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女人端坐着俯视着下方…
装的倒是挺像,小护然嘲一笑,有资格代替西王母坐在这里的除了她身边的青鸟她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这女人藏在华服下的身体早已经是干尸模样,唯独这张脸依稀能看出主人的样貌,看着就十分的诡异。
这人戴着面具,白护然的眸子落在她脖子上的蛇形玉佩,染着一股蛇腥的味道。
她躲到高台后面,那里是所有人这次的目的,陨玉。
看着那小得可怜得入口,白护然翻了个白眼,这能是什么好东西,毕竟西王母肯定是进去了,尸蹩丸不过是她寻求长生的失败作品,吃了的下场就只会像是霍灵那样变成鬼一般的禁婆。
千年的时间也没见这位西王母出来溜达溜达,还不如她这个早死鬼活得自在。
下面胖子的声音幽幽传过来,“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天真这次出去了你必须得给我找个庙拜拜!”
“胖爷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那个缺心眼的把棺给爷开了!!”
听着他们正在研究那个冒充西王母的尸体,小护然托着腮,从脚步声和呼吸上她判断除了黑爷和小花还有一个人在跟着…
她敢赌五毛钱,一定是那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家伙,毕竟这人的傻气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肯定不会是对面的卧底。
听着越发近的脚步声,小护然脸上带着笑坏心思一个接着一个,自己要不要接着躲起来然后再突然出现,吓吓他们?
脑袋里闪过胖子挥兵工铲的画面,她打了个激灵,还是算了吧…
黑眼镜:“这西王母的钱不会都用在搞养殖上来吧,怎么这里面这么干净啊!”
神特么搞养殖!白护然眼角抽搐,西王母国最强大的后盾、能够消灭一整支军队的蛇群被他说成了搞养殖的,西王母要是听见了从阴曹地府里面也得爬出来给你脑袋锤爆。
“小护然!”无邪他们从高台后面看到一个通道,兜兜转转的转过一个方向就看见站在那儿的小姑娘,她环抱着胸一身黑衣在墓里依旧干净的很,正笑语盈盈的注视着他们走近。
无邪脚步不禁快了几分,只觉得身边一阵风吹过…
风?墓室里面哪里来的风?
再回过神,小哥已经站在小护然身边,两人正含情脉脉的(无邪看到的)对视着。
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噌噌的挤到两个人中间,面对着小护然,像是个老母亲一样左看看右看看,“受伤没有…我看看…”
黑眼镜神神秘秘的也凑过来,小声说道:“老板,人我可是完好的送到你这儿了,你看…”
白护然挑着眉头,表情认真,“说好的可是你把他们平安送出去,我再给尾款。”
谢雨臣指着上面陨玉的洞口,“这就是那块陨玉?”
这块陨玉很大,他们的方向看到不过是冰山一角,无邪说道,“看来这块盆地应该就是陨玉落下砸出来的。”
“这里的生物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才会这么不同寻常…”
谢小九爷不管做什么整个人都是绝对的自信,可能也和他从小就被逼着撑起整个谢家的缘故,他神情带着独有的骄傲,眼里是对这块被传的神乎其神的陨玉的不屑,“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说着就要往里面冲,白护然就在一边看着黑眼镜的身形顿时从她这里闪到谢雨臣身边,她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这个瞎子。
这人从她认识他开始,一直都在藏拙。像是局中人又身不在局中,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这么着急吧。
按照他的性格,谢小九爷遇到危险他再出手不是又能赚一笔?
张启灵的目注视着那黑暗的洞口,看了一眼小护然…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黑眼镜他俩的身上,小哥从小护然身边快速掠过,之在风中留下一句,“等我。”
白护然看着矫健的身手,三两下就进了陨玉。难得的懵了一瞬,一口气没有上来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小脸被气得粉嫩,她咬牙切齿的叫着小哥的名字,“张!启!灵!!”
拖把缩在不起眼的角落,又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这个女人好恐怖的气势…
她挣开无邪的手,素手翻转一把唐刀出现在手上,拎着刀凌空一跳,嘴里骂骂咧咧,“我去你妈的使命!”
谢雨臣惊疑的看着小护然手上的刀,这东西真的就是凭空出现的,他眼神示意黑瞎子,你看见没有?
好吧,瞎子戴着眼镜,小九爷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瞎子背对着所有人唯独盯着谢雨臣,摘下他标志性的眼镜…
不过几个呼吸间,小九爷老老实实的站在黑眼镜身边眼眸中情绪不明,瞎子看了眼捉急的无邪还有胖子。
一声轻笑,“得,这下有的等了…”
“还有多少吃的?”
白护然拎着唐刀气势汹汹的在陨玉里面横冲直撞,进来的时候会经过一个很狭窄的通道,就算是她这个身材也要弯着腰,再往里面陆陆续续的出现很多缠在一起的‘蜘蛛网’,小护然衣服不小心沾到上面直接被黏住。
她脸上是未消的怒气,盯着那块被扯住的袖子,手上的唐刀划过残影,胳膊脂白的皮肤裸露在外面。
再往里面走,一股浓郁的味道扑鼻而来,那里面一个个像是蚕蛹一样被吊着的人型东西,白护然面露嫌弃。
这是放了多少人进来,西王母把她全家都搬来了?
不对啊,西王母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啊!
好好的别墅都快成宿舍了…
白护然脚步一顿,她微侧着头紧盯着蚕蛹,手的唐刀攥的越发紧,刚才没有注意到,这些个蚕蛹上面流转着一丝丝不易发现的生机…
这是活的?
前面不远有细微的声响,好像谁在说着什么?
小护然只纠结了一瞬,便不管这些个鬼东西了。
她快速度跑着,只见尽头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穿着的是古代的锦缎,看着也是破的不能再破。她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在她抬头的一瞬间,白护然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分明是外面高台之上端坐的西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