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歌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臣妇天资愚钝,不知皇后娘娘是何意思,还请皇后娘娘说个清楚些较好。”
不要说她真的不知道皇后想做什么,即使她知道,她也得假装不知道,皇后掌管六宫,用足智多谋来形容并不过分,现如今皇后一定是觉得摄政王府有危及到她地位,要不然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唤她来后宫之中。
皇后有点惊讶,随之笑了笑,。她知道叶琼歌自从那次大病醒来后犹如变了一个人,但也并非是不能控制的,遗憾的是早些年没将她指给太子。
她害怕慕时渊,当然她也害怕今天的叶琼歌,他们俩在一起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威胁,但现在她想,如果她能把叶琼歌留以己用,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往日里寒儿不过年纪尚小,不懂得什么,这才对你有所怠慢,你也莫要介怀,本宫自会教训教训寒儿的。”皇后微微一笑,微微抬起手来。
叶琼歌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笑了笑,缓步走上前两步。
这听起来确实不错,这不过是皇后娘娘所说,在外人眼里,她是摄政王妃,但在皇后眼里,她不过是一名官家女子,是可以任人摆布的。
皇后今日此举,也不过是因为她对皇后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身为臣子,怎敢对太子有所怨气,更何况那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又何必挂怀呢?”叶琼歌轻轻叹了口气,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似的,随之故作一副愁容满面的神色,“但皇后也知道太子在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只是臣妇早已与王爷成婚,确实有些可惜。”
皇后脸上仍旧挂着笑容,伸出手来,拍了拍叶琼歌的手背。
既然叶琼歌这么说了,她也总不能不顺杆子下,但要确定她的意思并不容易,确定她是否会安分听话,饶是皇后已经掌管中宫多年,她一时看不出叶琼歌是怎么想的。
皇后什么也没说,她只是看了叶琼歌一眼,神情也不像刚刚那么柔和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自然知道本宫想说什么,回去好好想想,本宫所做的都是对你有益的。”
叶琼歌没有明白的拒绝皇后的暗示,只是微笑着点点头,支吾其词的回了两句就托辞不舒服离开了。
当她走出殿门后,只见宫女还在外候着,看见叶琼歌走出来,笑着行了个礼,径直绕过她走进殿内。
皇后似乎把这件事情看的很重要,对皇后来说,把她和慕时渊分开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她能嫁给太子就更好了。
但叶琼歌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与皇后和废物太子相比,慕时渊显然更可靠,无论皇后多么聪明,她都不能干预朝政,如果有一天太子被抛弃,她会陷入无法挣脱的困境。
既然她想利用皇后的权力,她不会太明显地拒绝。
就在走几步远的时候,叶琼歌被慕明寒拦住了,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同他说话:“太子殿下是来拜访皇后吗?臣妇就不打扰了。”
虽然她本想避免跟慕明寒的接触,但慕明寒不给她这个机会,他拦住了她的去路,根本不让她离开,目光落在叶琼歌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炽热:“弟妹既然已经入宫了,何必这么着急的要回去的。”
叶琼歌听到这话时,脸色一沉,幸运的是,慕明寒现在根本不会把她怎么样,幸亏叫她的是弟妹而不是别的称呼,不然的话,她肯定会恶心的当场吐出来。
每次见到慕明寒都感觉不好,在渊博和能力方面,他无法与慕时渊相比,在军心和士气方面,他也都比不上慕时渊。
她不是傻瓜,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谁更好?慕明寒虽然是太子,在皇帝死之前,谁都有可能成为皇帝。
“殿下,臣妇今日只是来拜会皇后娘娘的,若是殿下将臣妇拦在此处,断然是失了礼数,请殿下恕罪。”叶琼歌说着,微微鞠躬,目光落在慕明寒的身后,似是有些惊讶。
慕明寒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却看见慕时渊站在他身后,也许是因为双方水火不容的关系,慕明寒下意识地拒绝与慕时渊靠近。
“你为什么在这里?”叶琼歌没有理睬慕明寒,迅速向慕时渊走去,极力的想要克制内心的欣喜,若是慕明寒不在旁边的话,她定然会冲到慕时渊的怀里。
“本王听说皇后把你召进宫里,见你久久未回,怕你会有危险,所以来看看。”慕时渊抬起手,把她耳朵后面的碎发撩起来。
慕明寒被这两个人排除在外,整张脸都是黑的,“不过是皇后召见,偌大的宫中谁人不识摄政王妃,怎会有人会伤害到她?”
慕明寒把帽子扣得整整齐齐,叶琼歌微微皱了皱眉头,很明显,他对自己无端的行为有点反感,虽然慕时渊来皇宫是因为他害怕皇后的所作所为,但他少说了另一件事。
“王爷不过是担心我罢了,其意思并非是殿下所想那般,想来应该是怕我在回宫的路上会有什么危险,定然不会为了我而冲撞到皇后娘娘凤体,还请殿下放心好了。”
叶琼歌皱着眉头,看着慕明寒,她神情淡漠,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慕时渊微笑着看着怀中的人,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慕明寒。
虽然慕时渊知道她不会有危险,但他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的冲撞慕明寒一言不发,以慕明寒的性格,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呢?。
“既然你见到母妃了,那回去吧。”对慕时渊来说,慕明寒只是一个会耍花招的人,善于说一些花言巧语来哄得人心。
跟这种人谈判,只会是浪费精神,又何必多言什么。
叶琼歌看了一眼慕明寒,然后转过头,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的眼睛落在慕时渊身上,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情义与信任,更是朝他伸出了一只手来。
慕时渊一时愣住了神,全然没有想到叶琼歌会主动牵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