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快放开我,放开我!”
王桂花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把陆凡拉回了现实,他定睛望去,就看到张彪畜生一般的在撕扯王桂花的衣服。
一阵头痛之后,之前的记忆也逐渐恢复。
张彪出于嫉妒打晕自己,还当着自己的面对王桂花施起暴行!
如若不是获得青帝伏龙氏的传承,自己怕是已经在阎王那报道了吧!
于情于理,这仇都得报!
“张彪,你他妈的给我住手!”
陆凡大吼一声,抓起张彪的肩膀就猛力一甩,后者顿时就飞了出去!
“这……这是传承带来的力量?”
陆凡倒吸一口凉气,愣住了。
张彪五大三粗的,少说也有二百斤,此时却如小鸡一般被丢了出去?
“陆傻子,你他妈敢对我动手?”
好事被打断,张彪气的脸都绿了,挥起拳头就打了出去。
“对你动手?老子没弄死你都是轻的!”
陆凡也不怂,提脚就踹了出去。
后发先至,只听“咚”的一声,张彪又飞出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不已。
“你整日鱼肉乡里,今日又对桂花嫂子起歹念,还对我下死手,这些账,我都得给你清一清!”
说着,陆凡捏着拳头就冲了过去。
张彪虽彪,可他不傻,眼看着不是对手,提起裤子就往外跑,也不管外面下着大雨,狼狈而逃!
陆凡恨意正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快步追了出去。
而此时的张桂花却是愣住了,这还是往日的傻陆凡么?教训张彪的姿态也太男人了吧!内心中又荡起了无数畅想。
“救命啊!杀人了!陆傻子疯大了!”
张彪一边跑,一边鬼哭狼嚎,跑回村的路上不知摔了几个跟头,满身的泥泞,活脱脱被陆凡逼成了落水狗。
雨越下越小,有好事的村民都走出家门,就看到这一奇特的景观。
偷鸡摸狗无恶不作的地痞张彪,拎着裤子被人打成了落水狗,数十年都不曾见啊!
“张麻子,快,快拉住陆凡,他疯大了!想杀我!”
“陈冬瓜,你他妈快帮忙啊……”
张彪边跑边吆喝,可无一例外,村民们充耳不闻,眼看陆凡就追了上来,张彪心里那个绝望啊,喘着粗气跑向陆凡家。
“啪!”
就在陆凡家门口,张彪又摔了个狗啃屎,整张脸都塞在泥巴里,裤腰带也给跑丢了,这么一摔,裤子直接退到了脚跟,露出鲜红的四角裤。
“哈哈……张彪,没想到今年还是你本命年啊!”
“你可上点心吧,再彪下去,就断子绝孙喽!”
“是啊!这么大人了,还逗陆凡玩,他脑子痴傻,怎么会杀你呢,是和你玩的。”
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围了上来,有羞愧着捂着脸的,也有借着他落魄说着狠话的。
“砰!”
就在村民们调侃之际,陆凡冲进人群又狠狠踹了一脚,“你倒是跑啊!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草!老子哪也不跑了!”
张彪不愧是地痞,坐起来后,随意的抹去脸上的泥泞,耍起狠来,“你他妈有种就打死我!”
“这可是你说的。”
对于这种无赖,陆凡是不敢打死他,杀人是犯法的,可伤筋动骨的教训是少不了的。
话落,又一顿暴踹!
“啊!”
张彪叫的那是一个撕心裂肺啊,村民们却无一劝架,内心里都在暗自叫好,像张彪这种地痞,打死也活该!
“小凡,住手!”
这时,陆凡的母亲陈梅走进人群,一把抓住陆凡的手。
见母亲来,陆凡只得作罢,而张彪趁着空挡连滚带爬的跑了,临逃时,嘴里还放着狠话,“你他妈的陆傻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和你没完!”
他越想越想不明白,一个傻子怎么就下手这么狠呢?
闹剧结束,看热闹的也纷纷散去,可陈梅却是哭丧着脸。
“得罪了张彪,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陈梅说着就掉起了眼泪,“小凡,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张彪是地痞无赖,咱们怎么惹得起啊?走,现在跟我去道歉。”
张彪是村里的狗皮膏药,人人都躲着远远的,可自己的傻儿子却偏偏贴了上去,想想以后会被张彪刁难,陈梅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外流。
“妈,咱们不用给他道歉,我傻病好了,以后也不会让别人再欺负咱家。”
陆凡撰着母亲的手,眼眶也湿润起来。
他痴傻三年,很多记忆都是模糊的,看着母亲的憔悴模样,也知道这三年,母亲一定吃了不少苦。
“啥?我儿的傻病好了?”
