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兰吸了口气,道:“宸璟啊,我嫁到池家以来,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他们家的人,欺人太甚了!有件事,希望你能帮帮我。”
许诗兰多年前曾救过傅宸璟的命。
这会儿,她脸上流露着志在必得的得意神情。
池宅。
池冉自从接了个电话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池夏见状,便关心的问:“爸爸,您怎么了?”
池冉注视着池夏,使劲地抹了把脸,长叹一声:“夏儿,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听信了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从来就不肯相信你!你原谅爸爸,好吗?”
池夏说:“爸爸,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就行。”
她接着问:“爸爸,可不可以告诉我,您这是怎么了?”
池冉沉默了良久,道:“夏儿啊,原本我打算,让许诗兰那个恶毒的女人净身出户!可我现在才知道,傅氏集团的傅宸璟,原来和许诗兰有亲戚关系!”
听到池冉再度说起这个名字时,池夏感到心一阵隐隐作痛。
到底是她深爱了多年的男人。
不过,她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池冉又点燃了一支香烟,使劲吸了一口。缓缓呼出烟圈之后,道:“傅宸璟这次向我施压,让我把自己名下的一半股份分给许诗兰不说,而且,咱们家的房子,存款那些,都得平分。”
池冉又叹了口气,“还好这些年我比较提防着她,除了给她钱,并没有让她插手公司的事务那些!否则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脸,来面对你哥哥和你。”
池夏目光凛冽,“爸爸,傅宸璟是怎么向你施压的?”
池夏知道,虽然池家在北城算得上顶级豪门。但池家名下的池氏集团,论起实力以及财力,还是略逊色于锦夏集团。
池冉道:“夏儿啊,我们家和傅宸璟的锦夏集团,有不少商业上的合作,终止合作的违约金姑且不谈,倘若我和许诗兰离婚的这件事,被有心人拿去抹黑。舆论对于我们的公司,是很不利的。尤其是在股市上。”
池夏很快就明白了。
傅宸璟……
呵,该来的,还是来了。
末了,她安慰着池冉:“爸爸,您不要慌张,这件事,交给我去解决。”
池冉握住了她的手,“夏儿,你还那么小。还是不要参与这些了。爸爸能解决。”
池夏口吻坚决:“爸爸,请您相信我。”
锦夏集团。
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坐着三个人。
傅宸璟,池冉,以及许诗兰。
池冉看着傅宸璟,开口打破了寂静:“傅总,我自己有儿有女。我也得留点财产给我的孩子们吧?更何况,我们俩在婚前,就已经做个婚前财产公证。”
“我给她一点钱,已经是仁至义尽。傅总,咱们之间,好歹有过愉快的合作。你难道就不能网开一面,对我的公司,作出一点让步吗?”
傅宸璟一双宛如深潭的眸子里寒芒闪烁,双手交叠抵在精致的下颌上,磁意的嗓音在此时森寒入骨:“抱歉,池董事长。我不能。”
许诗兰这时候抱臂冷笑道:“池冉,咱俩可是做过多年的夫妻。这点钱你就想打发我出门?呵,你对我,可真无情!”
池冉勃然大怒:“呸!你多次陷害我女儿的时候,怎么就不说你无情!!”
许诗兰气焰格外嚣张:“好呀!你说我多次陷害你女儿,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池冉气结。
傅宸璟冷睨着池冉:“池董事长,她说得很对。凡事,都得讲究证据。”
池冉攥紧了拳头,气得直咬牙。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清澈动听的女声:
“证据,我有。”
门开了,池夏走了进来。
这一次,她终于勇敢的挺过了心理挣扎的那一关,迈出这一步了。
该面对,还是得面对。
傅宸璟已经不值得她爱了。
这辈子,就要好好的为自己而活。
当傅宸璟的目光移至池夏的脸上时,整个人惊住!
恍如隔世一般。
心痛宛如凌迟一般,很快弥漫至了整个胸腔。
傅宸璟忽地起身,情绪微微失控,喊出了那个,他牵挂了无数个日夜的名字:
“夏夏——”
池夏尽量将眸底的情绪掩去,脸上佯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傅总?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