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是吗,我知道了。”
产屋敷大宅中,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男人对着肩膀上的鎹鸦点了点头露出了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真是个出色的孩子呢,看起来鬼杀队的未来有望了呢。”
他的上半边脸的皮肤看起来如同烧伤了一般,呈现出不正常的紫色。他灰白色的眼睛平视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产屋敷耀哉,产屋敷当代的家主。实际上,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这个孩子,会成为怎样的剑士呢?真期待呢。”
即便遭遇了如此的不幸,他却依然如此的平静。总的来说,这是一个有着让人惋惜的一生的男人。
“能够终结这一切的人…会是你吗?”
“你确定没指错路吧?”
看着面前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的树林,白川枫眯起眼睛看向鎹鸦。
“这里真的会有人经过吗?住在这里的鬼真的不会被饿死吗?”
“嘎嘎,前进,前进!”
在鎹鸦的催促下,白川枫还是无奈地迈开了脚步。一进去,他便感觉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双刀紧紧握在手中。
“哗啦——”
“什么鬼这是!”
巨大的花苞突然从一簇灌木中长出,张开花苞就要把他吞下来。白川枫面色一沉,直死之魔眼开启,短刀精准地刺在它的死点上。
“出来吧,别藏了。”
花苞枯萎,他扭头看向身后,冷冷地说道。然而,回应他的是两根绿藤重重的抽击。
“雷之呼吸,五之型,热界雷——”
粗壮的雷电劈出,摧毁了沿途的树木。白川枫不敢松懈,警惕地看着四周。
“哼哼哼~”
可爱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身材娇小,有着一头白发的女孩从树林中出来。她的额头上长着两根角,脸颊两侧各有两道红纹。白川枫瞳孔一缩,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真没想到啊…遇上了一条大鱼。”
白川枫舔了舔嘴角,直死之魔眼紧紧地盯着女孩,露出些许的无奈。女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嗜血的目光看向白川枫。
“鬼杀队剑士的血肉,我很久没尝到了呢~”
“下弦…之四。”
在她的眼中,有着“下四”的字样。
“不跑吗?我可是很厉害的哦,你这种弱小的剑士可是很快就会被我杀死的哦。”
“弱小?很快?”
白川枫眯起眼睛,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虽然没有和厉害的家伙比试过,但他的实力应该是在柱的范围内。
先前的反应,只是他看到那两个字时下意识的反应罢了。除此之外,还有嫌麻烦的原因
“下弦之四,零余子。”
能力从名字以及刚才的攻击来看,应该是与植物有关。而且,她控制的植物很奇怪,他不仅无法与之交流,甚至还能感受到浓浓的恶意,长得也不像是这片森林原有的植物。
但很明显的是,零余子并不清楚他的实力,只是看到了他衣服上的癸字。
“如果你只有这种实力的话,可是从我手里逃不了的。”
“好自大的鬼杀队队员啊。”零余子可爱的小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给我乖乖的变成养分吧!”
四周的植物开始疯长,全部朝着他袭来。白川枫眼睛一瞥,嘲讽一笑,浑身雷霆绽放。
“雷之呼吸,三之型,聚蚊成雷。”
在他周身半米的区域内,没有一棵植物能够突破进来,尽数被斩成几段掉落在地。白川枫看向零余子,雷光一闪而过。
“霹雳一闪,三连。”
瞬息之内,白川枫便突进到了零余子前方,双刀带着雷霆划向她的头颅。虽然零余子还没缓过神,但危机感让她下意识地做出了行动。
“反应还挺快啊。”
一棵几人合抱那么粗的藤蔓从地上长出,把她顶了起来。白川枫的两刀落空,也不气馁,踏着空气几下跳跃,再度向零余子杀去。
虽说不太精通月步,但他还是会一点的,起码连着跳几次是没问题的。
“人类怎么可能站在空中啊!你到底是什么啊!”
零余子小脸上的不屑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死亡的恐惧。虽然她见过了无数人类的死亡,但一直对此毫无感觉。毕竟,她又不会死。然而,此刻在白川枫的身上,她体会到了死亡。
“这个小鬼怎么这么强!原本看见‘癸’字我才敢出来的!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打赢的——”
光是看着那对眼睛,她的内心就是一阵恐惧,仿佛直视着死亡一般。
从这点上来看,零余子和屑老板还蛮像的,都是打不过就跑然后躲起来。
“人类,我是纯纯的人类!”
白川枫脸一黑,几刀砍了下去。面对萝莉模样的零余子,他还是不想看见血液四溅那种猎奇场面的,所以仅仅是让她失去行动能力而已。
“别乱动哦,我试下今天得到的能力。”
他今天的能力,说不定对鬼出奇地有效呢,
白川枫一只手按在她头上,另一只手举着刀,整个人莫名的看起来有些庄严,如果忽略掉地上狂流眼泪的零余子的话。
他今天获得的新能力是“洗礼咏唱”,言峰绮礼在hf线中超度老虫子时用过一次(fate剧场版),属于魔术的一种,但对于肉身的伤害较低,对于灵魂有不错的效果。
“别感谢我哦,帮你净化一下你的灵魂,让你能投个人胎。”
用灵力代替魔力,洁白的光柱将一人一鬼包裹住。在白光的映衬下,白川枫的脸看上去还多了几分圣洁,让现在的场景变得极其怪异。
“宣告。”
“我杀者,由我复生,我伤者,由我治愈。
无人可逃出我手,无人不收我眼底。”
“住手,快停下!”
