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接着就给他解释起自己的说法:
“首先,这个得从我们国画的基础说起了,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以墨水为主进行作画的。”
原来,我们的传统画作是以纸为媒介,以毛笔为主要制作工具,辅以黑水。
而这样做有一个特点就是,一般在比较满的萱纸上进行作画的时候,就会将墨水透下去。
而古人用的萱纸,有时越是好的就会越薄。
这个时候为了防止画作透的太下面,对画画的桌面产生影响,一般都会在下面垫一些以作防备。
一般的情况下,这种下面垫纸因为质量的原因,所以是用完就直接扔了。
当然这个也是和大多数作画的人都不愿意出现两张一样的画为主。
所以一般传世的画作,相同的作品有且只会有一张。
当然这幅画的原作品,叶凡也并没有看到过,他也只是凭着自己的一些小经验再加上眼睛的外挂提示来做分析。
首先是从纸张上面做分析,这个画轴上的萱纸明显不是当时的上等萱纸,这不符合原作品的作画习惯。
还有一个是,从这上面可以看到这幅画并没有透纸下去,而且整个的画作,用墨是比较淡的,这些特点都不符合原作者的作画习惯。
但是从整体的风格和情况来看,这个却又是实实在在的作品,所以他分析这个应该是当时作完画之后,下面的一层并没有取走,或是让别人销毁的时候,因为临时起意,就单独做了收藏,然后临摹之后就一直传了下来。
听完叶凡的分析之后,这个赵师兄却是已经十分信服,忍不住对他说道:
“此事是我唐突了,不曾想师弟的鉴定手法竟然如此高明,看来还是凌老有慧眼,此次的事情是我唐突了,还望叶师弟莫要怪罪。”
听到这个赵师兄如此的干脆就认错,这个倒是让叶凡重新的认识了此人,确实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看到对方如此,叶凡自然也是不能小气,就拱手回道:
“赵师兄言重了,我这边才初到此次,师兄有所怀疑确也是正常的。”
“哈哈哈,师弟说的好,你我本是同门,又且能有什么坏心思,放心,以后在这里,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不过,我看你的鉴宝水平或许是真的厉害,但是看你的样子,武功好像是得加强的,你现在的样子似乎也就比普通人略强一些。”
“师兄说的对呢,小弟这边也是极为重视的,现如今已经是在加强了。”
“这个师兄倒是说的对的,小弟在这方面确实是有些落下了,以后可就还得师兄多多指点。”
听着他们如此熟络的聊天,一旁的任淑静却是一脸的不解,这刚才感觉就要打起来的两人,怎么转眼就好成这样了。
而一帝的守门弟子也是庆幸自己刚好没有多管闲事的,这一看两人就跟多年不见的故友一样的。
最主要的是,这还是自己之前认真的那个大师兄吗?
不过他们两人却是不管旁人的疑惑,依然在这里如老友续旧一般的聊着。
“我说,你们这是有完没完呢,刚才还跟个仇人一般的要打要杀的,这都没过一会就聊得跟老友一样,赶紧上去了吧。”
“师妹,你还是如此性急,我刚才也确实没有骗你们的,凌老和我师父目前都还在闭关。”
“原以为你也不会那么早过来的,大概起码还要一个四、五天才会出来的。”
“从这上去,一路都是登山,叶师弟是第一次回山门,还是在这山脚下先再聊我聊一会,然后再一起上去。”
叶凡本想答应,可是看到一旁的她瞪大着眼睛看着他,立马对着赵师兄说:
“师兄,此处上去想是还需要不少的时间,不然你看我们一起上去,路上也是可以多交流的嘛,我这边初来,还望师兄多关照的。”
赵师兄则是面露古怪的看了看他和任淑静,说:
“好吧,好吧,那我就依师弟,不然怕是师弟一会也不太好交待的吧,哈哈。”
听到他的调侃,两人都是齐齐的表现出一丝尴尬,她更是脸红道:
“师兄,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有些饿了,想要早些上去看看的呢。”
“而且和大家的分别时间也是比较长了,想念大家了呢。”
“我又没有说什么,你这个解释来的有点突然啊。”
赵师兄却是继续怪声的说道。
然后几人就不再拖迟,就开始朝着山上走去。
这一路倒也就是一肌的阶梯的道路,两侧也是做有木制的护栏。
不过这个木栏一看就是近些年加上去的。
原来据赵师兄,近些年因为越来越多的原因,习武的人慢慢变少了。
很多人都不愿意吃苦了,可是宗门依然得发展,所以慢慢的就会有一些民间的鉴宝高手加入,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所以制作了这个护栏。
但是其实最主要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近些年山里都是以收孤儿,再进行培养为主。
孩子小的时候学的是基础和气感,偶尔也让从这条山路来回做训练,同样的是为了安全考虑。
而且据这个赵师兄讲,近些年宗里的一些中坚力量还在考虑一些现代化的设备是否需要引进。
但是经过大家的一致讨论,认为目前如果过于现代化,势必影响大家修炼的心。
这些年随着各种的发展,本来传统的习武门派就越来越不受待见,如果再加速现代化的话,只怕是人心更加的思变。
如果不是因为门派里还有鉴宝的学习,想来和大多纯修武派别一样,早就已经落败了吧。
对于赵师兄的这个说法,叶凡倒是极为认可。
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确实人们是越来越追求安乐了,所以愿意吃苦的人自然是越来越少了。
这个从现在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都越来越多的人追求轻松的生活自然就可以看的出来。
人一旦习惯的清闲,那自然也就没有人愿意去吃苦了。