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个丫鬟踉踉跄跄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像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一般,“奴婢参见王爷王妃,宫里出事了,灵国公主突然死了!”
叶琼歌挑眉,抬眼的时候,似乎有些发愣,灵国公主死了?白天才见到她,怎么突然就死了?她刚刚跟灵国公主发生冲突,前脚刚离宫,后脚她就死了,未免有点太过于巧合了。
“是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吗?”叶琼歌摆摆手示意她先起来,然后轻声问道:“打听到公主怎么突然死了的原因吗?”
“听说是因为香料,就是公主随身带着的那个荷包……”此话一出,叶琼歌的眸光顿时阴沉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同样神色凝重的慕时渊身上。
她没想到,灵国公主竟然会为了陷害她而自尽。
这才刚回府,现在又的进宫一趟了。
“这可真是多亏了王爷,我这两天进宫的次数,可比往日里要多的多了。”叶琼歌微微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内的小桌子上。
她神情慵懒,但慕时渊看的出来她这副样子并非是乏了,而是有些不耐烦。
灵国公主之死引得宫中一片混乱,,就连安安静静地生活了许久的妃子也被请到了前殿,稍稍受宠些的嫔妃则是被安放在最前面的位置。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目光平静,脸色并不好看,灵国公主明明好生生的回去了,等着明日就能被送回灵国,可如今她莫名死在云国,这让他如何跟灵国解释公主死因。
灵国公主的突然离世,肯定会让本就岌岌可危的两国关系更加动荡,如果因此而挑起战争,会伤害百姓,百姓会因此陷入困境,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公主,公主是中毒而死的,死因正是公主随身携带的荷包。”太监颤抖着把荷包递了过去,又说道:“先前宫婢在检查公主所留下的物品时,无意间接触到了这个荷包,结果也被毒死了。”
叶琼歌皱了皱眉,没想到灵国公主会拿这个荷包来陷害她,更何况她从来没有碰过这个荷包。
可这荷包无端端的端到她的面前来,这不是摆明说了,是她在荷包上动了手脚,这才导致灵国公主死亡吗?
“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这荷包里的毒药是我放的吗?”叶琼歌没有看向皇上,而是看向了方才说的太监,后者浑身一颤,手中的荷包几乎摇摇晃晃,几乎是颤抖的点了点头。
“皇上,这件事情并非是臣妇所为,虽说灵国公主一直纠缠王爷,令臣妇十分不悦,但臣妇不至于做出此等事情来,更何况灵国公主快要回国,臣妇又何必多此一举。”叶琼歌虽然跪了下来,但她的背脊却是笔直的,她抬起头看向皇上,语气十分坚定。
“臣妇一直不过将灵国公主当个孩子看待,初初涉世见到王爷英姿有所爱慕也是正常的,即便臣妇心中不悦,也知晓两国邦交为重,臣妇断然不会动手毒杀公主,请皇上明察。”
“依你所言,灵国公主即便是要丢了性命也要陷害于你?”一直没有开口的皇后悠然说道,这句话无疑是将叶琼歌之前的说辞一一推翻。
没有人敢相信有人会为了陷害别人而服毒自尽,皇后现在说这种话无疑是想借此拿捏叶琼歌,最终落个惨死的下场。
皇后对叶琼歌的不满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只不过是苦于找不到把柄而已。
“这并非是臣妇所说的意思,只是灵国公主年轻气盛,一时间想不开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不明白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为何说此事一定与臣妇有关?难道是臣妇无意间得罪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这才如此针对臣妇?”
眼下再低眉顺眼只会给皇后找到更加针对她的机会,不得不说灵国公主这一招着实有点狠了,是自己要死,还要拖着别人下水!
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好处理的,必须要小心行事。
皇后闻言神色淡定,反而带着些说不出的讥讽,仿佛已经看见叶琼歌是怎么死的一般:“本宫掌管中宫数年,像这样的招数更是见得多了,却从未见过下手杀人还能装作无事一般。”
“皇后娘娘是否太过武断了,眼下并没有任何证据指明灵国公主就是本王夫人所害,如此下判对本王夫人太不公平。”慕时渊抬手挽住叶琼歌的肩头,丝毫没有估计自己身在何处,“如若没有证据反倒强加在琼歌身上,那就别怪本王无礼了。”
这话无疑是威胁,德太妃眉头微蹙,却出言训斥慕时渊,无论是公私,叶琼歌都受了委屈。
“这个荷包只有你们两个人碰过,莫非是灵国公主给自己下毒?”皇后慢悠悠的端起面前茶盏呡了一口。
“为什么没有这个可能?只要她死了,灵国就有了跟云国一战的借口,灵国多年来表面上对云国俯首称臣,实际上暗藏杀机,如今有个这么好的借口,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慕时渊唇角微扬,现在这么多人坐在这里,自然是因为这件事情不同寻常,定然和两国关系有关。
“够了,不管怎么样,灵国公主是在云国而死,况且只有你碰过那个荷包,如若让旁人信你,得要拿些证据才行。”皇上一出声,皇后自然不敢再多说,只是这话太偏向慕时渊,脸上不免有些难堪。
“你说你没有给它下毒,那为什么在你触碰到荷包之后,荷包就有毒了?
叶琼歌微微抬眸,今天皇上同她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恐怕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更何况皇上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做,不管怎么样也得找个替罪羊来承担这个罪责。
“不知道李太医能不能给我看看那个荷包?”叶琼歌从袖子里抽出手帕,避免直接接触到荷包,后者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将荷包递给了叶琼歌。
叶琼歌只是轻轻的嗅了嗅,随着从荷包里挤出了一些粉末,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吓坏了,就连慕时渊也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