零余子大声地哭喊着,对死亡的恐惧和神圣气息地压制让她使不出力量。没有理会她的哭喊,白川枫面无表情地继续咏唱着。
“回归尘土吧,败者老者,为我所召。
对我委身,从我所学,效我所忠,休憩吧。
毋忘咏唱,毋忘祈祷,毋忘我名
我将以轻,卸汝身于万物之重负。”
零余子的目光涣散,仿佛在回想着什么。
生存在社会的最底层,因为得不到食物而被迫同类相食的日子。
好冷,好痛,身体好无力。果然,是肚子饿了吧。
但是,这次却不想再吃了呢。
“好累啊...好想睡一觉啊...”
睡着了,应该就不会挨饿,不会被欺负了吧。
啊啊,好温暖啊,就这么睡过去吧...
“在我手中安息吧,于汝之罪上倾倒圣油烙下印记,
历经死亡,可得永生。
宽恕在此,我身受肉,于此立誓”
白川枫站起身,复杂地看着逐渐消散的零余子,伸出手轻轻一挥,白色的光芒达到最盛。
“...洗礼咏唱。”
零余子的身体化为飞灰,消散在他面前。白川枫呼出口气,驻足在原地,双手合十,仿佛在祈祷一般。
“可怜的孩子,下辈子,希望你能有个幸福的一生吧。”
在刚才,他看到了她那悲惨的一生。
“——是谁!”
无限城中,穿着西服的俊美男人突然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鸣女,召集所有下弦!”
鬼舞仕无惨,一切的根源。在零余子被超度的瞬间,他便感受到了她的死亡。
“零余子死了,是新的柱吗?”
看着零余子的记忆,鬼舞仕无惨皱紧了眉头。与鬼杀队是死敌的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鬼杀队的实力变强。
片刻后,剩余的下弦五人便全部出现在了他面前,跪在地上没有一个鬼敢抬头。
“零余子死了,她是下弦之四。”
无惨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几人,只有在看到一个白色头发的正太时才会露出有些复杂的眼神,对其他下弦都是一种看待蝼蚁般的眼神。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下弦如此弱?”
“这百年来,上弦之鬼从未更换,葬送那些柱的总是上弦之鬼们,但下弦呢?已经换过多少次了?”
“就算对我们说那些事...”
即便无惨召集下弦鬼的时间早了一年,但有些必然的东西还是没有改变,比如下弦之六釜鵺的极限作死。
“‘就算对我们说那些事’?又怎么了,你说说看。”
鬼舞仕无惨的声音很平淡,就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这种话一样。但,下面的釜鵺已经满头冷汗了。
“他能看穿我的思考?不,不妙!”
“有什么不妙,你说说看。”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缓缓地举起手,一个由血肉组成,浑身长满眼睛且形状酷似巨大蠕虫的怪物便咬住釜鵺的腿,把他提了起来。
“不行,这样子不行啊——无论怎么样,都会被杀死的!”
下弦之三,病叶。果不其然,开始了逃跑。
虽然,一瞬间头便被无惨提在了手上。
“累,你呢。”
他看向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白发正太,声音略微变得轻柔。
“我会遵从无惨大人的命令。”
“无惨大人,只要给我血,只要给我血的话!我一定会成为更强大的鬼为您效力!”
“你是在指示我吗?!”
被打断了对话,鬼舞仕无惨冷冷地看向下弦之二,一挥手,怪物毫不留情地将他吃掉。
“累,我会给你一次机会。”
他走到累的面前,用手抬起他的头,亲自为他注入自己的血液。
“我会给你更多的血液,去更加卖力地为我效力吧。”
血液从他的手中注入到累的体内,撕裂般的痛感让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无惨大人,我会坚持下来的...”
累的身体上青筋暴起,他咬紧牙关,艰难地看着鬼舞仕无惨。鬼舞仕无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从将累变为鬼时,他便一直对累青睐有加。
可能是因为两人有相同的境遇的原因,他对累的重视,甚至还超过了对上弦鬼的重视。甚至,有种老父亲对儿子的感觉。
“最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看向面色潮红的下弦之一魇梦,冷冷地看着他。
“啊啊,是呢,我也要死了呢,由您亲自动手。”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沉醉,眼中满是迷离之色。
“就像是活在梦里呢,能够让您亲自动手。能听到其他鬼的悲鸣,就已经够开心了呢~”
他张开双手,宛如发春了一般看着无惨。身上那沾满血迹的西服,更让他多了一种病态的感觉。
长得最像人的他,也是最不是人的。
“啊啊,太幸福了,我最喜欢看别人的不幸与痛苦了,喜欢到做梦都想看~感谢您把我留到了最后呢~”
没错,下弦之一,魇梦,就是这么一个病态的变态。
“...”
鬼舞仕无惨瞳孔微缩,嘴角微微上扬,一根触手瞬间扎进了魇梦的脖子里。
“我看中你了,让我多分点血液给你,但你可能承受不住这个血液量而死掉。”
看着魇梦痛苦挣扎的样子,他露出一丝笑容,那是看着宠物一般的笑容。
“不过,只要你能够‘适应’的话,就会变得更强大,然后来助我一臂之力。”
“杀掉有着虹色瞳孔的剑士,我会给你更多的血液。”
魇梦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我明白了,无惨大人~”
“怎么感觉有点冷?”
白川枫身子一颤,一股恶寒涌上心头。
毕竟,他被两个大变态盯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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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更了,十分抱歉!
今天实在是有点累,明天我会恢复正常更新的
那,今天就照旧求个催更,求个评论!我一个人在评论区自娱自乐好无聊的!
总之,谢谢愿意看我这本小说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