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歌踉跄的退后了一步,往日里即便是她接到了杀人的命令也是给人一个痛快,断然不会弄得到处鲜血淋漓,眼前所见场景当真是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杀人了!程将军当街让侍卫杀人了!”
“摄政王妃,你不要胡说八道,本将军只不过是按照律法处置了一个不懂规矩的刁民罢了!”
程烷霖说着话就朝着叶琼歌的方向走了过去,慕时渊反手将叶琼歌揽在身后,一拳打在了程烷霖的胸口处,将其逼退。
“程将军好大的官威啊,初次见面便将本王的王妃吓成如此模样,若是本王的王妃有个好歹,本王定会血洗你将军府上下。”
说完,慕时渊抬手将叶琼歌横抱在怀中而去。
程烷霖断然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起身就抽刀想要砍旁边无辜的百姓,横空出世的暗卫将程烷霖擒住。
叶琼歌紧紧的抓着慕时渊的衣袖,探头便看见这样的场景,愤恨的说道:“真是个目无王法的人!”
等回到了王府后,叶琼歌始终没有办法把刚才的事情放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这人未免有点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简直把人命当成蝼蚁一般不放在眼里,像他这样的人就该死!”
慕时渊嘴角含笑的看着愤愤不平的叶琼歌,那一副想要大力凛然报仇雪恨的样子着实可爱极了,见她说个不停,便给她倒了一盏热茶推了过去。
“喝点茶水再骂吧,可别气坏了身子。”
叶琼歌自然而然的接过茶水一口气就喝完了,一屁股就坐在了慕时渊的身边,“程烷霖都嚣张成这副样子了,难道京城里就没有能够管住他的人吗?”
慕时渊见她这样,也怕她会气坏了身子,给她在茶盏里又续上了一杯凉着,“京中负责处理事宜的是柳大人,能在京中混的风生水起,且坐到那样位子的人不用些手段是不行的,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人,只要能贪图一些利益便会站在哪边。”
“如今程家风头正盛,柳大人怎会插手呢。”
“屁!都是些见利忘义的人,都不配在世上活着。”
叶琼歌愤恨的砸了砸桌子,“刚刚在大街上的时候,我就不该跟你一块离开,就应该大声喊,让所有人都知道程烷霖干了什么好事,我就不信这事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还能容忍程烷霖跟玉妃这么嚣张下去。”
“这件事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程家根基深厚,想要动程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仅仅要抓住程家的把柄,还要将程家背后的势力全都挖出来,一旦程家倒了,他身后的那些人都会闻风而逃,到时候更加难以处理。”
慕时渊轻声解释道。
叶琼歌听了这话后,想了想也觉得慕时渊说的对,可是她就是气不过,好端端的一个人莫名其妙走在路上,挨了一顿打还不说,连命都丢了。
“慕时渊,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慕时渊也知道叶琼歌想要做什么,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你觉得还如何是好?”
看着慕时渊的眼神,叶琼歌想到了什么,现如今她不是孤身一人,她身后不止有慕时渊,还有整个摄政王府,不管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谁出了事,另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想到这里,叶琼歌看向慕时渊,道:“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心有芥蒂,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只要我选择站在了你的身边,就不会出卖你。”
慕时渊倒是对叶琼歌这样子很是惊奇,以前她从来不会跟他说这种话,就连接触都很少,或许是因为慕时筠的原因,他也不想同她有过多的接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叶琼歌醒来之后,整个人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说着跟以前的样子没什么变化,但性格却是不同的。
慕时渊沉思片刻后,还是问出了口,“你,是叶琼歌吗?”
叶琼歌愣了愣神,点头道:“是,也可以说不是,只是之前的叶琼歌已经死了,现在的叶琼歌不会再看以前,以前所有的事情都该放下了。”
“正如同我刚刚跟你所说的话,老有所依,现如今的律法全然不能做到,只有找到了了空大师才行,你有办法找到他吗?”
“找了空大师?”
“嗯,根据了空大师所说,只有当一个国家的百姓富足才会让国家更加的强盛,到时候根本不需要担心外族的问题了。”
听着叶琼歌所说的话,慕时渊觉得她的思想不像是一个久居于闺中女子所有,倒有种大局观。
慕时渊紧紧的看着叶琼歌,想到之前跟了空大师也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那人秉持着自己的想法,为人更是乖张,就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说话言行,已经所写之书更是不能为世人所理解。
叶琼歌身为叶府嫡女,从来没有见过了空大师,怎么会如此理解了空大师所说的?
慕时渊细细回想起叶琼歌最近这段时间的行为,越发觉得不是很了解她这个人。
“慕时渊,你怎么了?跟你在说话呢,怎么好端端的发起呆了?”叶琼歌见慕时渊一直没有说话在走神,伸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
慕时渊笑道:“没什么,今天你也累坏了,好好的休息吧,一会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让翠怡伺候你吧。”
叶琼歌也没多问什么,跟慕时渊说了一小会话后就离开了。
等叶琼歌离开了,慕时渊收起笑容,“左炎。”
门扉被轻轻推开,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左炎缓步走了进去,“王爷,属下在。”
“之前让你们去查关于王妃的事情再去查一遍,记住,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查清楚。另外去紫云山找一下了音大师,问清楚关于了空大师的事情,还有他去了什么地方。”
“是,属下这就去。”左炎领命退下。
彼时,叶琼歌回到房间后,整个人累的瘫倒在床上,抱着柔软的锦被不放,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