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祁星辰抱住了厉清韵的腰,语气里没有要分离的痛苦和伤感。
“什么意思?你的工作重心在邺城和深城,我现在要出国了,我们注定要聚少离多。”
祁星辰只是微微一笑,“舍不得我吗?”
“当然。”
“会想我吗?”
“当然。”
这两个问题,厉清韵都回答得毫不犹豫。
祁星辰摸了摸她光滑的脸,亲了她的额头一下,“乖。”
厉清韵闷闷不乐的登机去了。
但是厉清韵一路上,都在想祁星辰。
厉清韵不知道的事情是,祁星辰不会和她分开。
祁星辰已经联系了人,在哈佛附近买一套房子,他和厉清韵住,车程不能超过半个小时。
他老婆从小住大别墅,所以祁星辰买的也是别墅。
帝贵珠宝的分公司,也开在了哈佛的附近。
意味着祁星辰,要陪在厉清韵身边了!
虽然帝贵的总部在深城,但祁星辰一周回去一次就行,他大多数的时间都可以陪着厉清韵,这件事厉清韵完全不知道。
不过厉淮琛知道。
他都看在眼里,挺感动!祁星辰这小子是真的爱韵韵,韵韵去哪,他就去哪。
……
厉清韵已经到了哈佛。
去报道,她二哥陪着她的。
令厉清韵唯一开心的一件事,她和厉允诚是一个校区!也算是有个照应了。
不过厉清韵还是不开心。
从前她会很开心。现在她想老公!
才来了三天,厉清韵没什么交朋友的心思,中午,厉允诚陪她一起吃饭。
“不开心?”厉允诚依然是那么话少的一个人。
他能少说,他就少说。
厉清韵勉强勾了勾嘴角,“二哥,我想我老公。”
厉允诚瞪了她一眼,“没出息。”
吃完饭,厉清韵要回宿舍,有哥哥的好处,吃饭不用一个人孤单,厉允诚也会送厉清韵回宿舍,也没有人敢欺负厉清韵,不然厉允诚会第一个出手揍他。
厉清韵不止有厉允诚这么一个熟人。
还有一个熟人。
裴诗梦。
裴诗梦是厉淮琛朋友的女儿,和厉允诚同岁,从小就喜欢缠着厉允诚。
如果是从初中,开始算起的话。
裴诗梦默默地喜欢厉允诚十二年了。
厉清韵觉得她做不到这样,暗恋一个人十二年,那可是一个女孩十二年的青春啊。
除了厉允诚,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裴诗梦喜欢厉允诚。
“厉清韵。”一道熟悉的嗓音响了起来,厉清韵回头看去,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身材挺括,颀长。
让厉清韵想起了祁星辰第一次去学校找她的时候,也是这样。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的睫毛僵直的舒展着。
“祁太太,分开三天是不认识你老公了吗?”祁星辰已经朝着她那边,走去。
“祁星辰!!”厉清韵回过神来,她扑过去抱住了祁星辰,红了眼眶。
祁星辰张开了双臂,在厉清韵跟只蝴蝶一样扑过来的时候,他顺势就抱住了她,低头蹭着她的颈窝,“想我了吗?”
“想了,很想很想你。”
这话祁星辰愿意听。
在校园里,在学校的大树下,就这么吻上了厉清韵。
厉清韵圈住了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着他。
祁星辰把厉清韵的嘴唇吻得红红的。
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在校园漫步。
厉清韵对他抱怨说,在宿舍睡得不好。
刚来,她择床。
祁星辰嗯了一声,“不住校了,回家睡。”
“是要回邺城睡吗?”厉清韵萌萌的问他。
那不谙世事的模样,取悦了祁星辰。
“你老公就不能在你学校附近买房子?”
厉清韵怎么可能想到祁星辰会在她学校附近买房子呢。
还给厉清韵提了辆保时捷,怕她有时候出门不方便。
祁星辰想通了,满足这位大小姐的每个瞬间,都需要钱。
还好,他有钱。
如果她把他当一个长期的饭票,他认了,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就好!
