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璃正要在心里感叹,她也算是倒霉,六人一组,而孟子怡、姜悠悠、姜语嫣、姜语沁和她却是一组,且不说剩下的那人是谁,这群人之中,有四个人把她当成了眼中钉,她可不觉得这是偶然。
刘巧心也想到这里,不由微微变了脸色。
正想着,就见人群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刘巧心扭头道:“是今天的考官。”
今天的考官没有之前那么多,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位是身穿铠甲的将士,大约二十七八岁,看起来很勇敢,是边疆大将,名为徐锍。
一位是前武将头筹,现任兵马元帅,名叫许天虎,他和姜晋源年纪差不多,皮肤黝黑,身材魁梧。
乍一看,两人都是练武的人,他们拥有着的力量,站在高处,所有人都不敢正视他们,并非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而是他们身上自带着的魄力。
镇国侯世子苏敛翼一身红衣,拿着一把金色折扇,淡淡一笑,眉眼深邃,站在那里,丝毫不弱于徐锍和许天虎,而许天虎就像他的保镖一样。
但这里总是不合适。
姜玉璃也有些意外,苏敛翼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前几天是因为狩猎的缘故,而今日的出现着实让人意外。
不解的显然不止姜玉璃一个,高台之上,慕时渊也皱起了眉头,“苏敛翼今日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没有兴趣参加这场骑射的吗?”
慕时渊对苏敛翼很是忌惮,但谁也不知,慕时渊究竟为何会忌惮苏敛翼,而如今的皇帝最是信任苏敛翼,也一心想要拉拢苏敛翼,但可惜的是苏敛翼的意向不在朝堂,来回打了几个回合都没有下落。
玉宁公主没有回答慕时渊的话,她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别的地方,昨天下午,她约慕时渊前去旁处品茗,可慕时渊却避而远之,玉宁公主看得出来他的逃跑,知道慕时渊昨天看见学子的狩猎,在其中一人的身上看到了死去的叶琼歌的影戏。
想到这里,玉宁公主更生气了,叶琼歌死了还这么让他惦记着,难道她一个大活人连个死人都比不上吗?她必须尽快嫁给慕时渊,她不能等那么久。
等女子官校的校考结束后,她必须要跟太妃提这事,她断然不能等到自己后悔的时候。
而这时的姜玉璃却犯了难。
一共六人,除了孟子怡、姜悠悠三姐妹之外,还有一名女子官校的女学子聂双儿。
这个人好像是官家宠坏的小姐,脾气好像也不好对付,和姜玉璃比起来,她和姜悠悠她们的关系要好很多,姜玉璃倒是不意外,京城的女人,大多更喜欢姜悠悠几人。
还好是最后一组……
没有人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孟子怡,很快又看了一眼姜玉璃,眼中满是得意和怨恨,让她神色有些扭曲,其他人经过时,孟子怡移开了视线,却暗暗握紧了手中的票子。八壹中文網
连老天都在帮她,把自己和姜玉璃分到了一起,但也有姜悠悠三姐妹,如此一来,她对姜玉璃下手就更方便了。
孟子怡的手微微一颤,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虽然害怕,但孟子怡的态度却很坚定,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这样做,明天她就要跪在姜玉璃的面前,当着国子监所有人的面,向姜玉璃道歉,这样一来,她的名声就毁了!
向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事情,这次的校考不同以往,她必须要赢,也一定要赢。
骑射已经开始。
校准场很大,每组六名学生同时向终点线出发,第一个到达终点线,也取决于学子骑马的能力,接近尾声时,会出现一排射箭靶子,而且每一个射箭,每个人的箭都有自己的标记,不能看错。
因为一个人在骑马的时候,因为在马背上摇晃和奔跑,所以更难击中目标,今年的女子官校堂校考,别说是中了靶心,学子能命中目标而不掉下来,也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第一组开始了。
姜玉璃仔细看了看女子官校的骑射规则,以她过去的所看,她都知道一些,但并不详细,今天她一个人在这里,和以前看的不一样,姜玉璃打算看的更清楚一些,之后轮到她的时候应当就不会出错了。
想到此处,姜玉璃今天没见到柳旖欢倒是很奇怪,不过这是女子官校的校考,柳旖欢没来也是正常的。
可以京城对慕时渊跟柳旖欢的传闻,她还以为慕时渊跟随时随刻把柳旖欢呆在身边呢。
刘巧心分在第二组,第一组比赛很快,虽然考场很大,但第一组的女学子应该不是很会,箭矢射了出去,射得乱七八糟,连一支箭都没有射中目标,骑术更是逊色不少,但学子们并没有因此而失望,仿佛只要能上好下马就满足了。
京中的女子大多学的都是读书女工,但女子官校的女学子要学的多了些。
姜玉璃看着之前那组的学子直摇头。
刘巧心所在的第二组比第一组要好,至少马背上的人是真的在骑马,她们都在努力成为第一个到达终点的人,刘巧心竟然是这组最好的射手,因为她射出的箭并没有落到靶外,而是斜射在靶的边缘。
但也是该组中最好的。
刘巧心下台后,还在微微喘气,似乎有些疲倦,但她很兴奋,她对姜玉璃说:“今年的御射配合真的很难,想想都很难,军中的骑兵是怎么练出来的?在马背上的想要射中靶心简直是难上加难,我差点就没射中。”
“你已经很好了,至少还射在了靶子上,其他人都没射中呢。”姜玉璃笑着说道。
“我不是很会御射,今天运气不错,没想到居然能够射中。”刘巧心说:“我虽然是过了,但是你就很难了,你可是跟孟子怡她们一组的,校准场围着的人大多都是来看你们的,你可要小心应付,免得让孟子怡在背地里给你使绊子。”
“放心吧,没事的。”姜玉璃笑了。
刘巧心看着姜玉璃虽然是笑了,可总觉得她还是紧张的,毕竟自从认识她以来,没看到她会有如此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