”
无邪在旁边看着小护然难得的小孩子脾气,笑着安抚,“等出去了,让小哥带你去吃!吃大的!”
从水里上来的胖子听到这鱼不能吃,表情也是肉眼可见的失落,毕竟他们这一路不是干巴巴的大饼子就是淡出鸟味的米汤…
也没有人好奇这肚子里面装的是谁,毕竟他们还不想闻着恶臭下饭。
这石道越往里面走越黑,白护然用手电照在石壁上,无邪也发现了问题,“这里开凿的痕迹要比之前看到的青铜枝丫晚。”
白护然点点头,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她对无邪的眼力依旧佩服,就像是他天生就应该吃这碗饭。
这里的开凿应该就是为了禁锢那条龙脉,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下面一定会有一条很大的地下河,而且会很危险…
既然用地下河象征龙脉,那这河里就一定有什么名堂…
白护然觉得他们好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走在最前面的小哥停了下来,前面有一个石室,手电照过去能够看到一个棺椁摆在里面。
这还是老痒第一次看见棺椁,刚想上手就被胖子无情的打了手,
胖子:“有规矩没有!”
无邪俯身看棺椁上面的花纹,一下子笑了,有一天他居然能看见胖子教育别人守规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吧…
这石棺很大,棺盖上面雕着一条双身蛇,白护然的视线停在没有雕刻完的蛇尾上,戳了戳小哥让他看。
无邪推断这应该是备用的棺椁或者多余的…
“这个墓葬在墓主人住进来之后最忌讳的就是多出来的棺椁。”
“一棺一人,这种品相的棺应该是陪葬的,如果真的是多出来的让谁住呢?”白护然的语气淡淡,要是出现这种事故这些修建的工匠最差也得是意图谋害贵族的罪名。
“所以…”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无邪写满好奇的眼神,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无三省把无邪教的倒是不错,也费了不少劲吧…
“棺的雕刻没做完就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棺椁,这应该是入口。”
她在说,小哥的眼神就停在她身上,小护然就好像是个小太阳在他的眼里散发着光,好像在她身边总会让人很安心…
他们合力将石棺推开,下面是台阶,里面黑黝黝的不知道通往哪里,下去的时候,白护然在后面、胖子在前面将老痒夹在中间。
前面的胖子嘴毒的很,后面的这个女人看上去笑嘻嘻的不知道憋着什么坏,老痒在中间绿着脸瑟瑟发抖。
这种近乎笔直的石阶走起来十分费力,而且他们凿的时候手法粗糙,有的浅有的深,走得更加慢了。
这个破台阶胖子的嘴一路上不停,恨不得把工匠们祖宗三代问候了个遍。
再往下台阶变得宽阔不少,白护然听着前面传来的水流声,“大家注意一下,前面应该是地下河,里面可能不安全!”
他们走出暗道来到了一处河滩之上,同时,一条奔腾的地下河出现在眼前。这条地下河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宽,洞顶有大概十米多高,左右两边无限延伸开去,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
“这河上面怎么还挂着这么粗的铁链啊?”
“往哪边走?对面?还是顺着河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