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了一口水晶杯里面的东西,很纯很香,就像茅台酒一样,但是很快我又反应过来,看看吧,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个人在三更半夜误打误撞的闯进了一家酒吧,酒吧除了老板以外空无一人,陈旧的设备和布局,布满灰尘的乐器,还有这奇怪的酒吧名,当然最离奇的莫过于老板用手变出来了一杯酒。我定了定神,双手抱着蓝色的水晶杯,问老人:“先生,我想请问一下,刚才是你叫我来酒吧吗?”老人用粗大而干瘪的手指捏着高脚杯,听着杯里的伏特加说:“不是。”然后我要告别老人,老人随即挥挥手,于是我就走了出去,打开门一看,发现老人就像刚才那样坐在一张桌子旁,椅子是红皮椅,桌子是棕色的,手里面拿的是红色的高脚杯,杯子里是波兰的95度伏特加,眼睛盯着杯子。我又说了声抱歉,然后又关上门,扭过头发现,老人就像刚才那样坐在一张桌子旁,椅子是红皮衣,桌子是棕色的,手里面拿的是红色的高脚杯,杯子里是波兰的95度伏特加,眼睛盯着杯子,老人笑着说:“回来了,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我惊慌失措,站在原地不敢动,老人哈哈大笑,屋子里到处回响着老人的笑声。
老人突然瞪着我,对我怒吼道:“坐下”,我坐到老人对面,双手抱着蓝色水晶杯,死死地抓着它,不敢松开,老人和我就这样僵坐着,我抿了一下嘴唇,“先生,如果我是无意冒犯,那实在抱歉,我知道我现在很难离开,但是我想问您几个问题,首先您为什么知道我是华国人?其次刚刚是谁在叫我?再然后为什么你可以凭空从杯子里面变出来的香甜的美酒?还有这个酒吧的名字为什么要叫以前的以前?”老人听完我最后一句话以后好像来了精神眨了眨眼,面向我微笑着,:“奇达问题都不好,我就喜欢最后一个问题,而且我也只能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奇达的问题我知道答案,但是我就不告诉你,除非你能付得起酒钱,但据我所知,你全身上下只有5美元,原本多余的财富却花在了一个不值钱的女人身上,这的确让我很怀疑我的朋友,他是不是看错人了?”“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是谁?快告诉我,或许我认识他。”我赶紧给老人说,“你认识他,你当然认识他,你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但是我就不告诉你,说白了吧,你刚刚喝的酒有毒,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三个小时以后你就会一命呜呼。”老人满脸嘲讽的对我说,我躺坐在椅子上,我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什么债,或者是遭了什么孽,要我这辈子来还,我明明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回到我的祖国,今天晚上却栽在了一个酒吧里,还是一个糟老头子的手上。哲学系博士毕业生,暴毙于街头,死因不明,我相信这是明天报纸上面刊登的头条新闻,或许这也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上头条的机会,或许我不会上头条,而且我还看不到。
“你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我虚弱的回答,这时老人笑了笑对我说:“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可是你说了,我喝的酒有毒。”我无助的看着他说道,老人突然又怒视我,大声吼道:“你再敢说一句话,我就让你一辈子待在这里。”老人端起红色高脚杯,一饮而尽,“行了,听我说孩子,我叫彼得,你记住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你也不用告诉我你叫什么,听我说就可以,现在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听我讲故事配合我,知道吗?是默契的配合,这很重要。”“是确实很重要,关系着我的生命安全。”我颤巍巍的回答道,“哦,上帝呀,你怎么给了我这么个货色,华国人,算了吧,为什么不是一个犹太人?孩子听我说你的生命不重要,重要的不是这个事,还有一件事绝对要比你的生命以及我的生命都要重要的多得多。”我逐渐缓过来了神儿,不禁对老人所说的一切感到好奇,“这件事情是什么?我也想知道,至少我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老人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好,那我就告诉你,这件事情就是,就是,”我有点不耐烦,“就是什么,快说。”老人把手盖在红色高脚杯上,等他把手拿开的时候,杯子里面又充满了酒,两只粗大的手指捏着高脚杯,慢悠悠的对我说:“听我讲故事。”我对眼前的这个老人充满了不信任,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我感觉都是废话,但是为了活命,我还是好好的配合了他,任由他为所欲为。
老人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了舞台中央,打了一个响指,音乐响起,是20世纪40年代的爵士乐,“女士们先生们,有请我们的故事大王闪亮登场,他就是彼得。”老人在舞台上自编自演,我在台下拍手叫好,嘴里还一边嘟囔着“哪有什么女士?什么故事大王?最多算一个神棍而已。”“哦,我们的先生说什么,没有女士,好吧,有请女士闪亮登场,并和先生坐在一起。”老人在台上手舞足蹈,深情并茂的说着,这时我背后突然走来了一个女士,是个白人,准确的说就是我的珍妮,但是性格十分温顺,因为她一来就干脆坐在我的腿上,搂着我的脖子,搭着我的肩膀,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粉红色的嘴唇,淡蓝色眼影,这好像还是我第1次看她化妆,这也是我和她最亲密的一次接触,我望着她碧绿的眼睛,她的耳朵紧贴在我的胸口,“好了先生们,现在可以了吧?哦什么,神棍?我刚才好像听见了,有哪个先生在底下说我是神棍。”老人突然指着我,微笑着对我说:“是你吗?先生是你吗?但是不管怎样,故事开始,掌声在哪里?”,我赶紧迎合着拍了两下手掌,这时整个屋子里面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噢,谢谢,谢谢,非常感谢大家的欢迎,那么今天我带给大家的故事就是,嗯,怎么说呢,这是一个关于我们家族的故事,感觉都是真实存在的,故事叫做《以前的以前》。”接着老人开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