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姜好把碗筷放厨房就回屋继续干针线活了。
虽然有金手指,但总得装装样子。
过了一会儿,突然见萧景山屁股底下就跟长了钉子似的。
萧景山这会儿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他喝的汤太多了,想尿尿。
姜好看了他一眼,顿时了然,出去叫萧平安进来,顺便递给他一个从犄角旮旯里捡来的破罐子。
“三嫂,干啥?”
萧平安拿着罐子摸不着头脑。
“你三哥要去茅厕,有伤不方便,就让他在屋里解决。”姜好面不改道。
“平安,进来。”
萧平安刚想问为啥三嫂你不进去,就听见三哥喊他。
没一会儿,萧平安拿着罐子从屋里出来了。
路过姜好身边,她刚好看见半罐子尿。
啧,小伙子肾可以啊,憋了半天了吧。
天还没黑,屋里还亮着,借着余光姜好进屋就看见了萧景山有些发红的耳根。
这汉子还会脸红?
见她盯着自己看,萧景山浑身不自在,凶巴巴开口,“看什么看,人有三急,没见过?”
“确实是没见过。”姜好憋笑接了一句。
虽然前世她在小视频里见过,可现实中确实没见过啊。
“听你这口气有些失望,让你亲眼看看?”萧景山突然扯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开始解裤腰带。
“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姜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萧景山薄唇半勾,“你让男人在炕上消停?”
姜好:“……”
不开车能死吗。
无语了半天,她干脆不再搭理他,坐在桌子旁专心做衣服。
天擦黑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小院门口。
原本闭目养神的萧景山突然睁开了眼睛。
“来客了。”
“谁来了?”姜好闻言抬了抬有些酸痛的脖子,透过窗户往外看,啥也没看见。
然后转头看向萧景山。
故意匡她?当她傻?
“老子还能骗你,去开门。”萧景山气笑了,这娘们啥眼神。
姜好半信半疑的去开门。
院门一打开,外头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赵叔的大儿子赵成,另外一个是个三十上下的高大男人,留着满脸腮络胡,瞧着挺吓人的。
那人举着手,正作势要开门,看见姜好愣了一下。
“这是……”
赵成解释道:“这是萧三哥的媳妇。”
腮络胡汉子闻言诧异,“萧老弟娶了媳妇怎么也没通知我喝喜酒,不仗义啊。”
姜好没接话,她总不能说没摆喜酒吧。
赵成也不好多说,只说自已家里还等着就先回去了。
“弟妹,萧老弟在屋里吧?”腮络胡一边往里走一边看着姜好问道。
姜好点头,“在屋里。”
见腮络胡进了屋,她就进厨房烧水了。
之前的开水早就凉透了,大冬天的总不能给客人喝凉水。
这时候她就无比怀念饮水机,再不济有个暖水瓶也行啊,唉。
等姜好烧好水端过来,听见屋里那腮络胡的声音。
“你这小子仗着一身本领真是胆大包天,万一要是出了事岂不是让家里承受不起,还有你那新娶的小媳妇,让人家年纪轻轻的给你守寡?”
“你想太多了。”
萧景山的声音听见起来沉稳有力,丝毫不像是受伤的人。
“我让你跟我去镇上发展,死活就是不去……”
“行了别废话了,拉上货走吧。”
在外面杵着太冷,姜好掀起帘子进来,就见那腮络胡抡着拳头像是要打萧景山一样。
看见她进来,腮络胡讪讪的收回手,粗着嗓子道:“今日来的匆忙,也不知道这小子娶媳妇了,所以未曾带礼物来,下回一定补上,弟妹千万别见怪。”
“这是我结拜的兄弟,祝大山。”
萧景山见解释了一句来人的身份。
姜好客套道:“祝大哥见外了,喝口水吧。”
“不喝了,陈员外还等着见大虫呢,天色不早了,我先回了。”祝大山说罢就走了。
姜好追出去送人,就见他费力的拖着那吊睛大虎弄到了马车上,赶着马车趁着夜色走了。
姜好锁好院门,一回头见院子里站着个黑影,差点吓了一跳。
“这人谁啊?一脸腮络胡,瞧着怪吓人的。”
秋玲站在不远处一个劲儿的往外面瞅。
姜好挑眉,“你不认识?”
不是萧景山的结拜兄弟吗,秋玲居然不认识。
秋玲扭捏道:“我当然不认识,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哪认识什么外男,还是这么吓人的。”
“我也不认识,估计是陈员外家派来的家丁。”
萧景山都不说自己有个和陈员外家有关系的结拜兄弟,她也不想多嘴。
“陈员外家来买大虫啊,出的价应该不低吧?卖了多少钱?”秋玲惊喜。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三哥。”姜好边说边往回走。
这她可没说谎,她确实不知道。
秋玲攥了攥手心,什么不知道,这女人明明就是不愿意告诉她。
不行,她得看紧点,免得她花言巧语迷惑景山哥又乱花钱。
姜好一进屋,就见炕边上放着一张纸,她把油灯拨亮了些,准备继续干活。
萧景山见状皱眉,“灯太暗,别瞎了,老子后半辈子还得养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姜好心里暗骂两声,就见萧景山冲她勾手指。
她犹豫着走上去,萧景山把炕头上那张纸塞进了她手里。
“这个你收着?”
姜好看着上面一百两的字样多少有点傻眼。
一百两银票?
“给我?”
这是在试探她吧?
家里啥条件啊,这可是一百两,萧景山居然让她收着,不怕她卷钱跑路啊?
萧景山挑眉,“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别被人知道了,若是旁人问起来就说卖了五十两,全还娘的药钱了。”
他敢给,就不怕她跑了。
姜好在脑子里飞快的算一百两等于多少现金,是不是能买好多东西。
完了完了,数学不好,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见她傻愣愣的拿着银票,萧景山微微勾唇,“上炕睡觉吧,时候不早了。”
这下姜好回神了。
屋里就一张炕,一床被褥,地上全是土,她要是不想被冻感冒就只有和萧景山同炕共枕一个选择。
算了不管了,反正萧景山现在伤着,应该干不出什么禽兽事。八壹中文網
一个伤员,不信还打不过他。
姜好心一横就上去了,然后闷头就躺。
不上梁山非好汉,谁怕谁啊。
萧景山诧异的挑眉。
姜好原本还以为萧景山那张臭嘴又会吐出什么话来呢,结果倒是没动静了,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身边多了一个人,她怎么也睡不着。
后来不知怎么睡过去了,迷迷糊糊感觉这炕热的快要把人烤熟了。
黑暗中萧景山看着怀中的人,眼底闪烁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