晚上,两个人在新家“恩恩爱爱”。
今晚祁星辰没做措施!
厉清韵也忘了自己是不是安全期了,管他呢,这一晚上她只想和祁星辰好好恩爱。
祁星辰平时就在帝贵分公司办公,但公司总部需要他的决策,他需要一周回去一次。
祁星辰为了厉清韵在邺城和国外奔波,厉清韵都看在眼里。
……
不知不觉两个月就过去了。
厉清韵最近在忙学业,白天她学习到流鼻血,头晕眼花,但这些厉清韵没有告诉祁星辰!
这一段感情,她不希望只有他一个人努力,她也想努力!
厉清韵最近压力很大。
哈佛的人才太多了,来到了这里,厉清韵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很多不足。
可身边的同学都很羡慕她。
她家里有钱,有地位,人脉,累计的资源几辈子都花不完,厉清韵就算不努力学习也有文凭。
厉清韵可不想被人这么看她!
她不要做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她最近在主攻学业,在考证,很多很难的一级证书,她就是要靠自己的实力被认可。
厉允诚和厉清韵就是两个极端。
厉清韵努力学习,厉允诚在吃喝玩乐。
他仗着那张帅气冷酷的脸,在学校横行霸道。
利己主义四个大字,几乎时刻写在厉允诚的脸上。
厉允诚不是不爱学习,他是懒得学习。
他知道他就算不学习,他家里有足够的钱,他不缺钱花。
主要是厉允诚没有学习的动力。
他大哥,厉承帆努力学习,是为了继承厉世集团,厉承帆是厉家的长子,公司的继承权必定是厉承帆,厉淮琛都说了会把公司的继承权给厉承帆。
他妹妹,厉清韵努力学习,是为了成为出色的珠宝设计师,厉清韵从小就要强,各方面要做到最好。
他舅舅,叶景昱努力学习,是为了做医生。
唯独厉允诚。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从商他不喜欢,从医他不喜欢,从政他也不喜欢。
但大概率会被他爸安排进公司,协助他大哥工作吧,厉允诚这么想。
他很烦那样枯燥的上班生活。
他更喜欢被人万众瞩目的感觉。
因为从小到大被众星捧月的习惯了。
……
夜幕降临。
在祁星辰的大别墅,大床上的温度在渐渐升高,一对难舍难分的小夫妻。
被祁星辰咬着耳朵,厉清韵觉得自己的耳朵痒痒的。
她老公,怎么每天都精力那么好呢?
情到浓处的时候,厉清韵脱口而出,“祁星辰,我爱你。”
祁星辰的眼神一僵,“真心话?”
他总逼她说爱我,可她不说,祁星辰不敢相信厉清韵忽然说了。
厉清韵哼了一声,“当然是真心话。”
她是迟钝,但不傻。
厉三小姐难道能不懂祁星辰的心思吗?他想她说爱他的那种小心思,那种老男人的小心思。
祁星辰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修长手指抚摸着她光滑的肩头,“因为我来伴读?感动了?”
“才不是呢,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不信就算了。”
祁星辰没有说不信,但是也没有说信!
在他的眼中,厉清韵一直是个小丫头,何时能长大?
厉清韵的大姨妈晚了好长时间了。
半个月,还是一个月?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厉清韵没在意,她要参加一个数学竞赛。
这几天她总戴着眼镜学习,祁星辰老夸她性感。
厉清韵不懂,戴眼镜怎么就性感了?在她本人眼中是禁欲。
在祁星辰眼中是性感的小女人!
祁星辰晚上他就拉着她,在床上。
几天后,厉清韵要回国参加一个活动,就回了邺城,付欣尔约了厉清韵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厉清韵的头眩晕了一下,她的后背靠在了椅子上。
“韵韵,你没事吧?”付欣尔咬着嘴唇,看厉清韵的脸色很苍白。
“我没事啊,我去个洗手间。”
厉清韵去上洗手间,才想起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她的大姨妈,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来了。
怎么会这样?
难道,她……怀孕了?