陈梅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凡,儿子那双模糊的眸子,确实变得清澈有神,一时间激动的又大哭起来。
“妈,有我在,以后谁也不能再欺负咱们!”
陆凡一边安慰母亲,一边问道:“小曼和父亲呢,他们还好吗?”
小曼是陆凡的妹妹,现在正在读高二,父亲陆长海是建筑工人,现在天热工地也歇工了才是,没见到小妹和父亲,陆凡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父亲他……”
陈梅咬咬牙,长叹一口气走进了屋子。
陆凡更加确定父亲出了事,快步跟了进去。
进屋后,陆凡傻了!
只见父亲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双鬓斑白,脸上尽是憔悴。
“爸,你这是怎么了!”
陆凡眼泪终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自己痴傻的三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年前,家里虽然穷,但也是其乐融融的,父母身体硬朗,可此时的母亲佝偻着背,活脱脱像六十七岁的老太太,父亲植物人般的躺在床上,脸上有数不尽的沧桑,可他们实际才五十出头,正年轻的时候啊!
“你生病后,需要很大一笔钱治疗,家里根本没那么多钱,你爸就在工地上加班加点,可终是筹不够,于是他就去当了水鬼,说是挣钱快,结果下井后被截断了氧气管……”
说起往事,陈梅长叹一口气,“得亏是你爸命好,遇到个工友一直保着他,不然他就被填在井下当祭品了。”
听到这,陆凡震惊在当场。
工地上的水鬼他是知道的,所谓工地水鬼,是工地施工时,打桩机的钻头掉在了井底,施工方为了寻找失踪的钻头,雇人下去打捞,而有些迷信的施工方为了工程平安,直接用活人祭井!
工地水鬼算是要钱不要命的行当,当地也一直流传着,人上来能拿两万,上不来,能拿两百万。
“妈,我爸所在的工地是德友集团吗?”
看着旁边墙上挂着的工地安全帽,陆凡双眼喷火,现在都法制社会了,竟然还有人迷信,让活人当祭品?!
“恩。”
陈梅点头,“后来你爸和他工友双双被开除,工资没拿到不说,连赔偿金都没有,说是你爸操作不当,集团不负责。”
“挨千刀的德友集团!”
陆凡双拳紧握,大吼了一声,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却全然不知。
“儿啊!广水市的德友集团是大企业,我们斗不过的,算了吧。”
陈梅怕儿子做傻事,急忙劝说:“你的傻病刚好,你爸虽然成了植物人,好在活着,小曼也在,咱们努力种地,好日子终会来的。”
“妈,我知道,不会乱来的。”
陆凡咬着牙点头,可心里却有着其他打算。
德友集团是广水市的龙头企业,家大业大影响力也大,他只是一个痴傻了三年的落魄农民,此时确实没实力去叫板,可不代表以后不会!
而旁人不知道的是,他父亲出事的始作俑者却是楚州市吴氏集团的大公子,吴东旭!
要不是三年前,吴东旭把陆凡打的半死,他父亲也不会去工地做水鬼,更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陆凡考上大学后,因为成绩优异又有上进心,很快进入了校花高婷的视线,不久后被高婷倒追,可却因此得罪了校花众多追求者之一的吴东旭!
即便痴傻三年,陆凡还清楚记得自己出事当晚,吴东旭的嚣张嘴脸。
“你他妈的臭农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穷酸样,就这也敢泡我女人?”
“老子黑白商三道都有人,你他妈有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傻逼!”
“你有本事就来搞我,不过在此之前,得让你挂点彩!”
吴东旭啐了一口痰后,挥舞着铁棍打向了陆凡头部,也正是这一棍,让陆凡痴傻了三年!
想起往事,陆凡怒火攻心,内心咆哮不止,“广水德友集团,楚州吴东旭,你们给我等着,要不了多久,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和母亲又说了几句话后,陆凡便开始给父亲诊脉,青帝伏龙氏的传承中有关于医术的秘法,在他看来,父亲的病并不难治,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当下,必须先清理父亲做水鬼时,由于水下失压,胸腔内血管爆破而留下的淤血。
诊脉还没结束,院里就传来了张彪的叫嚣声。
“陆傻子,你他妈的给我出来!敢打老子?老子今天让你全家都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