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然和无邪站在高台上看着远处的人缓缓靠近,胖子一看见他俩嘴角就没放下来过,满身都洋溢着轻松。小哥的眼神深邃,主动锁定了她的位置,哪怕四周是诡异的石俑也被他走出了红毯的效果。
小哥的身上沾了些灰尘,默默的站到小护然的身边从上打量到下,有没有受伤?
秒懂的她像只蝴蝶转了一圈,一脸的求夸奖,我没有受伤哦,只要我治疗够快我就没有受伤~
举起脏兮兮的小手,“这是老鼠的,不是我的。”
无邪: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不是和胖子学的?
回来的只有他们两个,无邪疑惑的出声,“老痒呢?还有胖子你怎么还和他打起来了?”
胖爷表示你是不是往我身上装监控了?他一脸痛心疾首,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天真同志!
无邪:…
“我们在这树上看到了你们的影像,还有几千年前的影像…”
他把自己和小护然看到的都说了一下,当然他是不会说是白护然割破了手他们才看见的。瞥了一眼笑得一脸明媚的小姑娘,无邪眼底无奈,自己这也不算是帮她撒谎吧,毕竟也没人问不是,这不能怪他…
胖子惊奇的看了看青铜树,“这不就是古代版的投影仪嘛,小样还挺潮~”
他和小哥在尸阵的时候为了引开老鼠和小护然他俩分开,一路上带着老痒跑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洞。
听胖子的描述,这洞并不是他们走的那个,也就是说尸阵并不是只有一个出口…
从那个洞里掉出去,老痒看着溶洞就像是发疯一样跑了出去,跟在后面的胖子追了好久才将他扑倒在地。
回头小哥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这溶洞里面四通八达的…
胖子说到这儿,眼神越发古怪,他往无邪的位置挪了点,“我刚转头就看见了一具尸体,都成白骨了。那磕巴一时间发起疯来我都没控制住一个不留神就让他跑了。”
这尸体穿着很现代,看上去没有几年的样子,他鬼使神差的就翻了一下骨头的口袋,里面有一个钱包,身份证上赫然就是老痒的脸。
“你是不知道胖爷头发丝都快要竖起来了,第一想法就是那和咱们在一起的不会是鬼吧!”
无邪拍了他一下,这胖子怎么荤素不忌什么都说,也不看看他们在哪!
可胖子再一想不是说鬼白天不敢出来嘛…
他还没有想明白,身后就响起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原以为是小哥找到他了刚下心里的疑虑他转头就看见老痒站在溶洞口,手里攥着匕首神情阴狠地看着他。
昏暗的溶洞里面对着性情大变并且已经死去的人,胖子纵使再大的胆子也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这老痒好像是知道胖子发现了他的秘密,发了狠的想要他的命于是就发生了无邪他们看到的他俩扭打在一起的场景。
“要不是小哥出现,胖爷这条小命不死也得残废!”
无邪已经震惊的麻了,也没有问最后老痒怎么样,毕竟小哥出手了…
他叹了口气,对于老痒这件事他没有任何的怜悯,杀人者就应该想到自己的下场…
虽说自己总是强调不要拿墓里的文物(虽然没人听他的),和自己同行的伙伴他也会尽力营救,但是他可不是什么狗屁圣人,老痒是自己的老友不错,可他想杀胖子,在自己看来不管是谁杀了他都是老痒应得的。
他们整装好攀爬的工具,顺着青铜树的树干往上爬,刚走了没一会儿最前面的白护然和小哥突然停下,一脸肃杀的看着青铜树背后。
无邪听着熟悉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眼神有点绝望,那条大蛇又来了?
他们四个站成一排,紧盯着黑暗里的巨大阴影,白护然眯着眼睛,这蛇的体型不对,烛九阴比它要大一些。
白护然:“这不是烛九阴!”
“什么!”
洞顶的光散落在幽暗的空间里,他们看清了这条蛇的模样,它的鳞片是带着花斑的,倒像是穿着一件花裙子。巨大的蛇眼没有感情的盯着他们不断地吐着信子。
无邪:“这蛇…”这蛇是不是太巧了点?这不就是他闲着的是都和小护然八卦的烛龙的小媳妇的样子嘛!
白护然想着死去又出现的老痒,还有和他们描述完全一致的巨蛇,“这青铜树能够造物!”
造出另一个自己代替着活下去,这可能才是这么多个朝代都来到这个小国的原因…
她神色晦暗的看着布满花纹的树干,那这树能让母亲也出现嘛?还有哑奴他们…
脸上突然出现一抹温润,小护然的想法被打断,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哥。自嘲一笑,原来人都是那么贪心啊。
她突然就能明白为什么世人皆想长生,贪婪的想法会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如果小哥没有打断自己,她复制了母亲,那接下来呢?
兄长、哑奴、白家军、曾经那个国家的一切…
他们的对面巨蛇依旧虎视眈眈的和他们对视,白护然猛然拽过小哥的衣领,她的脖颈扬起优美的弧度,嗷呜一口就咬在了小哥的唇上。
女孩的睫毛轻颤,彰显着此刻她内心的不平静,张启灵低垂的眼满眼柔情宠溺,巨树上一对身影重合在一起,再加上那大蛇,这一幕真的惊人的美!
口齿里混合着小哥的血,白护然有些恍惚好像他的血带着一种莫名的甜味,唇与唇分离扯出一条银丝挂在嘴角,她再次覆上身抓着小哥的肩膀,吧唧亲在唇角,
张启灵只感觉到她香软的舌轻轻舔舐,他僵着身子燥热不适时宜的席卷全身…
胖子:不愧是你们啊!还亲!要特么进蛇肚子了!
巨蛇似乎也发现自己好像被这两个人给无视了,它“嘶嘶”的吐着信子大张着嘴那蛇脑袋就怼了过来。
白护然正对着它,眼底暴虐四起,周身的戾气快要化成实质的黑,脚尖轻点树干,整个人飞身上前稳稳地落在蛇头上。
小爷送你回你姥姥家!
她调动全身的生机,指尖不断从蛇头上抽出磅礴的生机,他们就看着这蛇在白护然的手下像是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片刻即化作了飞灰。
女孩从空中猛然坠落,树干上年轻男人的身影消失,下一刻她就在小哥的怀里安稳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