祁星辰去哈佛找她,有好几次俩人情到浓处,没有做措施。
厉清韵现在很慌乱。
她的手顺时针抚摸着肚子,要是真的怀孕了,孩子,要还是不要?
她胡乱地洗手,两只手在瑟瑟发抖着,不知道要不要孩子,她真的很慌。
忽然厉清韵的头很晕很晕,眼前天昏地暗的,就像是中暑的那种感觉,可,她一点都不热啊。她两只手搭在了洗手台。
“韵韵!”
厉清韵晕倒之前,看到付欣尔小跑着过来。
厉清韵已经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不知怎的,感觉地上一阵湿热。
然后她听见了付欣尔的尖叫声!
发生了什么?
……厉清韵不知道。
医院。
厉清韵觉得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好累,她好像是好久没有休息了,上一次给妈妈打电话还是半个月前了,对她妈说,她在哈佛过得很好。
可是她真的很不喜欢别人说她是花瓶,是什么都不会的厉三小姐啊。
压力是她自己给自己的。
她想在努力的年纪,不负自己的青春。
厉清韵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之后,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她接受不了。
这是在医院?
付欣尔坐在床头,一直在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厉清韵咳嗽了一嗓子,声音很虚弱,“你,哭什么。”
付欣尔把厉清韵从床上搀扶起来,给她拿了一个枕头垫着。
厉清韵说口渴了,付欣尔给她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付欣尔在擦眼泪,“韵韵,你,你,流产了。”
厉清韵拿着杯子的手一松,水打湿了她身上的被子,“你说什么?!”
“你,流产了。”付欣尔捂着嘴巴,哭了起来,一边拿纸巾给厉清韵擦水。
厉清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
她想起来了。
她在和付欣尔一起吃饭,然后她去洗手间,晕倒了。
但是,怎么会?
她真的怀孕了?
厉清韵呆呆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完全是一副状况之外的模样。
医生来了,对厉清韵说,流产是因为压力太大,而且厉清韵贫血,身体太虚弱了。
要是还想要孩子的话,一定要好好养胎!
厉清韵还是呆呆地没有反应。
医生叹了口气,“看了你的病例,才二十岁,没关系,还年轻,想要孩子好好调理身体,还有很多机会。”
厉清韵没有表示。
“韵韵?韵韵?”付欣尔的手在厉清韵的眼前挥动着,好怕她吓傻了。
厉清韵仿佛一夜之间就成熟了似的,她抓着付欣尔的手,嘴唇在发抖,“别告诉祁星辰这件事,不对,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
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厉家三小姐,流产了!
付欣尔赶忙说好,“你放心,我谁都不说。”
厉清韵紧紧地抱住了付欣尔,“我的宝宝啊,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啊。”
付欣尔心痛得拍打着厉清韵的后背。
深城。
彼时的祁星辰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饭局上应酬,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了,也是搞珠宝行业的,和祁星辰竞争一桩单子,没想到被祁星辰给截胡了。
祁星辰才二十八,这个男人都四十多岁了,他气不过。
男人坐下来就没给祁星辰好脸色看,时不时就咳嗽两声。
祁星辰见惯了这样肚量小的人,他不放在心上。心肠大度的男人,才能成就大事。
男人姓杨,叫杨西,杨西冷冷地瞥着祁星辰。
“祁总,听说你老婆流产了啊。”
祁星辰的脸色蓦地一凛,“你在胡说些什么?”
杨西摊开手,“我没胡说啊,我老婆去邺城的医院,看见你老婆在医院流产了呢,看样子,祁总你不知道这件事啊!啧啧,你们是不是夫妻不和?不然怎么你老婆打掉你孩子了?”
杨西的话没说完,被祁星辰给揍了。
祁星辰从未那么冷过,他拽起了比他矮一个头的杨西,狠狠地把他甩在地上。
“再敢胡说一句,你试试看。”
杨西愣了一下,其余人也都愣了,祁星辰一直都是以温柔示人的,温文尔雅,如沐春风的,原来发脾气这么吓人的?
简直就变了个人似的。
祁星辰说了一句失陪,然后就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他下了电梯,边给助理打电话,“给我订最快去邺城的机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